玉娥看了看李三,安排他栓好牛,吩咐他到酒坊做一些杂活,顺便带俩孩子去玩。她寻思着这金继发还在睡觉,这是啥意思?不打算使唤牛了,那正好,趁这时间牛好好歇歇。
金继发一觉睡到半晚上,才揉揉眼睛坐起来,他老婆忙问,“当家的,你可醒了,我喊几次都沒喊醒你,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热饭去。”金继发看着外面问,“啥时辰了。李氏说,半晚上了,金继发呀了一声,说,耽误了,今要使唤牛耕地。说着接过老婆递过来的饭,匆匆扒了几口,急急忙忙出门到金东家去牵牛去了。
日期:2018-11-29 17:40:34
金继发到金东家牵上牛,套上牛犁地。要说这金继发以前是个少爷,过的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哪干过这些粗活呢?可是自从家被他赌输干了,受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去学着适应干这些粗活。才开始干这些的时候,他不知受了多少罪,吃了多少苦,想起来那滋味真他妈的不好受。可他硬是坚持学会了这些粗活,只是他心里不有些不甘心,以前那过的是啥日子。堂堂的金家大少爷,在金家庄方圆百里,走到哪都有人笑脸相迎,那是万人瞩目,千人敬仰。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他实在不甘心就这样平庸的过下去。他曾暗暗发誓,要从整祖业,发扬光大,才对得起爹给他起的这个名字。为迖目的他要不择手段,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家里依然是老样子,他依然是落魄的公子,沒有几个人能看得起他。就连他妈的臭娘们张寡妇都看不起他, 去找她,她都说不方便,什么他妈的不方便?还不是看不上他。一见到他就躲的远远的,象躲蔽瘟神一样,他如今依旧如丧家犬一样得夹着尾巴做人。就连那个金东,整天用那怜悯的目光看人,我还得找他借牛使唤,还想让我感恩,我呸,凭啥?他金东凭啥比我过的好,凭啥家有良田美妻。他家里的那些家产都应该属于我,就连这牛也应该属于我。
对呀!他金东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我,哈哈哈哈,金继发想到这,不由兴奋的狂笑起来。这个念头在他心里已无数次冒出,他曾无数次幻想他拥有金东家里那些财产,过上重整祖业的风光日子。金东家那些家产虽不多,却也能够助他重整祖业的起步资金,而夺取这些家产只能依靠土匪的力量。就算夺取那些家产不全归自己,可到时那几亩良田和这条黑牛,匪首老大看在我立功的份上,我再说几句好话,赏给我也是有可能的。
于是,一个大胆而又罪恶的计划在金继发的心中酝酿成功了。
日期:2018-11-30 15:53:39
傍晚的时候,金东回家来了。他刚回到家,俩个孩子立刻蹦蹦跳跳跑出来,上前抱着金东大腿,高高兴兴的喊着,“爹回来啦!爹爹带啥好吃的了。”一边嚷嚷着,伸手让金东抱,金东乐呵呵的抱起还在蹒跚学步的小儿子,拉着大一点的孩子走进堂屋,放孩子下地,从怀中掏出两支糖葫芦,对俩孩子说道,“看,爹给你们带啥了,糠葫芦,喜欢吗?”“喜欢,谢谢爹。”俩孩子兴奋的欢呼着,金东给俩孩子一人分一支糖葫芦。又亲了亲孩子的小脸蛋,说了句,“去玩去吧!”俩孩子快乐的拿着糖葫芦到一边玩去了。
看着俩孩子快乐开心的样子,金东满意的笑了。不管在外有多累,生活多困苦,他只要看到自己的俩孩子,还有贤惠的妻子,他觉得吃再多苦,受再多累都不怕。都是值得的,他觉得身为一个男人就得有担当,有责任承担苦和累,用自己的双手和自己的勤劳给予妻儿幸福的生活。要知道感恩,感恩乡亲和街坊邻居照顾他的生意,他要用今天这些养家糊口的计能和手艺。酿造出更好的酒来回敬乡亲和邻居。要让日子过的像酒一样香甜、醇厚,可生逢乱世,金东的这些美好愿望还能实现吗?他还不知道,有人在想方设法的迫害他,危险正在一步步走向这对善良无辜的夫妇俩,灾难就要降临在这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身上。
⋯⋯
连续两个月,金继发做“采盘子”都沒啥收获。他整天化装成货郎带着小百货(一些针头线脑),摇着泼浪鼓走村串巷,挑着两个大箱子,里面有时还装一些小孩子好吃好玩的小东西。一边吆喝,一边两只眼睛滳溜溜乱转,看看有沒有能下手的目标。无奈,沒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人家有钱人家防御措施做的太好,现在找防御不好的有钱人太难了,他这个做“采盘子”眼看要喝西北风了,掌舵的(匪首)要把他这个做眼线的踢出去。金继发这几天很烦燥,他在心里说道,看来早就酝酿好的计划要实施了。
这天,他早早回了家,拿了些碎银子,又出了门,到集镇上找了家酒楼,走了进去。金继发走进酒楼,找了个僻静的座位,坐下,要了一壶酒,点了几个小菜,交代店小二等会再上菜。等客到了再上菜,店小二吆喝一声“好嘞!”就去忙乎去了。
过了有一盏茶的工夫,从店门外慢悠悠地走进来一瘦高个子的中年男子,只见此人阴沉着他那张白净的瘦长脸,一双好看的眼睛却透着冷冷的寒意,让人看了不由打起寒颤,彻骨寒冷,不容靠近。只见他左手拿两核桃,边走边转着手里的核桃玩。他身上穿着华丽的服装,从服装的面料,衣服做工精细考究,看着价格不扉。众人一见,都纷纷让开了,有几个年纪大的人脸上顿时变了色,偷偷躲了出去,小声嘀咕着,魔鬼来了。
来人径直走向金继发桌子旁,坐下。这时,店小二识趣的把几碟小菜端上桌,讨好的满脸陪笑说,“二位请慢用”,之后,轻轻退下了。人们知道,此人一出现,不知道谁家要遭难了。
昏黄的灯光下,两个人影交头接耳,商量着如何实施他们的罪恶计划。
日期:2018-12-02 12:07:58
节气已经过了立冬,进入深秋。有了寒意的风一阵比一阵紧,草木枯黄,树叶飘落。绵绵的秋雨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天,终于晴了,久违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可人们却感觉这温暖中带着不正常的丝丝燥热。天气象似随时要变,果然,沒多久,天空已涌起厚厚的乌云,黑压压的聚集,很快就遮住了太阳,又一轮秋雨马上就要降临了。
金继发这天白天在家睡了一整天,天快黑的的时候起了床,从菜柜里拿出一包昨天买好的卤牛肉,和一小壶酒,一个人自斟自饮起来。酒足饭饱之后,站起身,拉开门,就要往外走,似乎象是要出门的样子。
李氏边收拾碗筷,边问,“当家的,你这干啥去呢?”
金继发站住了,回头对老婆说道,“老爷们的事,你少打听,我出去转转,消消食,赶紧的,涮你的锅,洗你的碗。”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向外面走去。
李氏撇撇嘴,“唏,又来了,每回就这样,一问他到哪去?去干啥?他都是这个腔调,好像多神秘似的,不说拉倒,我也赖的问。谁稀罕管你的闲事。”其实,金继发每次这样出去,李氏心里多多少少的也能猜出来几分,只是没有对金继发点破而已。当然,她的这些话更不敢当着金继发面说的,那样金继发会对她破口大骂的,除了骂,说不定还会遭来一顿暴揍。这些年,金继发彻底变了,变得脾气暴躁,有时甚至蛮横不讲理,他再也没有刚刚成婚时候对她的温和柔情。她有时想想,自己挺委屈的,嫁了个混蛋二杆子,把家里万贯家业输干不说,还不正混,整天跟着土匪搅和在一起,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的,他金继发如出了事,这自己该怎么办呢?那往后的日子该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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