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你这同学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爽快人了。”萧枫微然一笑,不置可否,拿起瓶子再次给胡雄满上,“人间烟火,这就是最活灵活现的体验吧!”萧峰昂了昂脖颈,神情很是放松的继续说到,“来前,我还担心你不适应这种场合呢?”此时的萧枫,将自己最真实的朋友圈子介绍给了胡雄,己然是十分的信任和真心实意的把眼前的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男人当兄弟待了。眉头一扬,胡雄“唰”的一下端起酒来,“咕咚咕咚的”自饮了一杯,有点不满的说到“萧哥,別埋汰人,我胡雄不是个书虫,我也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
日期:2018-11-20 19:06:44
“来,什么都不说了,我陪你走一个。”萧枫一饮而尽,满脸的感慨之情。胡雄似乎也受到了感染,一仰脖子,一杯啤酒便又灌了进身体里面,“啪”的一声将玻璃杯潇洒的掷在桌面上,划了两圈便停了下来,只见他甩了甩头,大声嚷着“痛快,痛快,”仿佛是打通了身体里的七经八脉,身心都畅快了起来,于是询问萧峰,“你和张冉,哦,张哥是什么时候的同学?”
“他呀,与我是发小,只读到高中落榜后就进了父母所在的一家国企上班,开始还挺溜,被推选为车间的团组书记还代理了一段时间的车间主任。后来不知道他老兄哪个筋搭错了线,自我放逐了,没事带着他那帮铁杆徒弟,终日酗酒作乐,并得了一个“烂人”的雅号,”说着萧枫扭头看了看张冉正可劲的烤着肉串,似乎有一股子使不完的劲,一把一把的烤串在装盘前,都会在烧烤架上揉弹一把,然后从胸前向炉面划过一道孤线,仿佛这不是在烧烤,而是在虔成的作着一项事业。
“那后来怎么样了?”胡雄在酒精的作用下似乎对萧枫的这个烧烤朋友兴致昂然,并用一种好奇新鲜的眼光盯促着萧枫快说下去。“大概是2000年左右吧,我同学也下海了,看着原先在单位上曾经混的也不如意的人离职以后,跳入了商海,而且似乎也过得还不错,,,”正说到此时,张冉腆着他的肚子,坚实而快乐的小跑着过来,那厚厚的塑料镜框,仿佛都以遮罩着他一半的面庞,油亮黑黄的皮肤也象是刚从烤架上下来的,带着满满的笑意,双手捧着一个大盘里面油烹肉热,脂腴飘香。
张冉用肩上耷拉着的毛巾抹了一把不知是油还是汗的脸庞,隐隐透着那么一丝英气,只不过一般人都是仅凭外在的初始印象,先入为主罢了,不会去仔细观察表象下的实质。
张冉此时不无得意的向萧峰他们热情推荐他的烧烤新品,碳烤猪鼻筋,“萧枫呀,快喊你兄弟,趁热品尝品尝我的密制新品呀!这可是当下的网红新烤品哟,”说着顿了顿节奏,似乎要刻意吊吊味口,隆重推出压轴好戏,于是镜片后头不太大的眼睛一瞪,“这他妈整个夜市一条街,碳烤猪鼻筋的功力,我的可是算独一份了,一头猪只能取一根,没得说呀!”看着Q弹劲道的烤品,红油光亮润泽,翠绿的葱花点缀其间,焦香的白芝麻均匀地裹粘在外,皮表脆黄,而里面汁浓味妙,令人食指大动,于是胡雄毫不客气便拿了一串,霸气的横之于口前,咧着嘴,蜷缩着舌,用前门虎牙试探性的咬住猪鼻筋,但听得烤筋滋滋发出声响,一股热油顺着饱满的纹路慢慢滑下,醇美的脂香早己溢满口腔、鼻腔并在热力的驱使下翻腾着直冲脑门,令人心醉。
终于忍不住,顾不得烫,一咬就是一大口,哇!爽!满口火热沸腾,满满的幸福感,嫩滑,焦酥,鲜咸,麻辣,一瞬间美味的口感直达舌苔尖端,满嘴的劲道,口齿留香,一嚼,忘了所有的不快,二嚼,如同羽化飞升,在大脑中刻下了深深的美食印记。张冉不动声色用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胡雄,仿佛吃的不是烤串,而是他的心智与情怀,那种眼神似乎因满足而陶醉,十分明显的告诉对方“怎么样?味道怎么样?感觉怎么样?”一时胡雄雅兴大发“此味只因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无疑博得了张冉的一阵好感。
萧枫也没闲着,‘专心致志’的用力咀嚼着这美味的食物,似乎要榨干这每一分的质感,每一分的滋味,漂亮的两腮肌腱凹凸显现,充满张力,于是满意的酌了一口酒怀叹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去换美酒。”
“我可搞球不来你们那些文词,男人喝酒才是王道。”于是一双胖乎乎的双手往大腿上拍,站起身来又吭哧吭哧地抱了一箱啤酒过来码放在脚边,“没得说呀!今天高兴,萧枫呀,你可是有一段时间没过来喝酒了,近来在忙些什么呀?你可是比以前瘦了。”
日期:2018-11-20 19:08:38
“没的说呀!来,我敬各位一杯。”萧峰学着张冉‘没得说呀’的口头禅端起酒杯来,回避了话题,豪爽地与二人各碰了一杯。
此时的张冉好似打开了底阀的水池,啤酒下去总不见灌满,而且像是开了大炮似的高声邀酒,于是三人一通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张哥生意好哈?”胡雄为了更近一点联络感情,恭维地问到。
“胡大知识,哦,不,是兄弟,我不如你们,做不得什么大事,只是找几个清静钱,养家糊口。”他故意的将博士替换成知识,一者显得更接地气,二来也想表现出经过此番的聊天对话,他喜欢上了这个人,这时萧枫在一旁趁势提议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象门,以后我们彼此都以兄弟相称吧!”
“9月9一起走,沒得说呀!”说完张冉兴奋的一举杯,随即又是一顿豪饮。
“张哥,这店开的时间不短了吧?”胡雄以有几分醉意的问。
“唉!胡老弟,说起来就像王二孃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自从那年辞职离开了厂子,便和两个朋友合伙开了一个小贸易公司,瞎折腾了十多年,也没有什么发展,就是混口饭吃吧,这不行情不好,公司做不下去了,大家就散了伙,失业的那段时间可把我急得哟,像我这样的,要不文化没有文化,要水平,没有水平,就是要年纪是有些的,当时那个冏没得说呀!唉,没得说呀!
当说到动情处,张冉用感激的目光看了看己斜靠于桌面上的箫枫,脸上露出一脸的沧桑与孤独,于是独自抬起酒杯猛灌一口,继续说到,“这不在家呆了大半年,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就在别人的指点下到同城上应聘试试,看能不能撞上一个合适的工作。嘿嘿,还没想到,真让我开了眼了。妈的,第一次不懂那道道,在求职资料中就只输了一个希望薪酬,甚至连男女性别都没有标注。好家伙!没两天什么修脚的,发小广告的,月子中心,讨债公司,替人哭丧的,都打电话过来询问我的情况,最搞笑的是有一天一个女人打了个电话过来,还没等我开口,就直接象背书一样地说道,于是张冉滑稽地模仿着那个女人的XⅩ普通话演示着“某某浴都,欲望之都,我们将为您提供高级女公关职位,要求年青漂亮,富于奉献精神,勇于挑战自我,底薪十业务提成,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月薪10万不是梦,我去妈的,没等对方说完就气忿的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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