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你可能会负债……更糟的是跳楼》
第15节

作者: 普通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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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先是去旧金山金融区吃牛排。柳青对自己很是克扣,但对摄制小组还是大方的。他们先跟柳言言报平安。
  “唉,言言,我们到了。一路很顺利。”

  柳言言那边是清晨,“行,知道了,随时跟我联系吧,你们不用管时差,有问题赶紧给我打电话。”
  “行,没问题,我这儿有你姐给的电话卡,我随时跟你汇报进展情况。我在书店已经看好了几个地方,明天我们出去取景。”
  “行啊,老李,你行动还是很快的嘛。注意休息。小杜怎么样?”
  这边,小杜接了电话:“柳姐,我没问题,我已经倒过时差了,明天一早准时开工。”
  柳言言说:“你们都跟家里人报报平安吧。”
  柳青一行在餐馆已经坐了有一会儿了,可侍者却不过来招呼。柳青只好抬起了胳膊,招呼waiter(侍者)。一个白人侍者这才不情愿地过来,问柳青一行都要点什么。告诉完他点什么餐之后,这个白人侍者叨叨咕咕地进了后面厨房。柳青心里很来气。心想,唉,这是我想回国的原因吧:美国无处不在的种族歧视。
  吃完了饭,柳青大大方方地留下了餐费15%的小费。那个白人侍者立时便改了态度,收钱时,深深地鞠了一躬。看来尊严一向都是用钱买来的。

  等看完了旧金山,在回来的路,柳青准备顺路去取预约好的拍摄器材。柳青给柳言言打电话说:“言言,虽然给数字电视那边的项目建议书写的是用高清设备,但考虑到成本,还是用普通的好了,啊。”
  柳言言在电话里非常地不满:“不行,你许诺高清的得用高清的。”
  柳青没办法,只好决定:“好吧,好吧。高清高清吧。”
  尽管这意味着成本会升一大块儿,但既然做把它做好吧。其实柳青的现金已经非常紧张了。放手一搏吧。
  美国的拍摄器材租赁公司非常职业。职业得小李和小杜大大地夸赞了一番。好的摄像师碰了好的机器,看来是要有好的作品出来了。其实那时连美国电视台都极少用到高清的摄像机。器材租赁公司是个全国性的公司,他们公司只有两套高清的设备,柳青要租,他们还得现从别的地方调。连好莱坞的影视制作公司都是找他们租设备的。
  柳青想起和妹妹柳言言到新闻电影厂去看高清设备的情景。柳青不象妹妹对摄像那么懂行,但她对于她想要拍出什么效果来说,她是一清二楚的。当时正好是一个不是很懂行的摄像师拍回来一堆让柳青倒了胃口的画面。当时柳青跟妹妹说:“这是高清的?”管租设备的小伙子懂行,很利索地说:“我知道你想要的,得调色。”
  这个“得调色”后来可真是害得柳青好苦。
  晚回到办公室,小李开始总结现在的情况:“时间太紧了。其实象取景这样的事,都是要提前去做的。”
  柳青听他说完,只好给他们打气:“小李、小杜,现在我们的条件是这样的条件,我们是要在这样的条件下完成作品。”

  小杜只管摄像,他的心理负担没有小李那么重,他倒是对柳青和小李说:“看完了旧金山,我心里有点底了。”
  第二天,玫瑰准时过来班,柳青把今天的任务打印出来,人手一份,让玫瑰开着特地为拍片而租的SUV(越野车),带着小李、小杜去取景。这样的工作方式对小李来说是新鲜的,尽管知道柳青不会跟着去取景。
  小李和小杜干了两天取景的活儿。和远在Beijing的柳言言商量过后,对柳青说基本没问题了。
  取景是没问题了,但需要模特。
  柳青还是老办法,征模特。但征来的模特良莠不齐。柳青决定用拍照片时的老办法,叫张振帮着找一些华人的美男美女过来。
  张振是很明显在柳青的煽动下不仅关注这个项目,而且愿意加入这个项目,也是说,张振愿意跟柳青合伙做这个项目。但怎么个合伙法,柳青还是非常头疼的。张振绝对是硅谷的活跃分子,几乎每个社团的人都知道他。不仅如此,他还娶了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他老婆的姿色堪称硅谷靠前十位的女性吧。柳青不把自己当女人使,所以她不肯为自己的姿色排排位。
  张振的理想是当一个谈话节目的主持人,象美国的Talk Show(脱口秀)。他这样的理想只能说是柳青真的成了传媒大亨时才能实现。象柳青一定要把这个电视项目放在数字电视、章自强的频道、综合频道一块播一样,这样的理想是要等章自强成为台长后才能实现的。象章自强不好一口否决柳青一样,柳青也不好一口否决了张振。他们都想看看这么“离谱”的理想将怎样变成现实。他们心里对于野心都存着份宽容。

  柳青去见章自强之前,是拍了组照片,但是太不理想了。不是模特们不理想,柳青挑了张振和斯福大学的华裔校花儿。是雇用的摄影师和化妆师太不理想了。柳青花了2000多美金买了个教训。美国白人摄影师和化妆师只会把亚裔拍得本人难看。所以那组照片柳青根本没用。
  但这个教训使柳青懂得了拍摄是需要许可证的。这不知道强太多了,否则机器都租了,人都来了,却被丨警丨察轰走那岂不是得不偿失。有的时候看去是花了冤枉钱,但实际买个教训也是划算的。同时这个教训也让张振懂得了他是需要有镜头感的。回家他便开始拿着个小摄像机练习了。
  当然能省则省仍然是创业的大原则。冤枉钱还是能不花不花的好。但实际,在创业的过程没有人能避免花冤枉钱。

  叫张振过来,柳青决定了。
  张振很兴奋地来到了柳青在帕拉阿图的办公室,总算开始拍了。张振想跟柳青谈谈合伙的事。但柳青却避而不谈,光讲要张振把模特找齐了。
  这对张振来说太小菜一碟了。美女们都得过来试试镜,但柳青还需要一个男模特。张振虽然个头高,但离英俊潇洒还是有点距离的。柳青想到了大学同学的先生,那个人可算得英俊。虽然这个想法遭到了小李的讽刺,但柳青脑子里的英俊潇洒是她同学的先生那样的。
  柳青马联系了。她同学也很高兴老公能够拍拍片子。小李建议她的先生先去理个发,因为他的头发看起来不是很顺溜。这下可惹怒了柳青的女同学,因为是她给她先生理的发。尤其是柳青还要付30美金理发钱,更把她惹火儿了。她除了坚决不让她先生来拍片子以外,还说要捐助柳青30美金拍片子用。柳青一看,这女同学真火儿了,干脆赶紧谢过了,说是找着男模特了。
  经过张振的张罗,柳青还真是找着了一个理想的男模特。从精神气质来讲,他还真是体现了柳青想要的商业化的精神气质。这个人是一个Shanxi煤老板的儿子。从他脸能看出他爸长什么模样。他一进办公室,柳青正在打电话,一眼认出来是前些日子在社团聚会认识的。柳青忙抬手打了个招呼。
  Shanxi煤老板的儿子于子俊一进门认出了柳青,他赶紧坐在了老板桌的另一端,等柳青打完电话。
  “哎,于子俊,太好了,我早该想到你。”柳青笑呵呵地说,自打小李和小杜来了以后,柳青这个办公室可是人满为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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