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死隐身特工绝密潜伏档案——命运之轮》
第17节作者:
荀鹿 小记录员又气又羞,拿起记录本遮住了脸,说:“你爱吃不吃,反正现在天冷,你就当吃的是马迭尔冰棍呗!”
“别胡说,怪恶心的!”孟思齐强压着笑意说:“牙黄手黄,这说明他是个老烟鬼,他的烟瘾很大。”
“而且,我们在开始审讯之前,按照制度已经搜查过他,他身上没有烟卷。”孟思齐接着说:“所以,当他一进审讯室,何处长和那个老宋,就已经看出来他是个老烟鬼,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抽烟了,一定会犯瘾的。”
“哦,我明白了。”小记录员恍然大悟:“所以呢,何处长就开始掏烟,那个老宋也开始卷烟,他们是为了刺激这个家伙。”
艾东摆摆手:“他俩可不是为了刺激他。你们要知道,很多审讯的老手,都不会一开始就进入正题,他们总是会在开始前玩一点儿花活,为什么呢?是为了观察一下审讯对象的在最不经意的状态下的真实反应。”
艾东指着高三发说:“就像他,老何和老宋卷烟玩儿的时候,我就观察过。他嘴唇有点哆嗦,眼睛有点儿冒光,情绪很自然,很真实——很明显他对老宋的烟叶子更有兴趣,反而对审讯没那么严重的顾虑。”
孟思齐接着说:“我明白了。这说明,他知道自己罪名不大,只要一交代就没事了。如果他是隐藏的犯罪分子或者特务,在那种情况下,他一定会先思考自己的应对审讯的办法,不会有这么发自内心的想抽烟的反应。”
艾东说:“对,所以,为什么老何说,这是帮你们审讯,就是这个意思。老手啊,一眼就看出来问题的关键。”
孟思齐说:“那怎么办,这是不是说明他没事了?”
艾东说:“那怎么说明就没事了呢?没准儿他是个经过严格训练的高级特务,专门会窥探你的想法,钻你的空子呢?”
孟思齐有点懵了:“那到底怎么算啊?”
艾东笑笑:“没怎么算,你该怎么审,还怎么审,按照规矩来。老何他们的试探,只不过是给你提供一个佐证的可能性。但是,你不能以这种可能性作为审讯的事实依据。”
孟思齐是个聪明的姑娘,默默地想了一下,说:“谢谢艾主任的指点,我明白了!”
这时候,高三发已经被烟瘾折磨得五脊六兽的,他叼着摇摇欲坠的烟卷儿,嘶吼着:“哎呀我的妈啊,快给点个火儿吧,这他妈烟卷都让哈喇子泡湿一半啦……”
孟思齐却好整以暇的坐下,摊开桌面上的资料,慢悠悠的重新开始:“那个,咱们再重新过一遍啊……姓名?”
高三发呸的一口,吧嘴里的烟卷吐了出去,带出一溜唾沫星子:“我去你妈的,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孟思齐也不生气,却从口兜里慢悠悠地掏出一枚闪亮的ZIPPO打火机,掐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翻着花样,然后“啪”的一声立在桌面上,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高三发,笑吟吟的不说话。
高三发发出一连串绝望的嘶叫:“我服了,我服了……我叫高三发,今年四十七岁,现住哈尔滨特别市道外区南二道街27号圈楼……我昨晚扒厕所粪坑,可是我没看见杀人啊,小莲宝走后,我是从女厕那边爬出来的,我从二道街北边直接溜走了,我没经过男厕那一边儿……”
孟思齐回头看了艾东一眼,艾东点点头,低声说:“陈述合理。他很有可能没看见杀人。”
孟思齐摆摆手,制止了高三发的嘶嚎,沉声问道:“你没看见杀人,那你听见了什么声音?”
高三发晃了晃神,想了想,说:“我听见有个男人死命的嚎了一声……啊!”
高三发冷不防的模拟着发出一声嚎叫,把孟思齐吓了一跳。
“嚎得老惨了,就一声,然后就没了。”
孟思齐说:“就这些……?”
高三发低头,很努力的想了一会儿,慢慢的说:“我在粪坑地下猫着,听不太真,那俩人捏着嗓子说话,好像是怕被偷听到,不过呢,我恍惚好像听到其中一个报号自己的名字……”
“什么名字?”艾东和孟思齐都警觉起来,同时问道。
“嗯,好像是……刘凡。”高三发腻腻歪歪的说:“那个自己说,我是刘凡……他妈的到底是哪个刘字,哪个凡字,我就不知道了。”
艾东和孟思齐迅速对视了一眼。
孟思齐说:“这个情况太重要了……”
艾东面色凝重,深沉的点点头。
高三发呵欠连天,哀求着:“长官,长官,我都交代了,你把那烟卷给我呗……”
昨天晚上,北二道街上,罗子玉临死之前说:“我是刘璠主任的学生……”
雪急风紧,屎尿熏人,这个高三发听错了耳音。
日期:2018-08-10 21:52:59
(二)
道外北二道街北三道街桃花巷一带,解放前是哈尔滨的风月场。1946年哈尔滨解放后,***人民政府对**进行改造,肃清了全部**场所。并对**进行了甄别处理。
有一些拐卖欺压妇女,恶行累累的老鸨和伙计遭到了镇压。有一部分有劣迹的老鸨或职业**们被遣送到鹤岗,双鸭山等地煤矿劳动改造,并尽量安置与当地煤矿工人结婚。另外一些被迫卖身的,没有劣迹的,予以教育,遣散。
所以,到了1952年左右的时候,道外一代还有一些遗留下来的旧**。
很明显,小莲宝就是其中一个。所谓“唱二人转的”,只是一句好听的瞎话儿。
从分局再回北二道街,这一路上,莽子开着敞篷吉普,何飞跟老宋坐在后排上,一人一根卷烟,吞云吐雾,快乐得不得了。
“窑子里有句嗑儿,叫色艺双全。色艺双全,你懂不?莽子你懂不?”
宋五奎吧唧着大嘴巴,滋溜一口眼,牛逼哄哄的问莽子。
莽子抓着方向盘,不屑的摇头:“那是啥玩意儿,咱可不知道!”
莽子从心眼里觉得这个新来的老宋透着那么庸俗下贱,一想到心目中的女神孟思齐同志今后要跟这样一个家伙在一个部门共事,他就有点儿不爽。
宋五奎丝毫不受影响,没羞没臊的接着吹牛:
“**这行当,江湖上有好多种叫法,咱们北边道,叫尖子,叫海马,叫尖嘴儿,也有的叫土炕;京城里叫大喇,叫暗门子,南方叫倌人……干了这行,接客的时候,除了会上床会叫唤,怎么的也得会两下手艺。客人抽大烟,你得会点大烟炮。客人体乏,你得会按摩捏脚舒筋活血。客人郁闷,你得会两段京评梆子,最不济,也得会场两段二人转,什么《王二姐思夫》《红月娥做梦》得张口就来。”
宋五奎显露出话痨本色,一边抽着烟卷,一边给何飞叫莽子讲北二道街**暗娼那些奇闻笑话,乐得老何眉开眼笑,听得莽子呲牙咧嘴。
吉普车突突喷着黑烟和汽油味儿,掺和着亚布力烟叶子的醇厚香气,一路狂飙。
这时候,北二道街上警戒并没有解除。
莽子和孟思齐,宋五奎带着高三发回到市局后,冯世魁着急几个民警把死者弄上接他来的那辆吉普车,但是并没有开走,他还留在现场仔细搜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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