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道：“鱼头宴是什么？”
　　日期：2018-11-03 15:05:52

　　袁帅喝了一口茶说道：“其实地下情报黑市的历史可以追溯到解放前，那时候主要是国民党情报机关的人员在私下买卖情报，购买方主要是外国大使馆的武官以及**的情报人员。据这个圈子里的老人说，当时这个交易里面只接受美元和金条，而参与者中有很多人都有着极高的官衔。说出来真的是很可笑，这些国民党的高官却将情报卖给自己的敌人，从而在战争中助了***一臂之力。”
　　我说道：“能举个例子吗？”
　　袁帅说道：“国内解放战争时期，新成立的解放军内部出了叛徒，拿到了第四野战军攻打锦州的作战计划，而后就在地下情报黑市挂牌出售，售价是三根金条。只一天的时间，这个绝密级别的作战情报就被人用四根金条的代价买走。你猜是谁买走的？”
　　我灵机一动答道：“一定是解放军内部的特勤人员吧？”
　　日期：2018-11-03 15:06:06

　　袁帅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是当时的李克农大将领导的社会工作部的特工人员买走了，这等于就让四野被盗走的作战计划又回到了自己人的手里，直接把消息给封锁了。具体到这个地下情报黑市在当时有多大的能量，对于国内战争的走势起到了多大的作用，我很难评判。不过显而易见的一点是，这个黑市水很深。”说着袁帅吐了一个烟圈，“解放后，这种情报黑市自然遭到了人民政府的取缔，但实际上一直都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情况。甚至在一段特殊时期内，美蒋特务都借助这个黑市来窃取内地情报。”

　　我有点惊讶地听着这席话，真没想到这见不得人的地下情报王国竟然有这样悠久的历史。
　　袁帅接着说道：“就在这种蛰伏的状况中，这个地下情报黑市一直就若隐若现地存在着。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开始，经济发展成了主流，加上军事政治情报的交易往往会引起国家的注意，因此黑市开始做了重大转型，商业情报成了交易的主流。而也就在这个时候，杜先生的名头开始响了起来。”
　　“这个杜先生究竟是何人？”我忍不住问道。
　　日期：2018-11-03 15:06:16
　　袁帅看了看我说道：“有资料可查的是，杜先生第一次让整个地下情报黑市刮目相看的事情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当时南部沿海的一个省会城市做了一次史无前例的政府采购，采购的目标是IT制品。当时的标局高达二十五亿美元。参加竞标的企业中有相当部分是外资企业，它们为了能够拿到这个大单子，就对情报黑市发出了悬赏。我听一个黑市的老人说过，当时的标价是成交额的1%外加中标公司的巨额股票。”

　　我在心里快速地算了一下，这笔钱在当时来看可是一笔天文数字。
　　只听袁帅继续说道：“当时这个悬赏虽然价钱很好看，但是难度额可想而知。不仅仅需要情报资源上的极度丰富，还需要在人脉上有很深的造诣。当时的几个大庄家都是眼馋却无法下手的状况，最后一个不明来历的神秘人物在大家的眼皮底下接了这个悬赏令。”
　　“是杜先生！”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日期：2018-11-03 15:06:27
　　袁帅点了点头说道：“说对了，就是杜先生。只不过当时没有人看到这个人的样子，只知道他是通过电子邮件的方式接了这个悬赏。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竞标最后的赢家就是那些出了高额悬赏的几个外资公司组成的大财团。而这次竞标的另一个结果却是，内地公司被打的一败涂地。”
　　我心里知道那次竞标，尽管我没有经历但是却在几个完全不同的场合听人绘声绘色的讲过这一战例。只不过没人提到过有杜先生这样一个人物！
　　我想了一下说道：“我听说这一战之后，内地的几个大型IT企业联合起来派人做了背景调查，后来就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对吗？”
　　日期：2018-11-03 15:06:39
　　袁帅点头道：“没错，他们发现了杜先生这样的一个神秘存在。我后来听说，这几个内地企业出了巨资来调查杜先生，甚至于一度迁怒于地下情报黑市，想借助国家的力量查处它。只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在其中蹚水，而且涉水太深，所以才不得不放弃。”

　　投鼠忌器，这是职场中的一个超级大忌！原因都是因为我们很久以后才会发现其实自己正就是那个局中人！
　　“后来的事情一定是你想不到的！”袁帅忽然得意地说道。
　　日期：2018-11-03 19:19:23
　　第十节
　　很多人都喜欢听故事，原因就是这其中会有很多的起承转合甚至出人意料。但是生活和故事始终还是有区别的，有些时候你听上去感觉是要出来一个什么大秘密的时候，实际上听到的不过是一句家常菜一般的语句。
　　我盯着袁帅那张长脸看了好一阵子，直到我相信他说的不全是假话为止。所谓不全是假话，是因为我听得出来他的陈述中也有部分的道听途说，不过这也不怪他，毕竟像地下情报黑市这种偏门生意，相关的历史都只能是口口相传绝对不能见诸于文字。
　　“后面怎么了？”我还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日期：2018-11-03 19:19:34
　　袁帅诡异的一笑说道：“据说此一役之后杜先生的名号就传遍了整个江湖。相关的订单层出不穷，而杜先生就整合了属于他的资源和势力，最终形成了一只地下情报界的正规军。而且，我听一个跟过杜先生的人说过一个未经证实的秘闻。”
　　这下子算是把我的胃口彻底给吊了起来，我催问他这个秘闻是什么。袁帅又点了一根香烟说道：“据说杜先生在很多大型公司，包括很多世界五百强外企里面都安插了商业间谍，这些商业间谍源源不断地把有价值的情报发给杜先生。而这位杜先生则是把这些情报分门别类做了整理，保存在了他的情报库中，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拿出来卖个高价。”

　　我深深吸吸了一口气，由衷地叹服于杜先生的实力。
　　“另外，据说杜先生利用他的这种暗黑角色和实力，大范围的影响了很多公司的内部政治，IPO上市和并购，甚至于连很多公司顶级高管的私隐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日期：2018-11-03 19:19:44
　　我失声叫道：“那不等于是把这些个人的辫子给攥在手里了嘛？那等杜先生有什么需要的时候，只要抛出这些私隐，那些高管还不都得乖乖就范？”
　　袁帅说道：“可不就是嘛，所以说很多高管的晋升都会受到杜先生的影响。不过据说杜先生本人也并非是那种捏个把柄就去使的人。很多情况下只要这些高管拿出有价值的情报跟他交换，就能赢得他三缄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