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夕惕有点小小的吃惊:“魏经理这么瞧得起我那小舅子?再说了,被踢断腿的可是魏经理的堂侄,他能忍?”
“废话,魏二叔年轻时候可是磕过头、喝过尿的老流氓,天底下没有他不能忍的事儿。”韦嘉想了想,似乎在考虑有些话该不该说,最终还是说了,“但我听说,那个逼他喝尿的后来失踪了,逼他磕头的那个出了车祸,那叫一个惨,家属收尸的时候吐了一地……都是听人乱说啊,别特妈在外头乱讲。”
钱夕惕点了点头,知道分寸。若只是滚床单的关系,韦嘉都不会跟他说这个。这不两人已经定好,准备要领证结婚。或许韦嘉也想让他先了解一下,一旦入赘了韦家之后,需要尊重谁、忌惮谁、防着谁。
如这个大德经理“魏二叔”,那是韦世豪的狗头军师,也是和韦世豪当年一起从路边烤串儿做起,穿一条裤子混出来的兄弟。韦嘉喊他二叔,而常人多喊他魏二爷。韦嘉在家里跟韦世豪闹别扭没事儿,但要是跟魏二爷顶嘴,韦世豪肯定抽她。
钱夕惕当然知道大名鼎鼎的魏二爷,而且有浅交。不过现在心思不在这头,他只觉得这事儿不至于这么了断了吧?
“那肯定不能,当我们大德好惹呀!”韦嘉瞪眼说。
钱夕惕咽了口吐沫:“那……告他?让他赔医药费、精神损失费?”
“我擦,你忒么是不是没脑子!”韦嘉狠狠掐灭了烟头儿,“社会人儿架打输了要赔钱,大德还混不混了。别看我爹他们都是老不要脸,但表面章还是要做的。”
那钱夕惕也不乱说了,多听。
韦嘉说:“你先会一会这个小舅子,看看他现在究竟是什么鸟儿。而且他不是要保护这个破房子吗?魏二叔让你跟他走法律。大德可以暂时不收这房子,那房子是你的,反正赵小贞死了。所以别说那小子是你小舅子,他算是你亲爹,也要不走这房子。”
这倒是,是韦嘉的喻有点蛮。当然也能看得出,这个魏二叔也确实够坏。
“另外一条儿,”韦嘉说,“魏二叔让我安排,你见了小舅子之后,说非要抚养你那个小兔崽子。”
“你不让我养多多啊,说咱俩结婚不能让她给你添堵。”
“我特妈真服了你了,是不是摊事儿懵圈了?魏二叔是让你装装样子!是装,懂不?!你那小舅子似乎很在乎你闺女,那让他在乎呗,你这当爹的死活不撒手,法院还能让你闺女跟着他过?到时候他自来软。”
钱夕惕顿时点头应承着,心道这魏二叔确实不能招惹,真特妈头顶长疮脚底下流脓的主儿。
“另外还有赵小贞生前那件事,你可得留心着点儿,咬死了不能说。万一你这小舅子真是个不要命的主儿,知道那事儿还不活剥了你。”
钱夕惕身体微微一寒,轻轻抽了一口冷气。
话正说着,车也停在了一家酒店门口。现在是午饭的时间,吃完后估计还得陪着韦嘉开个午休房。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将来怕是年过五十还坐地吸土吧?钱夕惕其实有时候真心畏惧韦嘉的旺盛精力。
至于这酒店倒是韦嘉经常光顾的一家,下面是对外营业的餐饮,头十几层都是客房,非常符合韦嘉那食色二合一的要求。
当他们进去之后,出租车的赵玄机也悄然出现。本想跟着进去,但回头一摸口袋登时愣住:裤兜里两百块进这种酒店里面,要份儿凉拌黄瓜配凉白开吗?这不是故意吸引人的目光么。
只可惜来得匆忙,好多事情都还没料理妥当,手头也紧巴得要死。另外背包的钱包里倒还有万把块现金,可他不至于扛着背包来找钱夕惕谈事儿,所以落在沈柔的车了。
再说了,自己连身衣服都没换。刚才在商务局门口配钥匙还不是太明显,要是进这种酒店里面,怕是被韦嘉认出来。因为韦嘉既然知道了把人踢飞那件事,也应该听当事人汇报了赵玄机的大体模样和穿戴。
那在门口儿先等等,反正韦嘉的车在外面露天停车场,跑不了。而且巧了的是,韦嘉和钱夕惕在一层挨着玻璃窗的地方坐着,赵玄机大老远能看到。
路边买了个鸡蛋灌饼,想起来沈柔还要求他回去吃午饭。再拍裤兜才意识到,自己连个手机都没有,不禁苦笑。
他现在是个三无产品——无身份、无资产、无联系方式。
得,回头肯定遭沈柔抱怨了。想到这个热心肠的漂亮女人,赵玄机心头微微一暖。现如今对他而言整个云水市都是生硬而冰冷的,多多是唯一的柔软,沈柔是唯一的温暖。
等了许久,赵玄机本以为那对狗男女会出来。可是当他看到钱夕惕和韦嘉挽着胳膊离开餐厅,却去了客房方向的时候,有点无语。
这俩人儿简直是饥渴到了不分时候,这大午的!而且也要服了韦嘉的脸皮儿,眼看着连端盘子的服务生都认识她,显然这里熟人很多,她也好意思大白天的在这里乱来。
不过也好,赵玄机想了想便追了去。冒充是钱夕惕一个办公室的科员,来给钱科长送材料,三言两语问到了钱夕惕所在的房间,十二楼的1209房间。
贴着门,赵玄机那异常非常灵敏的耳朵便听到了一些特殊的动静。没说话,而是找到了该楼层打扫卫生的阿姨,直接索要房卡。
那阿姨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哪知道赵玄机说了声“对不住”,掰断一根牙刷柄,用尖锐的断口处抵在了清洁阿姨的脖子下,一只手则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令其无法挣脱。
一瞬间,这个阿姨懵了。这是高档酒店,哪里见到过这种事儿?而且自己是个负责清洁卫生的,咋遭遇了这种无妄之灾?
赵玄机说得也很简单:“开个门儿,一道缝儿行,捉狗男女呢,其余的跟你没关系。”
这阿姨才不会坚持什么原则,当场颤颤悠悠地打开了房门,而且只开了一道缝隙。赵玄机点了点头松开了她:“非常不好意思,让你受惊。别声张,擅自开门的事情传出去对你的工作也不好,你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阿姨愣了愣,心道赵玄机这话也有道理。虽然心恐慌,但还是赶紧抽身离远了点。
当然她会留意事情发展到哪一步,要是出现了杀人放火的事儿,她肯定还会报警。但要真的只是来捉那种狗男女的,该,那抓去呗。这种有了点年纪的阿姨还是较心态保守的,对这种社会不良现象也会看不惯。
紧接着,清洁阿姨听到了房间里的惊叫声,算隔着门也能隐约听到。男的女的都有,还有抽打的动静,似乎有人被抽了大嘴巴子……这阿姨一听还真是捉那个的态势,心里头反倒是放了心。没事儿,捉这个的一般都不会出人命。
而在房间里面,情景可真热闹了。钱夕惕和韦嘉两个光猪一样并排坐在沙发,用手捂着重要部位。而且钱夕惕身青一道、紫一道,全都是被他自己的皮带给抽的,当然皮带攥在赵玄机的手里。
甚至连韦嘉的身也有一道。赵玄机其实不想打女人,但韦嘉这个烂娘们儿想撒泼,于是一皮鞭让她知道了该怎么老实。韦嘉又不在乎什么名声,只要眼前不挨打行,被赵玄机看两眼也不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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