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北受不了了,他开始扔了那一袋子东西,扶着旁边的扶手,往外爬。
突然张林北的手被人一脚踩住了,他大骂道:“滚犊子,敢踩老子,信不信我弄死你,要命的赶紧滚一边去,别挡老子路。”
他一进入狂躁状态,喜欢骂人。
那个踩他的手的人却不准备放开,他露出一丝冷笑,对着旁边的人打了个响指:“看来药效起了,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绑起来带走!”
什么?
张林北感觉仿佛世界末日已经到来,他双眼眩晕,直接倒在了地,刘真被一棒子敲晕,两人被带到了电影院附近的公共厕所旁的休息室里,里面正在补妆的女士们统统被赶了出来。
她们吓得尖叫,有人想要报警,直接被来者一个手刀敲在了颈项的脆弱处,晕了过去。
她们被人拖到了阴暗的角落,不被人发现。
张林北醒过来时,感觉身已经全部湿了,原来是站在一旁的马仔刚才往他脸泼了一通冰凉的脏水。
而他身边的刘真,还在昏迷,他俩人都被拇指粗的绳子来了个五花大绑。
张林北立刻用身体推了推刘真:“快醒醒。”
刘真没有醒来,而正坐在前方,藐视他们的男人,翘着二郎腿。
冷笑道:“别摇晃了,她已经被我给敲晕了,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你跟她两个人,一是被金主选定了要付出性命的人,一是杀了我家老大百分之九十九手下的戴罪之人。
你俩都不能轻易这么死了,得一刀一刀地折磨,还要将这些记录拍下来,让它变成永恒的痛苦,每当有人看你不爽的时候,拿出来播放,爽一爽,哈哈。”
这个男的张林北记得他,当初他是那几个没被刘真完全消灭掉的、温长峰的手下之一,广癞头。
张林北一边观察刘真的状况,一边跟广癞头对峙,他说:“说实话,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替温长峰做事了。”
“你想挑拨离间?呵呵,别把老子当傻子搞!”广癞头猛地踢了他一脚。
张林北大叫一声,没躲过去,身疼得发麻,他忍着疼,尽量保持脑袋的清醒:“我是真的在帮你考虑,你难道这辈子都要只替温长峰考虑,而不想想自己的利益吗?
他手下死了这么多人,他是怎么安葬的?他真的有能力保护他的手下吗?你以后会是什么下场?”
张林北最擅长触及到人心最深的那个痛点部分,广癞头又什么化,他不会跟张林北玩字游戏,他只知道张林北的话一下戳到他内心深处最在意的部分了。
广癞头一时陷入了深思,他皱起粗浓的眉头,坐在一旁的马桶:“他不替我着想,难道我要叫你替我想?我看你还是把我当傻子!”
说完,他又要来踢张林北。
张林北立刻躲开了,他连忙喊广癞头急刹车:“等等等等!我既然跟你说这件事,当然是来帮你谋福利的啊!对了,你别怀疑我,我如果没好处,也不会帮你了,只有合作共赢才能长久嘛。”
广癞头来了兴趣,他似乎有点想知道张林北的计划是什么了,他命人给张林北搬了个凳子坐下:“说,说得好听了,我放了你。”
“忠言逆耳啊,可能不好听,但绝对对你有利!”张林北露出了谦虚的笑容。
人心难测,人情难守。
一旦人与人之间建立的约定或情谊,被人动摇了根基,再也不会回到过去稳固的时代。
只要想要挖墙脚的人不断地摇晃,总有一天这根“定海神针”会彻底松动,消失在弥弥的大海。
“快说!”广癞头已经迫不及待了。
张林北:“只要你反过头来替我做事,我不会限制你在谁旗下,我只有一个要求,是你必须自立帮派,不许掺和任何人的派系。
像自治区一样,虽然跟我有联系,是一边的,但你并不属于我管制,你才是你所在那片区域的老大。”
张林北很会拉拢人心,吸引别人靠近的第一步,是只谈他的利益,不谈我的利益。
广癞头兴奋得直搓手,只要是个有点理想,有点未来希望的男人,都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来,但无奈这个社会,谁都是寄人篱下,谁都必须在别人的管制下讨生活,想要占山为王。
但在这种商业社会掩盖下的地下脉络交叠的组织,想要熬出头当所有人的老大,实在是难加难。
稍微一个不小心,还有性命的担忧,半条命都没了,还称什么老大,风险极高的情况下,能每天吃饱有个睡觉的地方不错了。
广癞头几番思考感觉张林北提出的条件有点太过于优越了,甚至有些差点震碎他的人生三观了,他都快怀疑他所听到的到底是不是真相。
他怀疑地问:“真有这么好?那你岂不是很亏?”
谁不想一统天下?张林北范围撒撒得这么广,不怕他管理的人都不听他的,都跑掉吗?
张林北说:“虽说这不是你该想的范围了,但我觉得我告诉你之后,会让你更安心一点。万东是丰云市最大的龙头企业,万东有多有名,经济范围涉及多广,这些都不用我说。
随便拉个丰云市的人出来,他们都能如数家珍地举例子,枪打出头鸟,现在万东扩展势力,也需要挖一挖敌营的墙角。
这次派你们来抓我的,必定是敌营的背后金主在操持,假若你能倒戈归顺于我,我必定待你们不薄,给你们的好处是将你们从被统治管辖的束缚脱离出来,再给你们发展势力的金钱和机会。
唯一的条件,是当万东的敌营公司找你们合作时,你们坚定地选择拒绝。”
广癞头听了之后觉得颇为有理,但他也觉得自己抓住了这个机遇,还能在前一天的大屠杀被筛选遗留下来,简直是太幸运!太占便宜了!
他兴奋地立刻走到张林北面前,还吩咐手下的人给刘真也顺便松绑:“咱们这化仇为恩了,以后我跟着你混啦,你身边还有个这么厉害的妞在,等她有空,必定要请教她一下枪法。”
“好说好说。”张林北扭着僵硬酸痛的手腕,他心虚地笑着,连忙应承着他的话,脑海里却是浮现着当日他问刘真功夫哪儿学的时,她说出的那句令他震惊的“传女不传男,传内不传外”之神言论。
估计广癞头想学肯定是没可能了,只不过他现在可不能为这个事跟广癞头闹掰,不然他跟刘真真死在这了。
被松绑后,似乎那手下又哪来一瓶小瓷瓶,往刘真的鼻尖扫了扫,过气儿后,刘真悠悠转醒,她纯真带着一丝冷漠的眼神扫视了四周,她立刻察觉到了危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进入了攻击模式。
张林北心知大事不妙,而身边的其他人居然还沉浸在换了新主子跟的喜悦。
张林北立刻要去拦住刘真,却又不敢碰她,怕被她的超强伤害力给波及到,他只能凭空用嘴阻拦:“刘真,你先等一下,他们没恶意的……”
已经晚了。
刘真一个后扫高踢腿,尖利的高跟鞋将小小的休息室内所有人都给踢晕在地,她准备从兜里拔出枪来补几枪,确保他们已经死了。
张林北立刻握住了她的手腕,这让刘真的身体瞬间浑身一颤!她凌厉的眼神,随着她的回头,猛烈波及到了一旁的张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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