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说天下真的很小,看来此话不假,萧逸云辞别了宋献策之后转了两条街口居然又碰到了那个灰衣少年李信,不过这次他是骑了一匹枣红大马,看样子他是出城而去。
李信出城之后慢马朝北而去,功夫不大,快马已行至一处树林前,路穿林而过,只见李信驾的一声,马儿顿时飞奔起来进了树林,蓦然,前面的树上飞下一道白影,快若浮光掠影,流星赶月。
他大吃一惊猛地一拉缰绳,快马一声狂嘶,前蹄尽收,人立而起,人也差点自马背上摔下来。
只见那那白衣人悄无声息地稳落到地上,胜却闲庭信步而止,能在短短的距离内飞掠而下无声而止,且又如初写黄庭恰到好处,轻功内力若无相当造诣决不可成。
来人正是萧逸云,他觉得李信很有趣,因为他喜欢有趣的人。
李信打量了这个不速之客一眼,这不正是昨晚在勾嘴酒店喝洒的的人吗。
萧逸云似是不屑地望着李信,那神情有些得意。
李信笑道:“敢问兄台,但不知拦途截道所为何事?”
萧逸云不知从哪里取一把出精巧别致的折扇“啪”的一声打开于手中,哼了一声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总兵之子到处招摇撞骗!”
李信顿时一楞,想来昨晚之事对方全都知道了,毕竟人家当时也在酒店里,知道也不奇怪,当下他笑道:“兄台,原来你全看到了,是了,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萧逸云正色道:“我乃是前塘关总兵夏雄扬之子夏千秋,特来捉拿你这个冒名顶替招摇撞骗之人!”
李信顿时暗吃了一惊,他连忙道:“原来是夏兄…”
蓦然,他像咬着舌头似的刹时闭上了嘴,而且差点想扇自己两个耳刮子,是因这个前塘关总兵夏雄扬和其子夏千秋是他自己随口捏造出来哄骗王铁剑的,如今倒好,自己下的套子自己踩,叫人牵着鼻子兜了一圈。
萧逸云见他察觉后马上闭上了嘴,顿时又笑了起来,当下他道:“在下萧逸云。”
李信道:“在下李信,惊鸿一瞥、窥斑见豹,萧兄看来身手不凡!”
萧逸云方才见李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已知他武功相当普通,当下他道:“李兄过奖,但不知李兄匆匆出城所往何处?”
李信似是心不在焉一样,他道:“哦,在下准备去下亲戚家。”
说完,扭头朝来路望了望,有点焦急的样子。
萧逸云感觉李信行为有点怪异,当下道:“既然李兄要去走亲戚,那在下就不打扰你了,后会有期!”
李信见状当即抱拳笑道:“萧兄,后会有期,在下先行一步,告辞了!”
说完驾的一声,枣红大马立即狂奔起来,很快穿出林中之道朝北而去。
萧逸云望着李信的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先前李信是慢马而行,突然又将马打得飞快,确有跷蹊之处,他正猜测着,忽然,他们来路的方向传来了细碎的马蹄声,明显听得出来,马跑得并不很快,而且不止一匹,当下他暗一提气双脚尖点地一纵,悄无声息飞掠而起稳
稳地站在数丈高的树干上。
功夫不大,只见一前一后两匹马跑了过来,萧逸云一望,顿时笑了起来,只是没有笑出声,来人是两个姑娘,前面的穿红衣服,后面的穿白衣服,不正是那天在茶水点说觉得他脸熟好像在哪见过他的白衣姑娘和红衣丫环吗,只见两骑很快穿林而过。
待她们过后,萧逸云自树上一跃而下,稳稳的站在地上,他朝北去的路望了望,似是想到了什么。
白衣姑娘和红衣丫环两骑约摸跑了半盏茶的光景,便望见前面有一小山坳口,道路要从山坳口经过。
她们刚到山坳口,蓦然,从山坳两旁的草丛里闪出七八条操刀执剑的大汉拦封住了道路,只见一前一后两骑连忙一拉缰绳收住马势,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拦路截道的众人中有一个生得浓眉大眼中年大汉抢步上前,此人熊腰虎背,光着膀子,鼓鼓的肌肉横长着出来,黝黑的肌肤上泛着青光,一股先声夺人之气令人望而生畏,想来此人是这几人当中的头目。
只见红衣丫环打马上前挡在白衣姑娘的前面,呛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剑并喝道:“何来之盗,竟敢在光天化日之前拦途截道!”
浓眉大汉没有答话,倒是他背后那七八个操刀执剑的大汉哈哈地笑了起来。
红衣丫环回头对白衣姑娘道:“小姐尽可放心,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白衣姑娘天姿绰约 雍容华贵,居然神闲气定,一点儿也不害怕,而且一点儿也不生气,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
浓眉大汉哈哈地笑道:“好一个丫头片子,口出狂言,好大的口气!识趣点的速速下马受缚,免得大爷们动手!”
红衣丫环轻声对白衣姑娘道:“小姐,请你后退几步,待我收拾这几个盗逆之人!”
白衣姑娘笑了笑,当即勒马后退了十数步。
浓眉大汉似是楞了一下,但旋即冷笑道:“那就领教领教你这丫头片子到底有何能耐!”
只见他说完右手朝背后一伸,有一人立即将一柄长剑递到他手上。
红衣丫环杏眼一睁,娇喝一声道:“你若要送死,休怪本姑娘了!”
话音刚落,只见她玉腕一震,剑锋一划,双脚用力一纵,自马上飞下,一道红影似火焰一般快若浮光掠影、流星赶月,娇小的身躯闪电般地朝浓眉大汉飞扑过来,直取对方面门,动作之快,力道之猛,实在看不出是出自一纤纤弱女之手。
浓眉大汉似乎并非庸手,他抬手挥剑一扫,两剑相交,银光迸射,人也在呛呛声中疾退数步,虎口阵阵麻痛,顿时暗吃一惊,明白眼前这个丫头片子绝非寻常之辈,当下不敢有丝毫的轻敌之心。
其实红衣丫环也是大吃了一惊,她似乎有十足的把握一击即中,俗话说擒贼先擒王,只要她一招将此人制服,其他人即作鸟兽散,所以倾尽会力一招出击,居然被对方闪过,而自己手中的长剑几乎被震飞脱手,当下也不敢大意,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于是干脆强攻而
上,以求速战速决,让对手心生惧意,最好落荒而逃,于是招招见狠,剑剑封喉。
浓眉大汉见对方不要命似的强攻而来,不知对手真实意图,一时无所适从,只好以退为进。
只见两人如影随形地游斗着,呛呛刺耳声中飞钹交错,火光迸射,激起片片银弧,阵阵劲风,不觉之间百招已过,高下依然未分。
白衣姑娘柳眉暗锁,正欲开口说什么,蓦然,她下意识地朝旁边扭头一望,顿时吃了一惊,差点喊出声来,但旋即又笑了起来,只是没有笑出声。
也许是看得太投入了,以至于她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一骑,马背上的人并非谁人,正是萧逸云,另一边观战的七八个大汉同样没有留意到萧逸云。
白衣姑娘在笑,笑得好娇,笑得好俏。
萧逸云也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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