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开庭公开审理覃瓴案。法院以渎职罪,公司人员受贿罪判处覃瓴有期徒刑二年六个月,并处罚金人民币10万元,上缴国库。
三
当祝成安得知组织上对柴国祥的调查结果时,如梦初醒,难以置信。一个被党培养多年的企业负责人,断崖式坠落,且事先毫无征兆,不能不令人感到惊诧和痛心。柴国祥做了“裸官”他不知情,是因为柴国祥向组织瞒报实情。柴国祥低估设备价值,他是在报告上签了字的。那时他充分信任柴国祥,凡是由柴国祥递送的报告或签了字的文件,他一般都予同意。可以说,祝成安对柴国祥是“你办事,我放心。”几十年来,祝成安甚至没有批评过柴国祥,他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另类宠溺”,在政治上害了柴国祥,以致其在大是大非的原则性问题上不分黑白,丧失底线。祝成安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祝成安用一周时间,闭门思过,三省吾身,写了一份思想汇报交给祁援朝,就对柴国祥问题的失察,对厂里二手设备出口工作的失职,从主观上作了深刻的反省和检讨,总结了经验教训,承担了领导责任,并恳请组织上对自己的问题给予必要的纪律处分。
经慎重研究,东海中烟工业有限公司纪检组对祝成安在企业内部管理和企业二手设备低值出口,造成国有资产流失问题进行问责,决定给予祝成安同志行政警告处分,并在全系统予以通报。
日期:2019-01-21 15:09:11
第四十七章
一
为不过后早暴露身份,高远安排梁志洪与专卖稽查员小芈前往卖家指定地点看货。两人骑着摩托车 来到德茂县双桥乡,在一家叫利国再生资源回收有限公司的物品堆场里,“胎记”与几个马仔在等侯着,见梁志洪他们到来,指着一个平板拖挂车:“你们自己看。”
梁志洪让小芈爬上拖车,自己解开帆布一角的绳索,掀开帆布一看,是一台表面斑驳的包装机,设备的铭文已被挖掉,看不出设备的品牌和制造商。从包装机表层的漆面多处刮擦和碰撞脱落看,这台设备历经辗转,身世坎坷。不论这台包装机颜值如何不佳,但一般人都能看出,绝非粗制滥造之辈,由于只揭开帆布一角,光亮不足,也只是看个轮廓。
梁志洪问“胎记”:“这个样子还是原装进口货,不是在蒙人吧!”
“胎记”急了:“这可是正宗进口货,当年在云州卷烟厂可是主力机型。”
小芈:“这么说,这台机器以前是云州卷烟厂的?”
“胎记”:“这还用骗你们,看看这身段,国内一般开不出这样的模具,你们可以去烟厂打听一下,这个机器叫什么来着,好像叫“撒希泡”,是意大利货。”
梁志洪:“这台设备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证明是意大利进口的,我们怎么能相信呢。”
这时,“胎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金属片,扔给梁志洪:“自己看吧。”
梁志洪接住一看,是金属铭文,上面刻着英文。梁志洪看了看后交给小芈:“认识这是什么吗?”
小芈摇摇头:“不认识,不会是地上捡块烂铁皮来懵我们吧?”
“胎记”这时急了,拿出一张照片:“你们看看这个,总该信了吧。”
梁志洪接过一看,照片上是工厂车间里一组正在包装作业的“萨西伯6000”卷烟包装机组,设备上的铭文就同那块金属片上的一样。
小芈看了后:“这么看,倒是有点像。”他对“胎记”说:“我们把这张照片拿着,让我们老板鉴定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那就签个合同,全额付款了。”
“胎记”终于拿出杀手锏,证实了这台包装机的血统身世。
“胎记”像是在炫耀着什么,又扔给梁志洪一块金属片:“爷这里不止这一台是进口货,还有一台原装货。”梁志洪交给小芈看。小芈看了看,是德国“佛克350”卷烟包装机的铭文。便对“胎记”说:“这么说,你那里还有一台进口货?”
“胎记”:“爷那里还有一台原装货,面像比这台好多了,如果你们老板感兴趣,把那台也买了。”
梁志洪:“兄弟,我们先向老板回个话,至于那台德国货买不买,得由老板定,不过货你得先留着,很快给你回音。”
“胎记”:“那好,告诉你们老板,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二
梁志洪洪和小芈赶紧返回,向高远报告看货情况。高远听完,一拍大腿:“踏破铁鞋无觅处,来的全不费功夫。”高远仔细察看照片,确认了照片的真实性,同时,也证明了这台包装机正是云州卷烟厂淘汰设备之一
高远迅速作了部署,对利国再生资源回收有限公司的堆场进行24小时监控。同时,由梁志洪转告卖家,同意购买,接受其的开价。
凌晨时分,小芈来电向高远报告:“15分钟前,两辆拖车将载着包装机的平板挂车拖离金属堆场。我尾随跟踪,拖车开进一个像似农机站的地方,与其他农机机械放在一起后,拖车离去。”
高远判断,这是鲁邦臣的惯用之策,狡兔三窟,规避风险。以动制动,高远调集部分稽查力量,对双桥乡农机站实施布控。
中年老板转告梁志洪,卖家要求将其余100万元以现金和转账各50%交割。如果没有异议,明天上午合同签字,而后付款。
交易至此,鲁邦臣都不曾露脸。看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高远请中年老板回话,同意付款方式和签约时间。他怕夜长梦多,节外生枝。
三
凯撒桑拿中心的一个单人厢房里,郭建才穿着浴衣仰卧床上。此刻,他正期待着那位19号技师的飘然而至。19号技师提着一个工作包,步履轻盈地来到厢房。依旧是那张长发掩面的“锥子脸”,依旧是那个散发着“香奈尔”气味的丰腴胴体,依旧是那副轻柔娴熟的手法。积蓄已久,憋忍多时的郭建才像服用了类固醇(兴奋剂)的运动员,浑身充满了力量,在技师的阵阵欢叫嘻笑中,翻云覆雨,潮长潮落。
休息厅的躺椅上,郭建才喝着“大红袍”。鲁邦臣在一边递上一块热手巾:“郭局,这位妹子的手法还行吗?”
郭建才:“不错,非常到位。”
这时,鲁邦臣拿出一个小礼盒交给郭建才:“这个小玩意,是我们老板的一点心意,请郭局务必笑纳。”
郭建才拆开层层包装一看,是一对古香古色的鼻烟壶。顿时眼睛放光,心中窃喜。
鲁邦臣:“郭局,据说这对壶是清末最著名的内画壶匠师孙什么吾画的,郭局是文化人,也许知道这人。”
郭建才喜好古玩字画,也收藏了一些鼻烟壶,但多为平庸之作。他粗略的看了看,这对鼻烟壶构思巧妙,描绘生动,如若真是出自大师之手,那将价值连城。他知道,孙醒吾在光绪二十四年创作了一对“郊外骑骆驼”、“狩猎”的内画壶,反映了满族,蒙古族的生活,后又创作了一对。其中一对壶流落到国外。
郭建才:“老弟,回去告诉你的老板,谢谢他的礼物,不必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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