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说,吊死的人最后看到谁,就会找谁索命。我不信,直到我12岁那年》
第26节

作者: 元気蛋包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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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毁人清白又害人性命,还跟俺有仇要嫁祸的,只有那个王八蛋了,也只有他能让二才误会俺,帮着他给俺送个包袱,只可惜在还不知道他是谁,这不打紧,今晚是小桃花的五七,五七就是五官七,鬼到了这晚就会五官清明,可以跟人伸冤了,俺先抓了小桃花问问,要是她说不清楚,明天俺找二才解释误会,他就会把一切告诉俺了,你们放心吧。”
  爷爷起身:“走吧,去你二叔家吃晚饭。”
  我赶忙拦住:“别呀,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把谁吊死了,啥时候教我本事?我要学那个弄死全村人的本事!”
  爷爷从破烂凉棚的破床下摸出一本破旧的线装古书,翻开看看,撕掉后面十几页,将剩下的扔给我:“自己看着学吧,啥时候全学会爷爷把秘密带棺材里,弄死全村人更简单,买几包耗子药扔进水窖,咱村人肯定全死光。”说
  完,他背着手出了凉棚。

  线装古书,书页古旧泛黄,青色封皮写着四个繁体字,我只认识一个衣服的衣。
  二叔抢去,翻开看一眼又扔还给我,说道:“邪门玩意,你这辈子都学不会。”
  爷爷和二叔走在前头,我兴致勃勃看那破书,应该有些年头,好多字部看不清,而第一页整页我只认识几个字,赶忙追上二叔让他给念念,等我学会抓鬼的功夫,就抓只鬼帮他耍钱。
  二叔斜眼看我,低声道:“知道那老头为啥撕掉后面不?最后一页写着价格呢,不知道哪个地摊买的破玩意,第一个功夫叫什么柔功软骨,要从三岁开始练,先打断全身的骨头再接起来,反复几十次,等小孩长大,骨头就跟柳枝一样软,这他娘不扯淡么?摆明耍你玩呢!”

  “闭上你的狗嘴。”爷爷骂道:“当年燕子李三就练这门功夫,在俺这都是基本功,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懂不懂?要不是初一年纪大了点,俺真教他练。”
  二叔阴阳怪气道:“是么?他三岁的时候你咋不提这事,不想让他当人上人?你就说这书多钱买的吧。”
  爷爷扭头看我,老脸微红,讪讪笑道:“反正你年纪大了不能练,就别管爷爷当初为啥不教你,看个热闹就得了,改明把吹唢呐的本事教给你。”
  原来又是骗我,要不是想看他晚上能不能抓鬼,我真想把书砸过去,让我爹立刻跟他分家。
  到了二婶家,晚饭已经摆好,二婶说我爹来找了一次,爷爷便让我回去一趟,证明我确实要去二叔家住,免得他们担心。

  二叔家是个女孩,我叫初一她叫初二,爷爷早说家里再有孩子就初一初二这样往后排,但谁也没当真,而初二会有这个名字,因为爷爷懒得给她起名,重男轻女。
  村里的女孩很少在外面野,初二比我小五岁,可以说足不出户,只有我来她家,或者她去我家能跟我玩会,但我不是很喜欢跟她玩,我都玩开抓鬼的游戏,她还拿尿和泥呢,能玩到一起嘛。
  吃了饭,二叔带我回家露个面,说要去朋友家喝酒就带我走了,爷爷向来在地里守西瓜,没人管他,我们再次到凉棚集合,二叔哄我睡觉,等他将我叫醒,已是深更半夜,漫天漆黑的时候。
  爷爷指着水桶说:“初一,瞪着眼把脸泡进去,洗洗眼,夜里帮爷爷找鬼。”
  爷爷真的要抓鬼,我无比激动,帮他找鬼无所谓,别拿我喂鬼就行。
  我把脑袋塞进桶里才发觉那水不是一般的凉,扎的脸疼。
  爷爷说这是田地东头那口老井里打来的深井水,半点杂质都没有,只有这样才能让我双目清明,但也就是我还没开锁,若是过了十二岁生日,想见鬼就得开天眼了,他没那本事。
  泡了十来分钟,从一开始双目干涩到最后渐感圆润,爷爷让我抬头,眼前的景没变,可我还真有种纤毫可见的清晰感,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又用柚子叶给我擦了眼,爷爷从床下拖出来个沾满黄土的箱子,二叔说是刚从地里挖出来的,爷爷的存货。
  打开一看,全是唱戏用的家伙什和戏服。
  二叔愣道:“爹,你存这玩意干啥?”
  爷爷啧喷称叹:“俺本来就是唱戏的,初一听那麻班主说过,梨园老班子有传承的抓鬼法子,当年俺就是梨园的名角儿,唱人戏能喜人,唱鬼戏能抓鬼,夜里就给你们露一手…要不俺说那王八蛋长本事了,居然摸清了俺的老底儿,几十年没穿这身行头,怪想的,上次二才说鬼戏就把俺的瘾头勾起来了,想给他唱一出,那王八蛋算准了俺唱戏有瘾,八成会把戏服留下,这屎盆子扣的
  真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要不是二次想糟蹋俺,把俺吓回家,还真叫这王八蛋给阴了。”

  二叔不知道陈二才糟蹋爷爷的事,但知道陈二才不能人道,赶忙问爷爷什么情况?
  爷爷打个冷颤:“就是不能人道才把俺吓跑了,他憋了三十来年的火,一下子蹿起来,俺的个老天爷呀,扑上来就撕俺衣服,打都打不晕,现在想想都后怕呢!”
  别说他,我俩听着都害怕,我问他:“陈二才为啥对你有兴趣,他喜欢老男人?”
  爷爷随口答道:“女知青惹得嘛!他找戏班唱鬼戏就是唱给女知青听的,来找俺说,俺瞧他可怜,就唱了一出把女知青引来,上了俺的身,本来想让他俩叙叙旧,娘了个腿的,二才一脱裤子就把俺扑到了。”想了想,爷爷又补一句:“你们见过那女知青,就是冲了陈老头的女鬼,哎,全怪俺多事,要是不
  引她来,二才也不至于颜面扫地。”
  回忆陈老头被冲身,女鬼可是说她被陈二才和爷爷糟蹋,爷爷又说女知青被王八蛋糟蹋,我和二叔很不安的看着他,琢磨他是不是说谎太多,一不留神把自己暴露了。
  爷爷全然未觉,兴冲冲摆弄戏服,最后挑出三身扔在床上:“老二,你穿这身,初一,你穿这身,这身是我的。”

  说完,他先脱,脱得剩个大裤衩子,然后穿肚兜,然后鹅黄色绸裤,然后鹅黄色单衣,然后一双白色罗袜,然后一双缀着绒球的大号绣花鞋,最后套一身内衬白纱的浅绿色宽袖长裙,这是生旦净末丑中标准的正旦打扮,俗称青衣。
  二叔没见过爷爷扮女人,眼瞅他的形象越来越猥琐和变态,吓得二叔头皮发麻,搂着我退到角落,等爷爷自顾自穿好,又戴了花哨的点翠头面,给那张老脸扑点粉,脸颊抹了两团红晕后,十分风*的甩袖扭头,双手掐兰花叠在一起,稍稍低头,浅浅一蹲唱个万福,随后羞涩抬头,用那双老眼冲我俩抛个媚眼。
  那风*,那标致,我差点吐了。
  而爷爷娇羞道:“陈家的二位小少爷,奴家生的美么?”

  刹那间,我的心好像不会跳了,和二叔对视一眼,撒腿就跑,因为爷爷说话的腔调,赫然是女声。
  转过身,还没来得及迈步,爷爷喊道:“别跑,老子和你俩开个玩笑。”
  这次是正常嗓音,我们站定,却无法驱散对他的恐惧,二叔问他,为啥变嗓子?
  爷爷骄傲道:“口技,这点小把戏都不会,老子怎么在梨园称名角儿?”

  刚刚就纳闷,此时更意外,因为我们对他会唱戏的事情毫不知情,但谁也没有问,因为我们有更加好奇的问题。
  二叔问道:“那个老四咋回事?听说他当年也有副女人嗓子,也是口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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