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东觉得今天跟雨田特别投缘,起身离开自己的座位,凑到了他身边,这时候能听到他另一侧的轻微的鼾声,雾小聪已经睡着了。
“昨晚翻出一盒过期的卫生套,一封特长的情书!我很感慨,逝者如斯夫啊!原来人是可以同时占有四只船的,分别用上四肢。”羊东对雨田小声地说,“开两个扣扣(qq谐音)以两种迥异性格攻击女生,基本百战百胜,厉害,一个很谨慎,一个很痞子。”
雨田饶有兴致地戏谑道:“那不很没安全性,当四只船分别驶向不同方向,那你岂不是很惨?”
羊东满不在乎地说:“是吗?我会游泳,到那时候我全部放弃,只要我是把妹高手,还愁下四个?”
雨田钩织了一个恐怖的场景,道:“游泳?她们选择有暗礁的地方同时突然放开,那你不就插在暗礁上,开膛破肚了。”
羊东摸了一下自己额头浸出的汗水,道:“汗!女人有时候是挺狠的。”
我实在憋不住了,其实我也很近,是在雨田位置的正后方,所以雾小聪在一回头跟大家招呼之间也容易察觉到我,我说:“得罪当然有报应了,你不去伤害人家、人家怎么会去惹你。”
羊东继续热情地讲诉他的经验:“雨工,原来泡妞其实也挺简单的。”
雨田迫不及待地问:“怎么说?”
羊东卖乖地答道:“你听说过那句吗?男人想和女人第一次很难,后面越来越容易。女人想和男人第一次很容易,后面越来越难。我正在享受别人找我的时刻!”
雨田表达出了无比的羡慕,道:“你倒挺有福气的!”
羊东接着说:“现在靓妞太多了,大家都会打扮了,途径也很多,摇微信、加微博、加博客、玩游戏、交友网都可以添加得到,都不知道泡哪个?最近加朋友介绍和自我网上发掘,有几个女生资源,现在我确认了三个女朋友,天天轮着陪,五一才三天,每人分了一天,挺累的。更累的是,我和其中一个在一起的时候,其她两个来电话了。现在我都不敢随便接电话,生怕穿帮,生怕被她们发现我现在的秘密。比如其中一个电话我,问我在哪,在干什么的时候,我就不太好回答了,而且语气也很容易让陪在我身边的那个女生察觉,女生都是细腻的,电话那头的也容易感觉到异常,所以,躲躲闪闪,好像很见不得人。”
我再次忍不住,提醒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羊东回过头来说:“说得那么容易,如果是你,你怎么割舍?男人都很博爱的,每个女人都给我不同的感受,你就很专一一个吗?多尝尝本来就是男人的天性,否则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小情人、小蜜、二奶、三奶、四奶什么的。”
雨田皱了一下眉头,喃喃地说:“现在女人怎么这么随便,随便上床,唉,叫我怎么去相信女人,唉!”大家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次交谈,彻底地改变了雨田的性取向问题,以后的日子,他开始喜欢男人,不过这是偏话,因为来不及跟男人恋爱的桥段,他已经疯了。
“那要看你们的缘分了,最好的应该是那个最适合你的,而不一定是最为优秀的。不专一一定很累的,忙碌的累,躲闪的累,你需要正视这个问题。我很专一,我在等我要的人。”我继续说,“花心的男人可以参考下谢贤的做法。谢贤有四段婚姻,女友无数,却很专一,从不一脚踏两船,婚后不会搞婚外情,所以跟所有前妻都可以保持很好的关系。男人不应该是博爱的,一生只要一部好车,一个红颜知己就很完美了!你这样没节制的博爱,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吗?”
羊东有了兴趣,道:“你觉得怎样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呢?”
我仿佛洪水泄闸门,滔滔不绝道:“真正爱你的女人,会全心全意地支持你,和你一起做你喜欢做的事情;真正爱你的女人,会在买自己东西的时候货比三家,但会毫不犹豫地买下你喜欢的东西;真正爱你的女人,会拒绝所有对她示爱的男生,因为她的心里就只有你一个。”
闲聊的闲聊、睡觉的睡觉,像快要降临灾难前,平静和安详的泰坦尼克号。在上坡段忽然一个急刹车,打扰了大家的现状,美梦没了,聊天也禁止了。
司机叹了一口气,道:“去年刚修好的路,前几天还好好的,今天又挖烂重修了。”
雾小聪随口说出:“显然这条公路归属的单位又换领导了。”
雨田连忙解释补充道:“政府就是这样,每届领导都希望在自己的地盘捞上一把,可是,往往前一届领导为了自己的牟利把事情全部干完了,新领导想拓展新项目谈何容易,只能将前一届领导干完的事情破坏掉,依葫芦画瓢重新做一遍,死的最麻烦,账目上有流通,收入就自然能够入袋,这也叫变戏法洗钱。”
没等雾小聪再给雨田完善,车子开始急速摇摆,司机紧拽方向盘不让其大幅度偏离行驶方向,汗也从额头上滑下,同时迅速关闭油门,慢慢地逐渐用力踩刹车,让汽车减速,显然汽车出状况了,这是一位老司机,所以他才不至于猛踩刹车,同时拉手刹,这样是很危险的,车容易在惯性作用下,翻个跟斗。车子在阻力作用下逐渐停了下来,此时,车头差撞上护拦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原来,其中一只后轮胎从汽车上跑了出去,轮胎顺着斜坡往下遛。
司机说话了:“谁去把轮胎捡回来?我要赶紧用千斤顶把车子支好。”
在高速上,又是盲区,而且那么大的雾。
车上一下全部安静了下来,这时候如果掉根针在车上,恐怕大家都能听见。
不一会儿,雨田说出头啖汤的话:“电话给急救中心,我们等他们来吧,轮胎也不用去捡了,三个车轮组成的三角形是最稳定的,不担心它倒掉;下车肯定是最危险,这地段刹车难控制,且又是上坡,一被车撞,肯定飞车死,一不做、二不休,我们干等吧。”
这时候我反而话多,不同意雨田的观点,道:“这怎么行,别的车如果没发现轮胎,车速又都那么快,压了上去,可能会酿成车祸的,而且我们的车靠三个轮子支撑很危险,我们必须把它安上去。”
羊东接话道:“关我们什么事呢?是想保命,还是想逞强?”
司机显然同意我的观点,道:“陈工说的极是,况且车上没有警告标识(zhi),我们在车里其实也很危险,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今天偷懒没加油,快没油了,备胎也刚几天前掉了,本来打算今天晚上去补上一个的,哪知这万一关头。”
雾小聪哀叹道:“哎,事情总是这样,倒霉的事情和着急的事情总是一股脑儿同时发生,我本来把你们在工地部署好了,我要赶回中心开会的。”
听完我和司机分析的雨田开始担心起安危,道:“急救车可能要几个小时哦,这样不行的,可能也没命了。”
司机再次提醒大家:“我们必须有人去把轮胎捡回来,重新安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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