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古板的数学老师挺好的。”我回道。
　　小胖翻了翻白眼，似乎是在说你每天都被罚站，当然觉得张老师不好了。
　　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到了下午快放学的时候，龚元恺突然来找我，说让我叫我姐一起出去玩，因为月底了，这周末不用补课。他们高三，现在一个月，只有一次周末休息的机会，其他时间都需要补课，学习任务还是挺重的。

　　我说我回去跟我姐说说，口头虽然答应了下来，但跟何秋凝回家的时候，我压根没提这事。想约何秋凝出去，门都没有。虽然我吃烧烤那天晚答应帮他，然而，我可不会跟一个虚伪的人信守承诺。
　　等吃了晚饭，何秋凝约了人出去逛街去了，本来我想去的，但何秋凝是要去逛内衣店，我想了想，跟着一群女生去逛内衣店，这很尴尬的，还是不去为好，留在家里。
　　龚元恺那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我的手机号码，居然还打电话问我有没有约何秋凝出来，我撒谎说我跟何秋凝提过出去玩的事情，但何秋凝要学习，并不想出去。
　　龚元恺说明天再试试，我答应下来挂掉了电话。
　　傻叉，鬼才帮你。
　　我心里暗骂一声，这时，也看到冯淑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从楼走下来，是准备出去，不会是去和张静雅幽会吧？想着两个熟女一起滚床单的画面，实在太美。
　　“芬姨，我挺无聊的，带我出去玩呗，”我凑了去。
　　冯淑芬扫了我一眼，没好气道：“看你那样子没安好心，肯定是想什么坏事了吧？我出去可不是见张静雅，是陪你爸，不对，是陪你康叔去见几个客户。”
　　“见客户？你只是法律顾问而已，又不是秘书。”我才不信你。
　　“公司跟几个客户扯皮了。”冯淑芬叹了口气，“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明白。”
　　“扯皮了？”我愣了愣，我对公司的事情确实是一无所知，也懒得追问了，“对了芬姨，那U盘的密码解开了吗？”
　　“解是解开了，不过你小屁孩还是不看为好。”冯淑芬脸色有些尴尬的回道。
　　“U盘是我拿到的，我有权利看一看吧？说一下呗，又不掉肉。”
　　“是……是几部陈晁跟其他女人床的小视频。”冯淑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我靠，这么刺激？我要看。”我兴奋道。
　　冯淑芬一巴掌扇在我的后脑勺，教训道：“小孩子看什么看？老老实实楼温习功课去。”
　　“我不小了好不好？人不小，那里更不小。”我挺直腰杆。
　　“张静雅说的没错，你是一个色胚子。”冯淑芬说完，她不理我了，踩着高跟鞋去车库，没多久开着车离开了。
　　唉！要是我自己能解开好了，可惜，现在U盘落在了冯淑芬的手里，拿不回来了。我只能楼，玩了一会游戏，看了一个小时的书，冯淑芬和何成康一起回家了，似乎喝多了酒，在楼下发飙呢。
　　也不是跟冯淑芬吵架，是在骂那几个客户，似乎有很大的怨气。
　　骂了一阵子，何成康又问冯淑芬关于我的事情，问我最近在学校怎么样，是不是又继续捣蛋之类的。当然，具体来说，是在问何念然。
　　冯淑芬说我在学校挺好的，懂事了不少，学习成绩也提高了很多。

　　何成康说不会是忽悠他的吧？冯淑芬说怎么可能？马期考试了，等期考试结果出来不知道了么？
　　何成康说他最近考虑了很久，既然市里最好的学校都教不好，那送出国，到国外的学校念书。这总待在家里，父子像是仇人一样更好，分开一段时间，或许念然会慢慢懂事了。
　　冯淑芬说念然还小，才十六岁不到，这送出国的话，人生地不熟的，怎么适应？而且，念然也还没接受她，要是接受她了还好，她可以一起出国照顾着，问题是没接受她，让念然一个人在国外，怎么能放心？
　　何成康说十六岁不小了，本来他早想这样做，毕竟念然在学校各种捣乱，但念然那时候还太小，现在十六岁了，也勉强可以开始独立。

　　冯淑芬说现在念然开始改变了，能不能再观察一段时间，现在送出国，这可是打消念然的积极性。
　　何成康说那看期开始成绩吧，要是还是那么差劲，送出国去。
　　冯淑芬想了想，说那也只能这么办了，她搀扶着差不多喝醉的何成康回房休息，过了一会，楼来，看到我在阳台，她问我应该听到他们的谈话了吧？
　　我说听到了。

　　“所以，期考试你得考好一些，不然念然会被送出国读书，到时候不可能还是你顶替念然出国吧？”冯淑芬正色道。
　　“我可不会顶替何念然出国。”我摇头，开什么玩笑？一个在市里，一个在县城里，相距不远，这还可以接受，隔两周我可以回去看看爸妈，这要是去了国外，那半年都难回去看父母一次，这怎么行？
　　“所以啊，你得好好考。”
　　“不行。”我还是摇头，“我都跟何念然说过了，期考试的时候，我们得换回来，不然以他的成绩，给我考砸了，我也不好跟我父母交代啊。”
　　“这……那你等着跟念然换回来吧。”冯淑芬带着一点威胁的语气。
　　“换换呗，反正你也不待见我。”我耸耸肩，“而且，之前是何念然不肯回来，现在他老子非要送他出国的话，那他必须得回来了，我也不必在学校帮他解决那些麻烦事情，安安心心回县民去读书。”
　　想威胁我？门都没有。
　　“臭小子，心机还挺深，说吧，想要什么好处才肯帮忙？”冯淑芬终于妥协了。

　　我知道冯淑芬会妥协的。
　　不过，我很好的是，其实她跟何念然的关系真不好，如果把何念然送出国的话，那她在家里不是挺悠闲的么？有些后妈，甚至巴不得把何念然送出国去吧？
　　我把这个疑问问了出来，冯淑芬说她是看着何念然长大的，而且，她又是“那个”，这辈子估计都不会生孩子了，这么久来，一直都把何念然当自己的孩子一样。
　　她当然不希望何念然一个人被送到几千里之外的地方去吃苦。
　　而且，何念然对她以及对何成康意见本来打，这要是送出国了，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会懂事，还是继续变坏？一个人要是在国外被欺负了，那心里更加恨她和何成康。

　　这送出国好像一把双刃剑一样，好了，那皆大欢喜。要是不好，那会更加麻烦，以后真变成大仇人了，这父子关系别想再修复了。
　　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何成康跟何念然父子俩关系更加恶化，变成生死仇人一样啊，总不能害了何念然啊。
　　而且，现在何念然已经离开市里了，去县民待一段时间说不定能想通了，那还有什么必要出国呢？
　　也是。
　　一个十六岁不到的人被送出国，鬼知道会经历什么，这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可控，那还不如留在这里，至少可以控制，不会让局面到达不可收拾的地步。
　　“还是说说你到底想要什么才肯帮忙吧，其实，在我看来，何念然帮你考砸一次对你的影响并不大，只是一个期考试而已。”冯淑芬说道。

　　“给我U盘。”我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