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菜一碟!”陈宝成从座位底下抽出一把西瓜刀,“我现在去!”
“不能用刀!”陈维云一把拉住他,“不然你即使救了傅笙,自己也要陷进去,因为丨警丨察会调查你为什么常备攻击性武器。”
“那我用方向盘锁?”陈宝成举起一根铁器问。
“锁可以,这是临时的自卫*工具。”陈维云把语调抬搞,逐字逐句的叮嘱:
“阿成,你听清楚,出手要干净利落,打脊椎,不要打头,要一击致他丧失行动力,残废最好!”
“我……靠!”陈宝成吐出一口冷气,“云哥,你这么狠,自己怎么不去救?”
“我没有你能打!”陈维云的话真假难判,“我也没有信心一招搞定他,但你有这个能力。”
陈宝成的表情纠结犹豫,“云哥,我刚刚结束一桩官司,再蓄意伤人,肯定要监禁一辈子,你是我家恩人,我愿意听你的话,但你能不能给个保证,万一我住了监,你要照顾我老豆老妈还有宝仔。”
“你打架打傻了?你是见义勇为!打人不犯法,放开手脚去做事!”陈维云的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掺杂,
“傅笙老豆供职港府立法局,手眼通天,傅笙老婆是肩徐晓凤的大歌星,人脉巨广,事后天崩地裂,这两个人,一定保你无忧,说不定你会因此飞黄腾达!”
只要救了傅笙,得到的回报将是惊人的。
可以预见到的事实是,傅笙的老婆甄尼会不惜一切代价报答他们两个人,这位女歌星对傅笙的痴迷堪称无解,她在傅笙死后的第四年,通过冷冻技术替傅笙诞下一女,感情可想而知有多么深厚。
“我信你,云哥!”陈宝成推开车门,“这次只当是我偿还你对我家的恩情!”
他拎着长锁走向傅笙两人。
陈维云从前排取来西瓜刀,先把指纹擦掉,然后下车抛进路边的山沟里,又把手机装进特制的密封袋,藏在车座下面的隐蔽角落,这才回转到车头前,远望着陈宝成的行动。
经过几分钟的负隅顽抗,傅笙已经精疲力竭,跑动的时候被一块石头绊倒,闷头摔在地,身后追来的汪瑜一刀切进他肩膀。
“啊!”
傅笙的惨叫声把附近树林的麻雀都给惊走一片。
汪瑜还想挥刀乱砍,陈宝成及时赶过来,一锁敲到他的脊椎,直接砸晕,这一次重击用尽他的所有力气,他保证汪瑜至少要瘫痪余生。
“云哥,现在怎么办?”
陈维云走过来,蹲在傅笙面前,取出毛巾给傅笙摁压伤口,嘴里说道:“放心傅生,我这送你去医院!”
傅笙张张嘴唇,像是想道谢,但他失血有点多,正在丧失意识,声音传不出身体。
“车开过来,咱们送他去医院!”
“这个人呢?”
“不管他,这种暴力狂死了最好!”
陈维云考虑的风险不在当今,而是未来,香江是没有死刑的,假如汪瑜不死,做几十年牢,出了狱,他百分之百会报复,所以陈维云才让陈宝成下重手。
陈宝成却感觉心里发毛,我也是暴力狂嗳?他发现自己低估了云哥,云哥看去和和气气,人畜无害,做起事来真是辣手无情,还黑心。
最近的医院位于西贡区将军澳的灵实医院。
陈维云让陈宝成一路闯路灯。
到了医院,把傅笙送进大门,整个医院的医师被全部惊动,傅笙名气不小,是邵氏当红影星,有‘功夫顽童’的称号,足以引起全方位的重视。
陈维云等着傅笙推进手术室,与陈宝成一块坐在门口的椅子。
两人沉默无言。
陈宝成非常紧张,毕竟伤人的是他,他不清楚接下来要迎接什么样的后果。
陈维云却很平静,他在耐心等着丨警丨察的到来,医院工作人员已经报了警。
等了一会儿,他的call机忽然响了,是林樰在呼他,和林清霞约定的时间很快要到,他想去打个电话,一群警员急匆匆挤进走廊里。
“我是东九龙警区重案组何有为!”一位年警官向两人出示证件,又严肃问:“是你们把傅生送进医院的?”
“是我们!”陈维云的回答只有这三个字。
“请跟我们回警局作调查!”
“可以!”陈维云顿了顿,又补充:“我们是在清水湾道偶遇的傅生,有人在攻击他,我们参与营救,被迫打伤那个凶手,当时傅生伤势严重,我们没有留在现场,请你们派人去调查。”
“已经有行人报警,我们有同事赶过去。”年警官面无表情:“口供到了警局再说。”
“我想先打一个电话!”陈维云提出要求。
“不行!”
“我有权利打电话!”
“先生!”年警官望望陈维云,冷着语气说:“傅生是公众人士,在这件事水落石出之前,你们不准与外界联系,必须呆在警署。”
这是不讲道理,是为了讨好傅笙父亲,毕竟陈维云只是一面之词,傅笙苏醒前,陈维云同样有伤害嫌疑。
陈维云考虑片刻,没有继续争取,傅笙的刀伤不致命,很快会苏醒,到时什么事情都好解决。
跟着丨警丨察下了楼,到了医院大厅,何有为转身询问:“门外有记者,要不要戴头套?”
“我们是见义勇为的正直市民,港督会嘉奖我们!戴什么头套,让他们随便拍!”
“随你啰!”
穿过人流,坐进警车,陈维云透过车窗看到,一辆跑车急停在医院门口,甄尼慌慌张张下了车门,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直往医院冲,许是跑的太急,一下崴到地,她直接脱了鞋,赤着脚继续往里跑。
西贡区,东九龙警区总部。
陈维云已经在审讯室呆了四个小时,现在时间是晚十点半,他在想着林清霞,此刻肯定在抱怨他,或许会质疑他的人品,导致连朋友都做不成。
但他做了这件事,便没有后悔过。
“碰!”
审讯室的房门被推开,一位穿着蓝色西服的眼镜男,在何有为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你们好,鄙人马士杰,是位律师,受太平绅士傅玉龙先生的委托,特来邀请两位前往富豪酒店赴宴。”
傅玉龙正是傅笙的父亲。
“马律师,我们两个现在洗去嫌疑了吗?”陈维云在问话。
“那是当然!”马士杰微笑着说:
“傅生已经苏醒,讲述了事情经过,他今天与同事汪瑜在清水湾赛车,小赌了一场,结果汪瑜赛输,他不愿遵守承诺,傅生骂了他几句,他便持刀暴起伤人,幸亏两位途径救了傅生,不然他现在肯定躺在殓房里。”
“那位汪瑜先生伤势严重吗?我朋友砸了他一下,因为他太凶残,我朋友怕制服不了他,所以出手有点重。”这是陈维云最关心的事情。
日期:2018-05-05 18: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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