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依旧是没给我好脸色,端着碗坐下吃饭,看到我吃完了就板着脸说道:“你还吃不吃了?”
“不吃了。”我放下碗,直接用袖子擦擦嘴。
“你笑哩好,那还不赶紧去学校?你还坐着愣啥了?”父亲放下碗,依旧是阴沉着脸骂道。
我抬起头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现在时间是下午一点整,我笑着离开座位,说道:“我上学去了。”
我转身走出大门,脸上依旧带着笑容,路过邻居家门口,看到邻居家大人正端着碗坐在自家大门口吃饭,看到我在笑,说道:“你今儿个咋这么高兴啊,是不是你爸今儿个没打你啊。”
我听到邻居问话,立马收回笑容,“不告诉你。”
我对我们这家邻居没啥好感,因为他没事儿总喜欢拿我说事儿,包括我挨打他都得说出去宣传宣传,特别是他媳妇,一张破嘴外加一副大嗓门,一见到我就扯着大嗓门吆喝,“你咋不搁家啊?又出来啦,你爸还是打你的轻!”并且说话时候故意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在说话,刚走到大街上就看到她端着空碗迎面走来,“玄嚣啊,昨天你爸打你亏不亏啊。”距离还有十来米,这道声音几乎是从我耳边传来,这下可好,估计以她为中心,周围邻里都知道我昨天晚上挨打了。
在农村吃饭时候端着碗串门的往往都是长舌妇,说话一个比一个恶毒,我没想过要动手,轮说话我也说不过她,从她面前走过我没有搭理她,但是她感觉到我没有搭理她确实比较生气,在我身后骂道:“我看啊,你爸还是打的轻!”我依旧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路。在村上只要是谁家孩子挨打那肯定不是好孩子,所以即便我除了上学出门,别的时段几乎不出门,依旧在他们眼中不是啥好孩子,一方面是我经常挨打,又被她经常挂在嘴上乱说,另外一方面是村里别的孩子挨打确实是犯了错误。所以只要他们家啥东西找不到了就会栽赃陷害到我头上。
邻居家如果啥东西找不到了,往往就会联想到我头上,因为我经常挨打,所以在她看来他家东西找不到了肯定是我拿走了。一直到我走了好远还听到她在和人说话,“这家伙从小就不是个好东西,小时候是小偷,大了是大偷。我那一次东西找不着了,我说是他偷的,他还不承认,一直到他爸打着他他还不承认,后来你们猜怎么着?我在我家院里又找到了,他偷了东西不敢说,他又自己放回俺家院里,你想啊,我家院里有啥东西我能不知道,肯定是他偷偷放回去的。”
我听到此处,走了好远,依旧扭头看了她一眼,并且她看到我扭头,手指着我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你。”
“那俺家*丢了,是不是也是他拿走了?”我没有回头,这道声音是另外一个妇人说的,声音比较小,所以具体丢的什么东西,我刚才没有听清楚。接下来她说话的声音不小,我听得一清二楚,“那肯定就是他偷的,你看他每次都走这上学。”
我一直走了好远,身后的声音才隐约消失,我不经常走这条路。事实上我走这条路每次别人都会在我背后乱说,所以我一般出了家门直接向南走,几乎是绕着村边走到学校,有很大原因就是拜我这家邻居所赐。正所谓三人成虎,一件事情如果被传得多了,往往就会就会变成真实的,所以只要谁家东西找不着了,往往就会以为是我拿走了,甚至发生过别人家直接上门找我要丢失的东西的情况,往往我连什么东西丢了都不知道。
我现在感觉到事情有些糟糕,我最不希望出现啥,往往事情就会出现啥,我虽然非常讨厌村里人,他们总是说我闲话,我即便一个暑假不出门他们都能整出点事来,在他们眼里我早已是个坏孩子,也只有胖子跟我是朋友,我们两个同病相怜,胖子也经常挨打,他爸喜欢喝酒,喝完酒喜欢打人,所以每次胖子挨打也是不明不白,不过没有我家这么频繁。我希望接下来我不会对村里人动手,即便是在幻术之中。实际上我当初选择了一走了之,并且临走之时带上了胖子,我带了胖子离开,却没有把胖子给带回来,这在我心中一直是一种痛楚,我出国五年,我不知道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胖子有没有回家看过。
“玄嚣,你在那发什么呆?”听到前面传来胖子说话的声音,我这才回过神来,抬头看到胖子出现在前方不远处,我快步走上前,说道:“你咋跑到这来啦?”
日期:2018-04-18 10:39:38
我心中一阵感叹,搭着胖子的肩膀往前走,在我的记忆中出现过这一幕,我最不想的就是这一幕的发生,因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使得我内心深处的黑暗彻底的爆发出来,也使的我的人生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怎么了?”胖子一脸疑惑地扭头问我。
“没什么。”我一脸平静地说道。
“我们去结拜吧。”胖子提议道。
“好啊,走吧。”听到我答应,胖子脸上带着欢喜,拉着我往前走。事实上是当时胖子喊我结拜我是没有同意的,然后我被胖子硬拉着去了村东头废弃的娘娘庙,现在说起来都觉得有些好笑,结拜都应该去关帝庙,我们这村东头只有一座废弃的娘娘庙,只能凑合凑合了。上次结拜没有成功,因为娘娘庙前方的空地上太脏了,几坨粪便,无处下脚,我希望这一次不会出现那样的情况。
我和胖子来到村东头的一片田地,那座娘娘庙就是一座小屋,已经被田地包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村里会有上了年纪的人过来清理污秽燃香烧纸,平时不会有人来这里。一座小庙,小的几乎不能太小,面积只有十多平米。我和胖子低头走进内部,低着头倒不是因为比较虔诚,主要是因为如果抬着头不看路会踩到屎的。正所谓狗拉屎没完,猪拉屎一堆,人拉屎一片,呸呸,不扯这些没用的,继续开讲。
我和胖子进入内部,果然如先前一样,地上都是一片一片的,为啥是一片一片的,在此不解释。我抬头上望,一座站立的泥胎砌在一座青砖垒成的台子上,整个高度在两米五左右,泥胎的高度不高估计只有一米五,泥胎还算保存完好,上面的颜料已经变得非常浅薄,泥胎雕像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形象,长脸宽耳,一个妇人之相。
雕像前方摆着一张破旧桌子,我和胖子几乎是掂着脚走到桌子前方站定,胖子也有些犯愁的说道:“卧槽,这连个下腿的地方都没有,这怎么拜啊?”
“要不然就跪在这张桌子上结拜算了。”我指着面前的桌子说道。
“你这样不好吧。”胖子看到我将桌子翻过来,桌面朝地,担心的说道。
“别担心,不这样做没地方下脚,她会理解我们的。”我手指泥胎,平静说道。
“来吧,”我率先跪了下来,桌子底下传来的恶臭让我一阵皱眉,隐隐约约感觉到一股八四消毒液的味道,卧槽,我对这种味道过敏,抬头上望,我却忽然发现眼前的这座泥胎的面容面成了一个小姑娘的面容,这不就是那只使我身中幻术的黄鼠狼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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