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闺房萳烛愁,太叔迟暮玉卿泪]——王衣》
第10节作者:
忘记浮华 濮阳萳烛望着蓝澄澄的天际,心头倒是舒畅了一些。想着面圣还有两日便准备出去走走,走在这邺城集市上便又想起了濮阳萳湘来。转着转着便又到了玉凤侯府邸,在门口徘徊片刻正欲离开却瞧见濮阳萳湘踱步出来了。
“长姐!”濮阳萳烛还是忍不住迎了上去。
濮阳萳湘见是自己的胞妹准备转身进府,却被濮阳萳烛一把拽住了:“长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是不是有什么是不能告诉我的,所以你才不肯认我?”
“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你!”陛下的圣旨已下,下月濮阳萳湘便是玉凤侯府的王妃了。玉凤侯对于她是濮阳萳湘的身世一概不知,她也不打算公之于众。
“长姐!长兄现被流放边境苦寒之地,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爹爹、娘亲还有嫂嫂弟弟都在大理寺被处决了。现如今这邺城只剩下你我姐妹二人,长姐为何这般狠心不认烛儿呢?”在濮阳萳烛的印象中,长姐虽不像她这般好动,但也是真心疼爱她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若是你再敢来玉凤侯府造次,玉凤侯定不会放过你。”濮阳萳湘半遮住面颊,眸眼闪烁着急道。
“长姐!你若是怕玉凤侯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我可以不来找你,但是你为何要这般狠心,连自己的胞妹都瞒着呢?”濮阳萳烛泪眼婆娑,这玉凤侯府门匾闪烁着光辉,只让她心头愈加难受。
“你快走吧!濮阳府邸发生的事情我也很痛心,只是那都是旁人的事,与我採箬没有半分干系!”
濮阳萳烛还是不肯相信,扑过去抓住了濮阳萳湘的手腕。将细软的襦裙阔袖揭了上去,手腕处一朵梦莲浅浅绽放。濮阳萳烛松开了她纤细的手腕,摇了摇头:“长姐你竟然用这朵梦莲掩盖了手腕处的伤疤,你怎么可以如此狠心?”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濮阳萳烛望着自己的胞妹,心头已是悲痛万分,但是她眼下唯一活下去的机会便是嫁给玉凤侯。
在玉凤侯面前她就是採箬,是这玉凤侯亲自救下的採箬。背景虽是贫寒了些,但至少是干干净净的。玉凤侯府的酿酒师认出了她,她已经想法子将他杀了,现如今胞妹不能杀便只能不认了。
濮阳萳湘性子懦弱,比不得濮阳萳烛勇敢。濮阳府遭受变故后,她便只能委曲求全,苟且偷生下去。
“长姐!你这般无情,难道就不怕爹爹和娘亲怪罪么?他们曾经是那么的疼惜我们,如今……如今全不知自己白疼惜了一个白眼狼!”
“啪!”濮阳萳烛话音一落,只觉着面颊上火辣辣的疼。濮阳萳湘狠狠的掌掴了她,片刻背对着濮阳萳烛:“我已是玉凤侯的王妃,陛下亲封的王府岂能容旁人随随便便造次?”
濮阳萳烛道完便转身推开了朱漆大门,只余下濮阳萳烛和大门上的虎形锁圆环敲打着门当当的作响。
日期:2018-02-01 17:02:17
第十六回:大婚
“郡主你说要是在下在这次纳选中拔得头筹,这大魏的皇帝会不会肠子都悔青了?”这燕北榧艳郡主身侧的寒霜子伸手摸了摸这盖有官印的告示,眸眼里闪出一丝寒光充满了诡谲之意。
“不!青雉我虽是燕北郡主,但我也是燕北寒霜子的掌舵,这次我想亲自夺得这大魏的三品管职。”榧艳郡主略微翘的唇上扬,魅惑的笑靥在这夜色里蔓延出一股诡秘的气息来。
“郡主……这……青雉不会答应的。”青雉本就是保护郡主的,郡主在青雉才在。
“这件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青雉我明日便去报名,这大魏朝堂上怎么可以少了我燕北的寒霜子呢。”榧艳郡主一双大眼睛,密卷的睫毛恰蝴蝶的翅膀一般眨了眨。
光明府
夜深了,濮阳萳烛还坐在光明府邸的回廊上。茑罗下葬已经第三日了,濮阳萳烛一袭素衣裹身,发髻里也不佩戴一只头饰就这般愣愣的坐在回廊上。
夜风袭来沙沙作响,这光明府邸是濮阳明唯一一处没有被查封的私宅了。邺城城南的三处私宅这几日都被查封了,这处住所还是托吏部周侯爷家世子周庆瑞的福,所以官府一直按耐不动。
濮阳萳烛就这般在长廊静坐了一夜,还好是春日夜里就算是微凉也不至于冻坏身子。第二日一早,濮阳萳烛只觉着嘴唇干裂,浑身发凉无力正欲起身去找点水喝。不料殿内墙侧的竹子猛烈的摇晃,一袭黑衣利索的落在了她面前。
濮阳萳烛倒是没有害怕,这半月来多少不明人暗访她这府邸,飞檐走壁、悬梁挂立……她抬眸看着自己跟前儿这抹壮硕的背影:“你是来探探这府邸,还是来杀我的?”
“果然是濮阳三小姐,你不怕我结束了你的性命么?”这人转过身来,双手抱在胸前,面颊带着狰狞的面具。但是濮阳萳烛从他手中的佩剑瞧出了端倪,这剑柄又细又长一看就不是出自邺城的:“你是江湖人士?”
“哼!猜中了又如何?”这人说完便拔出了剑,抖落了手中的剑柄。濮阳萳烛眉心一蹙惊呆了,这剑柄是江湖样式的窄小长剑,这剑身却是邺城最寻常不过的短剑了:“你……你是邺城里的人,这剑柄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隐藏你主子的身份而已?”
“你知道得太多了,不过也已经晚了。”这人眸眼狭长,口气冰冷手中的剑丝毫不犹豫直接刺向了濮阳萳烛的心房。
濮阳萳烛眸眼里闪过一丝惊恐,脑海里又闪现出濮阳府出事那晚,她的母亲在大理寺刑场被五马分尸的场景。再次回过神来,这剑却刺偏了。腋下一丝刺痛袭来,素色的锦布衣襟上已经被溢出的血浸湿了。
“嗖!”的一下剑被收回了,濮阳萳烛见这人转过了身:“你是故意的?”
“你若再不跑,我便不会手下留情了。”话音一落,濮阳萳烛转身便朝府邸门口奔去。
邺城正直娇春,在温润的晨光里笼罩着一层闲适又嘈杂的市斤气息。濮阳萳烛捂着自己左肩,朝周侯爷府邸奔去。
从邺城城南一直到城北,跌跌撞撞总算是到了周侯爷府邸。濮阳萳烛站在周府门前,这周府门口站满了人都在大声叫呼。
濮阳萳烛拨开人群勉强挤进去,只见周府门口挂着红色绸缎,一行人正兴致勃勃的往里头抬东西。
“这……这是何事?”
“你还不知道啊,这吏部周大人家的世子要迎娶户部高大人家的千金了,听说高府的嫁妆太多怕成亲当日搬不过来,便要提前拿来。”这人兴致勃勃的说着,说完便往前挤。
濮阳萳烛望着周侯爷府邸,大魏朝中的仪仗司都亲自来了,就算周庆瑞不认这门亲事怕也不成了。才短短两日而已,曾经跟她耳鬓厮磨的男子便要成婚了。在这春光迤逦下,恍恍惚惚的,恰心肺间有一把钝刀在慢慢撕扯一般。浑身靠着这府邸外头的柱梁,颤栗如置身于腊月的风雪中一般。
不知在这周府门口靠了多久,最后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了。周庆瑞面颊苍白,濮阳萳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周遭暗黑,室内盛设简单唯有床榻前两三只烛火在跳跃着。濮阳萳烛瞧自己身上的襦裙,左肩腋下包扎了透着一股苦涩的药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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