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合的那天当然是我最早到的场,因为我本来就在这里。简单的列队点名就上了早已等候多时的米-8,没有人对你说什么鼓励的话,没有人表扬你努力的成果,能站在这个队列里的人谁不是流着血过来的呀!(除了我之外)但是没有人肯定你。我们就想猪仔一样被赶上来一架米-8,留下两个很不情愿的老兵看我们。其他的老兵上了另一架米-8。我们在飞机上什么都不干做,那两个老兵就坐在那儿紧绷着脸。我们连大气都不敢喘,其实我当时不明白为什么会那样,我以为是“怕”,但我后来知道不是而是“敬”。米-8挺不错,其实在我当兵前我都是从电视上见的直升飞机,但当了这个兵后我连飞机都玩过了。运输的,武装的都玩过了,呵呵,羡慕吧。
米-8飞来3个小时我们就到了一个空军基地,没有停留,直接上了伊尔-76。在飞机上老兵们在前面,我们在后面,原本我们是不敢说话的,但看他们在前面闹翻了天,我们就也在后面鼠聊取来了。
原来我们这个队伍里什么人都有,确确说什么兵种的牛人都有。刘胜,我的兄弟,原是空军某部中队长。大家想想能当上中队长了还来我们那个蛇群,而且是跨军种。我先给你们打打针,我们那部队可不是一般的特种部队。关于刘胜我不想多说他有多厉害,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他是实力派的而非性关的。还有秦寿。这小子原来是陆军的,原来的军衔就不说了,这小子一米八九长了一身铁疙瘩,属于力量型的,去俄罗斯那会儿他那欠日的差点弄出外交纠纷。还有长毛,这小子也是个人物。我就简单介绍到这吧,我为什么就介绍他们呢?因为我和他们特铁,当然在我们蛇窝里面的每个人都是铁的,都是生死兄弟。
写着写着竟到了凌晨一点,其实我刚才小睡了一会儿,我没有梦到谁,但在我将醒的时候眼前闪过一些大黑脸。呵呵呵
飞机不懂飞了多久然后就在半夜降落了,在飞机上我吃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单兵口粮,那时感觉还挺好吃的,有牛肉有青菜,但跟我们那个部队的单兵口粮比就差多了。我们在飞机上吃的单兵口粮是常规部队兄弟吃,我们大队吃的是特别配置的。我是那样认为的,在常规部队我没吃过,除了在飞机上那次不同之外我都是吃我们大队特配的口粮。一说到吃我在这里就多一下嘴吧。我们大队每天的伙食都不同,但没一天又相同。怎么说?就是说菜天天变,但是有一样是不变的—牛肉是每天必备的,每星期都有两次生吃牛肉的机会。其实我们生吃的那些牛肉是很卫生的,你想呀,国家培养我们一个特战队员要花几百万,不可能把不干净的东西给我们吃吧,更何况是我们那个大队,没营养的东西都不会给我们吃。我这人是有点贪吃,但吃不胖。还说“正”事吧。
曾到过沙漠的同志都会有体会,刚到沙漠时都能闻出沙的味道。我们降落在某空军基地,随着机舱们缓缓打开一股热流夹着闷沙味直冲鼻孔。你要问我什么叫闷沙味,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我也不懂,说不出来。
当时没感觉自己身在沙漠(我从没想过我会到沙漠)只是感觉周围的空气不对。当然我们会私下讨论,但我们都没能的出结论,我们自然是不敢问那些爷的。我们跟着那些爷走了一公里这样就来到了三架直升机前,两架米-8,一架武直十。飞机上的几个人下来敬了个礼,寒暄了两句,对我们嘿嘿笑了笑,就上飞机了。飞了两个多钟头,飞机又降落了,但这回傻子都知道我们是不会在转机了,因为一看就知道我们到目的地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目的地,旁边雷达不停地转,防空导弹剑指苍穹,车辆出出进进,直升机嗡嗡叫个不停。
我们的目光被这一切吸引,这一切吸引了我们的目光。我们就像一群散兵游勇一样各顾各的目标。
有一位爷拍拍长毛的肩好自豪地说:“小兄弟,好看吗?”
长毛随口应道:“猛”
然后长毛有用一只手手搭在他的肩上,说:“兄弟,你知道这叫什么车吗?”
“知道,这叫‘猛士’,是国产的,大体上跟美国的悍马相同,还有那叫防空导弹,那叫雷达,那叫飞机。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长毛也识相地抽开手
他看见长毛把手抽开了,语调缓了下来,可能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就主动把手搭在长毛的肩上,凑近长毛柔和地说:“小兄弟,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大声了?”
长毛不知道怎么办,望望我们,我们也都没敢出声,我们知道我们惹毛他了,长毛只好哆嗦地说:“没,没有~~”
他还是凑着长毛:“哦,那你是觉得我还不够大声了,那我大声点。”他依然凑在长毛耳边“集合!都他妈的给我集合!没听见吗?你们聋了吗?还是听不懂中国话?都他他妈的给我站好!”
我们站好了他就在一边抽烟,等他抽饱后就开出了一辆改装后的沙滩车,其实也没怎么改装,就是假装50机枪,和改了发动机,使他跑的更快。
他坐在驾驶位上转身跟我们说:“今晚天气不错,我看你们个个精气神挺足的,你们就陪我出去散散步吧。”
我们跟着改装了发动机的沙滩车快速散步了一个钟头,他突然停下来说没油了。然后我们花了三个小时轮流扛着他的车回基地,当然他还是做在车上。回到基地已经5点钟,有个老兵出来带我们去休息,那位我们抬回来爷把车子一发动,一溜烟跑了,临走前留下一句话“你们这帮蚯蚓现在由我阎绒管,6点30分集合,现在你们爱干嘛干嘛。”
13
我们觉得他是个疯子,我们搭着飞机来回地转,刚来到又得跟他来回地跑,最气人的就是他像爷一般地让我们连人带车抬回来,回到了就只给我们一个半钟头休息,其实大家可能会有点奇怪,我们二十个人个个一身能活为生命为他是从,我们是有表示不满过,但在军队里有军队的潜规则。
我们怀着他只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想法,洗了个澡整理了床铺(我们那晚是4个人一间房,里面陪有卫生间)我们在将近6点的时候才把一切弄好。谁都知道累了一天后人很容易睡着,往床上一躺就开始春梦了
醒来的方式很特别,是被人从床上托到地板上磕醒的,我自然不肯,站起来就是一拳过去,结果是我也碰到人家的毛,倒被两个满脸迷彩的家伙打的全身发毛。其实我挺佩服我们大队对化妆的研究,所以我到现在都不懂当时是谁打的我,我想报仇都找不到人。
我们集合的时间比昨晚阎也定的时间晚了4分25秒,阎爷平淡地给我们报了时间后叫人给我们发放了武器,物质(我们大队的枪是可以各人保管的)几套作训服,一套常服,无论是一服还是帽子都有明显的大队特征。我们手里捧着这些东西准备接受暴风雨的洗礼。但出乎我们预料的是阎爷一边抽烟一边对我们说:"给你们半个钟头回去换马甲,记住了,换沙漠迷彩服,知道那套是沙漠迷彩吗?“
我们凌乱地回答:“知道”
阎爷一脸不高兴“我说你们呀!回答那么大声干嘛!我又没聋。整齐点就好了,来,再来一遍”
我们有点畏缩,我们以为他说的是反话,就按照常理整齐地大声的回答了一遍“知道”
但他凑近我们嘘着声音说:“我叫你们小声点呀”
我们不知所措,就学他嘘声回答了一遍
爷一脸吓人得志的表情,往我们前排几个凑了凑仍嘘着声音问“大爷们,半个钟够换一套衣服了吗?还是想要一个钟头?”
我们只能嘘着声音回答“够了”
他像孙子一样恭敬说“那请各位爷回去更衣吧”
面对这种情况不懂是雨后的晴天,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但不管怎样我都觉得此人非善类。
我们花了十五分钟就全副武装地站在他面前,但他到他规定的时间才说话“你们提前了十五分钟,浪费了十五分钟,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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