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往事————五行通臂拳创始人张策的传奇一生》
第15节

作者: 廊坊张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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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7-01 18:36:48
  第一项比试石锁,双手平举两个三十斤的石锁过眉梢,举起最少的八人淘汰。张策、苑雪农等人站好位置,依次平举石锁,下面众人一起计数。哈宝恒、韩占鳌、周井海等人也一大早赶到县城,为张策站脚助威。

  张策自幼练的是少林黑虎拳的硬功夫,再加上平日里又打铁为生,一膀子力气,小小石锁不在话下,他一口气连续举了一百六十下,位列头名。苑雪农只举了九十五下,排在十七名。众人放下石锁,最后八人出局,围观百姓纷纷叫好。韩占鳌拉着周井海的手欢跳着:“师父真厉害。”张大相也不住的点头:“秀林好样的。”一旁的何叶不说话,通红着脸直拽衣角。
  日期:2018-07-01 18:37:13
  第二局比赛站桩,武把式们扎好马步,头顶一块砖头,坚持不住或砖头落地为输。台上好汉如青山松柏,一动不动,台下众人也把心提到嗓子眼,大气也不敢喘,生怕一个不留神把台上人头顶的砖头吹落地了。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先后又有八人坚持不住,被淘汰出局,剩下几人松了一口气,主动把砖头取下歇息,张策见闯过第二关,本来也要把砖头取下,但无意间转睛撇了苑雪农一眼,见他稳如泰山,丝毫没有疲惫的意思,张策一惊,有心和他较量较量,继续站桩。擂台上就剩下他们两人较劲,一开始台下还安安静静,慢慢的一个时辰过去,众人无不惊叹两人的桩功,雷鸣般的喝彩一阵高过一阵。张策原本心无旁骛,怎料平日脸皮薄,突然听到喝彩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心生杂念乱了阵脚,有些坚持不住。擂台上主持的肖翰章见日头有些久了,起身叫停两人:“两位好汉差不多得了,头晌还得有一局呢?”苑雪农面不改色心不跳,气息丝毫不乱,声若洪钟回复肖翰章:“我无所谓,就看这位朋友的意思了。”张策此时摇摇欲坠,强忍支撑,已经没气力答复,肖翰章外行,不知怎么回事,以为张策还要斗气比赛,心里有些不耐烦了,一挥手,招呼跟班强行把两人的砖头取下:“比下一场。”

  日期:2018-07-01 18:37:39

  台下张策的众多亲友见两人打平,都松下一口气。张大相擦了擦汗:“那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此时的哈宝恒功夫已经在张大相之上,眼界也更宽,他发觉出苑雪农的内功不俗,暗捏一把汗,张策悬了。
  第三局比试射箭,还是淘汰最后八人。箭靶子摆在武把式对面五十步,张策和苑雪农同时张弓搭箭,皆中靶心,众人又是一阵喝彩。苑雪农转肩扫了张策一眼,有心震慑对手,对肖翰章说道:“肖老板,五十步没意思,我的靶子再往后撤十步。”肖翰章点头,命人把他的靶子撤后十步。
  台下的哈宝恒更加吃惊,内行看门道,苑雪农刚才转肩看张策那一眼,看似平常,实则内含玄机。平常人看旁边的人,是转动脖子;行伍之人,是全身不动,只动眼睛;身形笨拙的人,是转动腰身;只有练武的高手,尤其是内家的高手,才是这样腰不动,脖子不动,而是肩膀动。
  日期:2018-07-01 18:38:02
  靶子后撤十步,苑雪农又射十箭,皆中靶心。张策也决心玩出点花样,回击苑雪农。他暗暗使劲,奋起一箭,不但正中靶心,还力透箭靶,将靶架子撞倒了。台上的仆役赶紧上前把靶架子扶起来,就这样,仆役扶起四次,张策又把靶架子射倒四次。
  第三局又淘汰八人,时至晌午,众人都疲惫不堪,肖翰章起身说道:“上午三局,还剩下八位好汉,吃过午饭歇息,后半晌再比试拳脚功夫,一决胜负”
  张策下了擂台,韩占鳌、周井海推上自家的双轮小推车:“师父累了,我们推您去吃饭。”张策笑了笑,虽说还没正式收了这俩孩子,但这份孝心却是一点不比正式的徒弟差。
  众人簇拥着张策回到何也思达尔的肉饼铺吃饭。父女俩都来看打擂,铺子也没开张,大家坐定,何也思达尔才开始生火做饭,他不好意思说道:“这铺子里就我们父女两个,实在是忙不过来,要是小叶子再嫁出去,我真得再招个伙计才行。”婶子杨氏道:“这可巧了,我娘家侄子景禄,十五了,在夏垫镇上的饭庄子学徒,勤快着呢,正好来你这当伙计。”何也思达尔道:“那可不错,赶紧让娃娃过来吧。”

  日期:2018-07-01 18:38:39
  何叶先给大家端上茶水,张策一饮而尽,何叶赶紧续上:“慢点喝,刚出完汗,别呛着。”哈宝恒抿了口茶水,他是八旗贵胄,平日里不喝何叶家的这种粗茶,但迫于面子,还是勉强抿一口意思意思,然后又掏出自带的小茶壶,嘴对嘴饮了一大口,然后对张策正色说道:“秀林,别怪哥哥说话直,那个苑雪农练过内功,你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张大相毕竟是乡野把式,没见过什么世面,上午的三场比试,他实在是没看出什么更深的门道,反问道:“少公爷是怎么看出来秀林不如他的?”哈宝恒解释道:“就说最后一场射箭,靶子越远,射出去的箭弧就越大,可他使出的劲头不变,箭却平稳如故;再说秀林,如果能射穿靶子,架子不倒,才是有内力,可你却是一股蛮力,生生把架子撞倒,露了破绽。”张策听后有些担忧:“那你说下午的拳脚该怎么比试?”哈宝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大伙静了一会,张大相道:“既然秀林力气大,那就跟他硬拼力气。”哈宝恒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好跟着说道:“行,就拼力气吧。”张策想了想:“我跟宝恒学过摔跤,要真打到拼力气那步了,就近身抱摔纠缠,看他能坚持多会儿。”哈宝恒接着指点道:“抱一块的时候,还得不停的甩他,省的他站稳了施展内功。”
  日期:2018-07-01 18:39:09
  正说话间,何也思达尔端上香喷喷的肉饼:“吃饭了,吃饱了有力气哦。”
  到了后晌午,剩下的八人两两对垒,肖翰章虽然不懂功夫,也看出张策和苑雪农不分伯仲,就刻意安排两人先和别人打。余越生和安学而也来到擂台,等候最终的结果。
  比试之余,张策仔细观看他人功夫,剩下的几人都是村野路子,虽然实用,但招法粗鄙,不成一统,且时不时还使用些不伤大雅的阴招损招。反观苑雪农,鹤立鸡群,功夫明显和其他七人不同,招式如同行云流水,移形换影中如戏如舞,无论对手出拳动腿如何江湖,他都应付自如,只是出手过于凶邪,两个被他打下擂台的武把式不是被打断了胳膊就是打折了腿。
  日期:2018-07-01 18:39:41
  一个多时辰后,擂台上就剩下张策和苑雪农两人,歇息片刻,最后决战。张策一上擂台,就按照之前定的打法,上来就是疾风骤雨,重拳雨点般砸下,一时间压的苑雪农喘不上气来,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稳扎稳打,避实就虚,躲开张策的拳头,见招拆招,以退为进,反过来狠推了张策几掌。张策好几招打空有些着急,趁苑雪农格挡防守之时,猛然变招,一个虎扑,双臂死死抱住苑雪农,同时两手紧扣苑雪农肘臂关节,两腿别住下盘,不给他任何反抗的空隙。苑雪农拼死挣扎,奈何张策力大,慢慢不能挣脱。张策越抱越紧,苑雪农身子只能徐徐蜷缩,像个虾米一样,渐渐成了个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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