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有本事当着你孙哥的面说!”
“我不敢!”
余庆阳瞪着眼睛,很干脆的来了一句,把吴工、叶工逗的咯咯直笑。
“小余,泥鳅虽然好吃,可也不能天天吃啊?”
“刘工,今天不光有泥鳅,还有鳝鱼,我给你们做个干炸鳝鱼段。
再做个红烧鲶鱼!保准你们吃的胃口大开!”
“小余,差不多得了,你这么买下去,你得往里撘多少钱?
你要是真对铃铃有想法也还说的过去,可是……凭你的心气,你肯定不会娶一个农村姑娘,你说你图什么?”
“我是看着小姑娘不容易,力所能及的帮一把!”
“不容易的人多了,你帮的过来吗?
你姐我也不容易,怎么没见你帮我一把?”吴工瞪着眼睛教训余庆阳。
吴工是真把余庆阳当弟弟看待,在她眼里,余庆阳是一个聪明但是很调皮的弟弟。
见他乱花钱,忍不住想要教训他。
“行吧,吴姐,我回头和她说,以后每个星期送一次泥鳅鳝鱼什么的,咱们改善伙食!
平时不要了!”余庆阳从善如流的点点头。
其实他刚才也想明白了,这么做不是帮铃铃。
可能是害她。
人言可畏,农村的流言能杀死人。
余庆阳和铃铃非亲非故,高价买她的泥鳅,别人会怎么看。
余庆阳自己知道,自己辈子对不起铃铃,这辈子想补偿她。
可是别人不知道啊!
肯定会想,这那是卖泥鳅的钱,这是卖肉的钱。
要不,集的泥鳅十块钱三斤,买多了还能便宜,凭什么给你十块钱一斤?
这让铃铃以后怎么做人?怎么嫁人?
补偿的办法有很多,想现在这样高价买泥鳅,是最笨的一种办法。
“这还差不多!”吴工满意的点点头。
“刘哥,刘工、吴姐、叶姐,你们做着,我去把泥鳅送回驻地,让崔叔收拾出来!”
余庆阳礼貌的打完招呼,把三轮车的雪糕箱子搬下来,又跑进办公室,“刘哥、刘工、吴姐、叶姐吃雪糕了!”
又找到宋哥,“宋哥召唤大家休息一会,吃块雪糕解解暑再干!”
才骑着三轮车歪歪扭扭的往驻地走。
别看三轮车不大,可是还真不好摆弄。
余庆阳这算是第一次骑三轮车,这三轮车认生,不听话,不肯走直路。
余庆阳和三轮车较了好一会劲,才把三轮车驯服。
怪不得以前老人说,会骑自行车的,学不会骑三轮车。
倒不是真学不会,只是一时真有些不习惯。
因为三轮车和自行车不一样,骑三轮不别考虑平衡问题,只需将把手前后推动能拐弯,而自行车你始终要考虑一个平衡的问题。
蹬着三轮车飞快的往驻地赶。
半路,余庆阳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老妈的电话。
“喂,妈……”
“你还知道有个妈啊?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刚接通电话,电话里传来老妈的一通狂喷。
震的余庆阳的耳朵嗡嗡作响。
他把手机拿的离耳朵远一点,等老妈发泄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妈,我前段时间不刚给你打过电话吗?”
“前段时间?那都多长时间了?这都半个月了!”
“妈,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天天给您打电话,早请示晚汇报行了吧?”
“少给我耍贫嘴!我听你田大爷说,你在工地找了个女朋友?”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
“我可警告你,别给我乱来,到时候搞出人命,可别怪我不认帐!”
“妈,我真没乱搞!”余庆阳苦笑着解释了半天,总算让老妈暂时释疑。
“话说你也不小了,也该找女朋友了!
对了,我们单位刚分来一个大学生,长的挺漂亮,那屁股蛋子又紧又翘,一看是能生儿子的主!
我都打听了,还没男朋友,回头我给你介绍一下……”
“妈,我今年才二十二,还不想这么早结婚!
再说了,我现在这样,人家好姑娘怎么会相我?”
“怎么相不?我儿子哪里差了?要长相有长相,要个头有个头!还是大学生,凭什么相不?
不是自己创业吗?
那是我儿子有志气!”老妈的声音又拔高了几度。
“妈,咱们等两年再说好不好?
您还这么年轻,干嘛着急当奶奶啊?没的把你叫老了!
我爸身体还好吗?”
“你爸?还那样,干起活来不要命,一忙起来,经常三四天不着家!”
“别让我爸干了,以后我挣钱养活你们!”
“那感情好,我等着你挣钱养活我们呢!
你这孩子,大老远的还麻烦你田大爷带这么多泥鳅回来!
家里又不是没有卖的!”
“妈,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是儿子的一片孝心……”
和老妈在电话里聊了足有半个多小时,直到手机都发热,快没电了,才结束通话。
老妈唠唠叨叨的说的都是家庭琐事,小的不能再小是琐事。
可是烦吗?
也许一世,会烦,会感觉老妈唠叨。
可是这一世,他心里只有淡淡的温馨。
儿行千里母担忧!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他也曾经为人父,能够理解老妈心里那没有说出来的爱,没有表达出来的挂念。
想想,自己一世,真的有些混蛋。
干水利经常出差不假,可是自己有孩子之前,出差在外,好像从来没有主动给老爸老妈打过一个电话。
每次老妈打过来,说不了几句,会嫌烦,然后嚷嚷着挂掉电话。
想来,那时候,老妈的心是痛的吧?
养儿防老,可是,一世,老爸老妈好像没有花过自己一分钱。
反而买房子,买车,生孩子,老爸老妈贴补了自己不少钱。
揉揉有些发涩的眼睛,余庆阳蹬起三轮车继续赶回驻地。
昨天和老崔老丁说好了,今天大火还吃泥鳅炖豆腐。
他们两个正等着自己把泥鳅送回去。
回到驻地,余庆阳一下子愣住了。
院子里有个娇小的身影正在洗衣服。
很熟悉,是铃铃。
余庆阳恍然,怪不得铃铃没去工地,原来是跑到驻地来给自己洗衣服。
洗衣服?!
余庆阳大惊失色!
老天爷,千万别发现自己藏到枕头下的丨内丨裤。
余庆阳怀着侥幸心理往晾条看去。
顿时知觉天地一片昏暗。
晾条面,自己的那条丨内丨裤,正在迎风招展。
“余哥回来了?”铃铃发现了余庆阳,红着脸和他打招呼。
“嗯!”
余庆阳眼睛盯着丨内丨裤。
我的清白,我的名声全都完了!
这要是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说跑马,他们会相信吗?
想来那群流氓,算是信,也会歪曲事实,嘲笑自己。
单这件事,能嘲笑自己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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