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云朝李隐比划了几下后悄悄的拉着慕容三站到另一边。
李隐顿时明白他要自己干什么,当下,他悄悄地掏出迷魂香朝树上吹去,估计吹出的烟雾足量之后,他刚闪过一边,先是树上面叭叭地掉下六把明晃的腰刀,紧接着又噼里叭啦地掉下三个黑衣人来,这三个黑衣人重重地闷声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如此亳无防备地摔下来不死也得重伤。
掉下六把刀和三个黑衣人,至少表明树上还三个人,只见李隐抬脚猛地连踹几下,大槐树摇震得沙沙作响,树上的枯枝树叶被震得象下雨似的纷纷落下,一同落下的还有三个黑衣人,依然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慕容三似乎很欣赏萧逸云。
萧逸云似乎更欣赏李隐,因为李隐这时已经从一个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一块金腰牌,凑近一看,上面制印有锦衣卫千户杨打二字样,看来这块腰牌表明他们确实是锦衣卫的人,当下,他将金牌递到萧逸云的手上,萧逸云看了看,便随手收入怀中。
这时 慕容三从地上捡起两腰刀,借着蒙蒙的星光月影端详了一会,道:“这是绣春刀,金腰牌绣春刀,确是锦衣卫无疑。”
萧逸云凑近一看,轻声笑道:“错了,看仔细点,这是雁翎刀,此刀与绣春刀相似,不要瞧见黄牛就说马。”
李隐轻声道:“三姑娘,萧兄所言不差,这些确实是雁翎刀,众所周知锦衣卫用基本皆是绣春刀,但这些人偏偏用雁翎刀,瞧这些人不着锦衣卫之服,不带锦衣卫之刃,从京城一路急行至此,不外乎是怕沿途对外泄露了身份行踪,而他们用惯了绣春刀,在不便携带绣春刀的情形下,唯有用雁翎刀替代,是因两种刀相似,用起来同样得心应手,由此看来,他们此行的目的非常单一,那便是直接来此抓捕楚三。”
慕容三顿时气呼呼地瞪着萧逸云,似乎是怪他不留几分面子。
“是什么人在外面?”青砖房里传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李隐笑道:“楚三,你不是哑巴吗?怎么居然会说话了,哑巴开口铁树开花,据在下所知铁树并无开花。”
楚三笑道:“可哑巴却开了口。”
李隐道:“居然连哑巴都能开了口,楚兄一定是吃了什么。”
楚三道:“吃了一惊,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哑巴都居然都吓得开了口。”
李隐道:“是谁让楚兄吃的这一惊?”
楚三道:“钻天鼠李隐。”
萧逸云和慕容三惊喜地对视了一眼,这楚三居然认识李隐。
这回倒是李隐大吃了一惊,只是这一惊没将他惊成哑巴,他诧然地道:“楚兄,你居然知道在下?”
楚三笑道:“大凡上了年纪的人好象没有谁人不知道阁下的,不过说实在的,徜若你不开尊口,楚某还真的不知道是谁来了。”
李隐道:“看来祸从口出说得一点也不错啊。”
楚三道:“祸从口出,是指你自己还是指楚某?”
李隐道:“各有所指。”
楚三道:“李隐,你错了,据楚某所知,有六个人一句话也没说,如今从树上摔下来怕是只剩下半条命了。”
李隐道:“原来楚兄什么都知道了,想来这六人大概也是知道楚兄的身手,潜伏于树上等待时机。”
楚三道:“楚某对钻天鼠李隐的为人大概也略知一二,只是不知道你们此时的来意,毕竟楚某家徒四壁,绝对没有半件阁上看得上眼的东西。”
显然,他也知道是来人不止李隐一人。
李隐道:“在下不是来偷东西的,听说楚兄早年曾出手帮助过一位小兄弟,如今他特地前来登门拜谢当年的相助之恩,只是他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在下有幸成为他的向导。”
楚三道:“是谁?”
这时,萧逸云道:“楚大叔,你可记得七年前的一个滂沱大雨的夜晚,在一处荒无人迹的野外破庙中你将仅有的一点干粮让一个饿得昏倒在破庙中奄奄一息的流浪小孩重获新生,给了他一两银子并将他带至了一个集镇上,当时在下曾请教大叔的高名,你写了‘楚三’二字。”
楚三闻言激动地道:“你难道就是那个小孩萧逸云?”
萧逸云兴奋地道:“正是在下。”
青砖房里面的灯马上点亮了,门呀的一声被打开,楚三从里面冲出,他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只见他四下望了望便招了招手道:“你们快进来。”
楚三的年纪看上去比李隐还要大些,只是脸上多了些胡子。
萧逸云朝楚三作了一揖道:“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
楚三连忙扶住他道:“举手之劳力所能及之事何足挂齿萧兄弟万万不可多礼!”
萧逸云道:“楚大叔比以前苍老多了。”
楚三笑道:“岁月不饶人啊,当年你还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如今已长成一个丰神如玉的少年郎了,是了,你是如何知道大叔住在这里的,又为何深夜造访?”
萧逸云道:“在下前段时间无意中打听到了楚大叔居住于此,于是前来拜见,不想在又得知锦衣卫派人前来追捕楚大叔,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星夜赶来告知此事,望楚大叔应计对付。”
楚三沉思了一会,道:“此事楚某也已有所察觉,当朝锦衣卫高手如云,有些人的武功之高怕是连南邪北正的西门别和杨快怕也难与其匹敌,门外那六人的武功其实相当高强的了,在江湖上说他们是一流高手亦不为过,不过若在高手如云的锦衣卫当中却只能算是二流角色,他们虽然厉害,但楚某早有防备,所以,他们的到来还是让楚某发现了。”
萧逸云道:“锦衣卫高手如云,为何只派这些二流角色来对付你呢?”
楚三道:“这并不奇怪,在锦衣卫的档案中楚某是一个身无缚鸡之力不会武功之人,当年的楚某确实不会武功,但在这些年中楚某苦心钻练,对付这些二流角色还是绰绰有余的,如果锦衣卫的人知道了楚某身怀武艺的话,绝对不会派这些人前来的,楚某怕也早已成为阶下囚了。”
萧逸云道:“不知道锦衣卫为何要追捕楚大叔?”
楚三望了慕容三一眼又望了望萧逸云,道:“当今天下阉党得势,以至朝纲颠倒,黑白不分,大批忠良被抄家灭族,天下黎明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阉党所作所为已到了天怒民怨,人神共愤之境;其实楚某并非姓楚,原名叫林义堂,早年是朝中一个官员许显光的幕僚师爷,许显光便是当今执掌镇抚司许显纯的胞弟;许显光后来认了魏忠贤作干爹,此人在天启元年不知从哪里搜得一张据说已消失千年的藏宝图,这张藏宝图上所载并非金银珠宝,而是三件兵器,确切地说是两件兵器,据说藏宝图一共有两份,除了许显光得到的一份之外,另一份至今仍不知下落。”
李隐道:“这份藏宝图上所藏的是什么兵器?”
林义堂道:“射天弓和鱼肠剑这两件兵器,加上落日箭就算是三件了,射天弓和落日箭其实是一起的。”
“射天弓鱼肠剑?”萧逸云和李隐及慕容三皆惊叫起来。
慕容三道:“射天弓落日箭,鱼肠一出天下变,是不是这两件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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