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下辈子,就让我们先在一起吧——从漫漫暗恋到刻骨婚外情》
第14节

作者: 三月里的小白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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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12-01 16:25:18
  A的生日前,我早就准备了一件衬衣作为礼物,棉质的白底衬衣上面有低调的细蓝条纹,是正装的款式。A的生日前一天,我下班回家花了好几个小时做曲奇,一直忙碌到凌晨。我将每一块曲奇都裱成了心形,装了满满一大饼干罐。我还写了一封信祝他生日快乐,掐着零点发送给他。
  有时候想想,我一直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他,所以在信里,只能唤他“亲爱的”。
  我对他说:“亲爱的,生日快乐。”

  这是我第二次给他写信。我一边写的时候,一边回想起了不久前将告白信给他的那天。在酒吧里抓着微信对话框又哭又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丝毫没能料到如今我们已经这样亲密了。
  我在信里对A说:“我非常的喜欢你,没有缘由,而从来没有人能带给我这样的感受,人生才是真真正正的magic啊。”
  其实,那时候我和A都并没有很清楚我们在做什么,矛盾和纠结由始至今都在困扰着我们。我也时常会想,我们是否正在做一件从未尝试过,但也许很错的事情。所以在信里,我也坦诚地与A诉说了这样的心情。
  我对他说:“你的犹豫何尝没有伤害过我?我一再质疑,却也一再试图过滤。”
  我对他说:“后来究竟会怎样?你的忧虑我又怎会没有。”

  我对他说:“是否发展得太快会把激情和冲动消耗光了?我当然患得患失。”
  我对他说:“万一有一天我的美梦气数尽,我该怎么办啊?我怕得很。”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A曾问过我:是不是很辛苦。
  我对他说:所有的一切都值得的。
  我也总对自己说:我可以把一切都消化掉。
  但是当时我并没有告诉他缘由。可是我想,如果可以回过头去选,我还是宁愿这样的。因为—
  在信里,我告诉A关于梦境成真的感觉。
  为了这一天,我能够原谅他同我在一起顾虑这么多;为了这一天,我也能够原谅自己想和他的关系更进一点。
  我说:“我抱着你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安心。”
  我说:“我的努力也许已经一点一点进到你的心里。”
  我说:“我不再活着就如一眼就能望到的十年二十年后的自己。”
  我说:“我绽放的灵魂也终于有了栖息之地。”
  也许许多年后,我们回忆起来人生的这一段,他曾经这样真诚地回应过我,而我对他,也动地惊天地爱恋过。
  现在的每一刻,都必将是不会再有的好时光,所以我必须狠狠的珍惜。
  A的生日前一天零点的时候,早就已经睡了。
  他也还并不知道这些。
  日期:2017-12-01 17:24:56
  我是不能够与他一同庆祝正日的。
  一直到他生日后的一天送我上班,我才当面将礼物交给他。

  A很感动,但我知道我的用心也让他增多了压力。我让他不要太在意,为了让未来不留遗憾,我一直努力在做一些仪式感的事情。但是也许这都是为了我自己。
  后面几天,A有些家务事,他每天只跟我说两三句话,一直到他的家事处理完了,依旧没怎么联络我,即便交流时也往往心不在焉。
  我感到十分失落,我努力想要在心里替他说话,可是依旧说服不了自己。
  那天他整整一天没有同我说过一句话,我忍不住对他说:“你也许不能够体会我这样,时不时拿起手机查看我们的聊天窗口有没有消息的心情,我不能拿自己的状态去要求你,可是我感到十分泄气—原来,你竟然一天到头也想不起我来吗?”

  A说他很抱歉,有时被思绪被生活中的事情占据了,就忽略了其他事情。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却也是伤人的实话。
  我内心挣扎了很久,咬牙开口问他:“如果我现在说我们不要在一起了,你怎么想?”
  他回答我:“我犹豫了。”

  我问他:“你就接受吗?你不会遗憾吗?”
  他说:“痛,可是残存的理智也时刻提醒着我,矛盾始终都在。越是处在家务事中,内心就越是矛盾,充满着负罪感。”
  他还对我说,他没有我的真,做不到不顾一切。
  我心中绝望,不想再跟他说下去了。记得那天关闭聊天前,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是好人,我才是坏女人。
  日期:2017-12-02 20:57:27
  第二天睁眼,我还是忍不住打开了与A的聊天窗口,他的留言跳了出来。

  “不是。”
  “那天之前,我只是觉得你好好。”
  “那天之后,我就是觉得你好好。”
  “是我太虚伪,我至今还没有把这件事想好和处理好。不想让你伤心,却还是伤到你了。”
  “我现在还对你所说的为自己而活没有切身的体会。我大概能理解你的意思,可放在自己身上,又觉得好不真实。”
  “我是一个很慢热的人,就像一只蜗牛一样,又慢又有壳。也许理解和体会这些对我来说也需要一些时间,我们要经常谈谈心,告诉你我的想法,告诉我你的想法,我不知道我会想出什么结果,也不知道我能达到什么程度。”

  “但让我们一起努力。缠着我。别放弃我。”
  我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恋情,可也许暗恋了他多年,他在我心里百转千回了很久,所以一旦真的发生,我可以很快去适应,去投入,去进入角色,去处理家庭与这段感情的关系。我看到过一句话,生而为人,就难免要受自由之苦。我觉得我已经想通了:生活难免身不由己,可是我的灵魂自由了。
  我们不是日久生出感情,他的心里没有经历过漫长的适应与过度,短时间里体会不了我的观念,也无法去平衡给生活带来冲击的这一切。
  可即使这样,看了他的留言,我还是放不下他。
  “我只想缠着你。”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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