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相:唐朝神策覆灭、国祚不再的真实原因》
第42节作者:
疯城秀吉 日期:2018-04-27 08:28:30
幽州大安王宫,李小喜继续向刘守光述说着形势:“眼下实力不济,我们只能先行撤离平州,等聚拢起兵力,我们方可与李思安一战或者说以战促和。”
刘守光心有不甘的说:“可是孤的幽州、孤的江山、孤的美人不就没了么…再说我们去了平州,大哥自然不会坐视等待的,他的路途虽不近但也不远,也不过是孤前脚走他后脚进的时间,那孤的功劳不就被他抢去了?”
李小喜连连劝谏:“莫管这虚头巴脑的,能舍才能得,这才是成大事的人最起码的条件。”
刘守光还想徒劳一下:“孤想带一人总是可以?”
李小喜面露不悦:“谁?罗妃,坚决不行。兵贵神速,不得耽误片刻,带上她等于累赘,”
刘守光摇摇头:“不是啊,孤难不成还看不腻那老女人?我要的是新封的宁昭仪。”
李小喜更不高兴:“那就更不行了,此人摆明了是冯道引荐而来的,这次冯道遭贬谪,她竟毫发无损,看不清她多大的底细,不可大意!”
刘守光思忖给李小喜一个可接受的意见:“那…总管也莫怪我不懂得失,其他的都可以放下,唯独有一个人,我是坚决要给他点颜色的瞧瞧的…不过,这回总管你大可放心,我说那人的并不是女人。”
李小喜边猜边留意刘守光的脸色:“男的…难不成是冯道?”
刘守光不禁喜笑颜开:“对。
日期:2018-04-27 09:28:30
就是他。”
李小喜也是一脸赔笑:“我一猜也是他了…不过,若就想这样处置他,或是把他宰了,未免也太便宜他了,不如让他生不如死,燕王你看如何?”
刘守光连连点头:“孤也正有此意,再说无凭无据杀一个谏臣、谋士,传出去也不好听.正好他身上有那个传国玉玺,孤也是眼馋的紧.”
李小喜也恨的牙痒痒:“这家伙是倔脾气,硬逼他拿出来,估计微乎其微,反正他是软硬不吃.那就把他派去契丹,以出使为名去煽动那些被北蛮子内部叛乱,让契丹部落那些大酋长们治他个死罪…”
刘守光拍掌大笑:“哎呀,总管这招借刀杀人高明—那他还不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又不是傻子,能乖乖上当?”
李小喜沉默了一会儿说:“自然不会,那我们就不要与他说明本意,直说让他联络契丹以为援兵,支援幽州抗拒李思安便是。”
刘守光听了,一通叫好、连连称是,却并没有高兴太久便带领自己的一万亲兵匆匆撤离.临走之时,是个深夜,末了还舍了五百禁军以为掩护,等于是放了一座空城让敌人来取。
刘仁恭可不是笨蛋,一听见有风声,便让马脸太监买通了守卫,奔刘守文的沧州而去.
等到冯可道放出大牢,已是第三天早晨,所幸李思安大军仍没有抵达城下。
日期:2018-04-27 10:28:45
这一纸命令,让冯可道重获新生,不光官复原职,还让他做了钦使,赏了特制的令牌,说他出使北边的契丹期间,可以先斩后奏,不受任何限制,可他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天祐二年,契丹国主耶律亿应李克用之邀,率七万骑兵到云州会盟,结为兄弟,约定共讨朱温与刘仁恭,皆因朱温有所准备而作罢。结果把所有气撒在了刘仁恭身上,数日攻下数州,掳其数万边民而回返;刘仁恭大怒,常选将练兵,乘秋深入,逾摘星岭击之,契丹畏;每霜降,辄遣人焚塞下野草,契丹马多饥死,契丹国常以良马赂仁恭买牧地.这两人势如水火,怎么可能会施以援手?莫不是想假手于人,欲除将我之而后快?”
冯可道才从狱中放出来之时,备受折磨、身心俱疲,便感自己即将不久于人世。
今又猜测到刘守光是此等目的,便觉五内俱焚、心痛如绞,再也没有丝毫力气只身前行。
忽然听得一女子声音:“喂,慢着点,你要躲着我去那里?”
一看是薛采芩,不禁大惊:“原来是遇到冤家了,快跑!”
薛采芩却一纵马,三步并作两步拦住了去路:“跑什么跑,本姑娘又不吃了你。”
冯可道唯唯诺诺的说:“你没事了?你出来就好,没事就好.”
薛采芩骄傲说:“我就说我主上的面子,谁又敢不买账,我出来是迟早的事.别怕,虽然你坑过我,但总算没害过性命,本姑娘自然不会与你计较。”
日期:2018-04-27 11:28:45
冯可道问:“话说你主上是谁,这么有面子,为何不早点告诉,免得我们在贝州那一路上担惊受怕?”
薛采芩故意跟他说:“可我就是不告诉你,省得你也打我主上的坏主意.”
冯可道摆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说话可得公道,我现在这幅德行了,自己都应付不了,哪里敢对付你的主上?”
薛采芩见他可怜:“也是哈,你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或许是受刑过度,要不我找个郎中与你看看?”
冯可道摇摇头说:“不用,赶路要紧。”
薛采芩问道:“你去向何处?”
冯可道故意说:“去北边。”
可就是不说清楚是哪个北边,就是不愿意让这个小冤家同行。
薛采芩乐道:“那很好,我要到北边,正好跟你同路。”
冯可道问:“是哪个北边?你怎么确定与我同路?”
薛采芩说:“去晋阳,不是北边么?”
冯可道说:“你那可是西北,我去的地可是东北,差老远了。”
薛采芩说:“不怕不怕,我大不了绕个弯回去一样的.”
冯可道一脸尴尬写在脸上,暗自念叨:“我到是的契丹,你却去往晋阳,话说你得绕多大个弯啊?”
薛采芩接着说:“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双亲尚在,所谓‘父母在不远行’,你这是有多大的罪过才会去向北边的?”
冯可道又假意说:“刘守光容不得我,中原已没有我立锥之地,活不下去,我这就前往漠北之地,从此不回来了。”
日期:2018-04-27 12:28:45
薛采芩却厚起脸皮说:“要人作伴么?我可是孤身一人。”
冯可道摇头说:“我这里还有事情,恕不奉陪。”
薛采芩说:“为什么?事情还不是可以与人一起帮忙着做么?”
冯可道说:“好吧.这样跟你说吧,我是男人,你是黄花大闺女,孤男寡女打尖住店多有不便,而且我真的有要紧的大事要办,不能带你去。”
说着迈着步子便走,急忙穿入山间密林,没有半点先前病恹恹的样子,像野狍子一般施展一路狂奔的绝技,只跑的是天旋地转、天地变色,到后来之是感觉后面没了人的气息了,才放慢脚步。此时天上已经飘起雪来,虽是微微小雪,却已足够让他如临大敌,因为他根本没带够冬衣,只有寻得哪家市集才能解燃眉之急:
“对,当务之急是先寻得一件厚实衣物,再去摘星岭求得边军援助。”
越往北走,气候越发天寒地冻,那日集市购得的冬衣也不够穿了,他只好告别昼夜疾行,选取白天行进、夜晚客栈休息。
于是到第三日早上,大雪下得直接把前路给封住了,旅人都躲到客栈里不敢出来,他却自己一人往无边无际的雪海前行,听着巨风在耳边呼啸而去。行至中午时分,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迷路了,走到哪里都是白雪皑皑的,连个标识物都没有,怎么分得清楚东西南北,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我的天啊,请你告诉我摘星岭究竟在哪里?不然我就要冻死在这里了。”
日期:2018-04-27 13:28:45
忽见远处似乌云般黑压压一片,隐隐约约听得马啸嘶鸣声,不是来人又是什么?冯可道觉得自己有救了,朝着那团黑云呼叫起来。紧接着,黑云越来越近,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很快就出现在冯可道视线范围,领头的马甚至还激起的尘雪飞扬…
冯可道已大概看清楚这群马上的人了:只见这群人个个身骑高头大马,正吆五喝六、趾高气昂的在马上炫技,简直比在平地上走还顺溜…一个不留神,一个手执长枪的汉子发现了他,冷不丁给他来了一梭标;又有擎着弯弓的人突然朝他心脏就是一箭,虽然冯可道最终还是躲过了,但却惊出一身冷汗。
冯可道暗暗叫苦道:“不好,他们不是中原人,是契丹人!”
那个手持的弯弓的契丹人眼见一箭不中,暗地俯下腰又是一箭,差点让冯可道猝不及防。还好冯可道眼疾腿快,一溜烟窜进树林子里,裹挟着一身霜与雪原林海融为一体。
几个契丹人眼见“猎物”不见了,纷纷用契丹话鼓噪:“南蛮子跑哪去了?都下马,有箭放箭、有标放标。”
忽听的一个契丹人用契丹话喊着:“有蛮子,放箭!快放箭!”
躲在暗处的冯可道自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就窝在雪洞里,打死都不出来。
只听得狂风夹杂着羽箭飞矢之声、两人短兵相接之后刀劈斧砍之声、语言不通鸡同鸭讲的怨骂之声此起彼伏…
他想探个头出去看看,却被一支箭逼得打了退堂鼓…不一会儿更多羽箭纷纷袭来,他感觉这些与先前的似乎略有不同,不似刚才那些制作粗糙,好像却更为致命:从声音中听到,中箭者几乎应声倒地、迅速没了生气.
冯可道于是拼了命去取些没射中人的箭,一看果然是中原箭的样式、还是燕军独有三棱箭簇,这说明是自己人来了,便直挺挺的站了起来,想看个究竟。????
不曾想,被那些箭连续攻击三个部位,他心下正恼火:“怎地没来由的就是一声招呼,也不看看清楚,问个清楚?还有没有王法了?”
闻声而动,终于有人骑马到他跟前问话了:“你是中原人?”
冯可道回答:“是,如假包换。”
骑士接着问:“为何到这荒郊野岭?”
冯可道说:“有事,接燕王令,出使契丹.”
骑士却打断他的话道:“慢着,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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