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相:唐朝神策覆灭、国祚不再的真实原因》
第24节作者:
疯城秀吉 “你倒挺会找人开脱,本来朕是不信,现在想不信都难.”说完拂袖而去—
朱友珪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上当了,这明显是李校尉以死士之名献的苦肉计。
他有些看不懂了:李校尉才说杀死李柷,父皇怎么就立刻知道了?又怎么会是在父皇恰好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他死在我的手上.还想着杀掉此人,铲除干系,结果越陷越深,原来自己才是被一步步算计的人。
他更不明白的是这世上真有拿自己性命作为诱饵的吗?饵是个死人,钩却钓的是父皇,那他又算什么?
他忽然意识到,比起这帮舍生忘死的人物,自己根本连接手这大梁的江山的能力都没有。要是没了这大梁皇子和郢王的身份,自己最多算是乌合之众,还妄想借助外力褫夺皇帝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日期:2018-04-24 12:56:00
历山大营,刘仁恭的营帐内,一班臣下正在商量如何保存实力,李柷被杀消息却已经传来。
“旧帝怎么死的?”刘仁恭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毕竟风声太紧、谣言太多,委实真假难辨:“之前不是传过大行皇帝崩殂的假消息么?这次谁能保证真假?”
斥候报告:“旧帝确实被朱友珪手下的一名校尉刺杀。”
“呵呵,原来是拿假尸首来诱我们入套,现在人真死,我倒要看那朱温如何收场?”这几日一向口无遮拦的刘守光,因为战事失利夹着尾巴消停了几日,如今收到这消息,当然如释重负。
斥候又说:“现在朱温派了使者,谴责李克用和李茂贞,说是他们派出刺客卧底杀害的旧帝,反诬陷与他。”
刘守文按照自己的逻辑解释了一番:“人是在你的地盘上死的、事也是在你的地盘上出的、还是你手下下的手,这套说辞是服不了人的。”
李小喜却帮着回答道:“兴许朱温根本不想以理服人,只想打打嘴上官司,好应付一下眼前。”
刘仁恭却大声感叹道:“不过,无论是李克用也好、李茂贞也罢,他们这帮手下还真是能人干将,愿在敌后默默为主公付出,哪怕捐躯牺牲,也要辅助主人成就大事。不想我们某些人的手下,总是夸夸其谈的.”
韩梦殷连忙跪地告罪:“大王,我未能察觉、加以劝谏,甚是过矣。”
日期:2018-04-24 13:16:00
刘仁恭搀扶起韩梦殷:“韩大人,劳苦功高,出征之前屡劝于我,怎能怪你?倒是某些人,信誓旦旦、言之凿凿,说是举国之大利,结果坑了孤的半数兵马埋骨他乡,竟然还不知悔过?何其皮厚!”
刘守光禁不住这么一激、狠盯了冯可道一眼:“父亲,儿臣愿为先锋,选派一支精锐万人队杀他个寸草不生!”
“哦,你!行么?”刘仁恭以一种很鄙视的看着他,止不住的摇头:“这年头,哪里不是战火连天、尸横遍野,有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是何其不易?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自己的地盘还要不要了?丢了西瓜捡芝麻、崽卖爷田不疼惜,如此下去寡人如何才能与那些诸侯分庭抗礼?”
冯可道把头埋得低低,心里却一直犯嘀咕:你本就不敢与他们分庭抗礼,又不是现在才这样的。
韩梦殷顺势而下:“与其这样,狗咬狗一嘴毛,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如巩固地盘,再寻良机!”
李小喜赶忙奉承道:“对,这才是顺应天意民心。”
“那我们就散盟吧—”刘仁恭也觉得此时做出这个决定,必然是军心所向、大势所趋,自然会少些阻力。
不曾想,冯可道却冒了出来:“大王,下臣冯可道有事要奏。”
刘仁恭皮笑肉不笑的讥诮了一番:“呵哈,原来是冯大参军啊,有何指教?”
冯可道“下臣不敢,特来相劝大王收回成命,因为如此一来.”
“够了.”刘仁恭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你还想我们死多少人才肯罢休?”
“可是.”冯可道还想解释。
日期:2018-04-24 13:36:00
“闭嘴吧—”懒洋洋的招呼手下赶他走,再一众议事文武围坐在一起。
冯可道不想自己竟然如此不受待见,灰溜溜退出了大营.
旁边的侍卫们都是心活口快之辈,暗暗说道:“看这阵势,咱们是要大摆宴席了”
果然,刘仁恭发话了:“剩下的诸位大臣都不要走嘛,午宴后还有寡人私请,可不要不给寡人面子哟。”
“哈哈哈—”卢龙军的账内响起了满堂大笑,这还是会盟以来的第一次,其他联军的大营兵士都感到格外的诧异。
刘守光带着李小喜早已步出帐外,李小喜说:“大王此时退盟,纵使不能成为众矢之的,也必将处于孤立无援之绝境,不知道是谁出的昏主意,竟然能使他相信有百利而无一害。”
“这就对了,让冯小儿小心着点,别脑袋一热劝他回头,那样着实是自讨没趣。”说起这事,刘守光就来气,没少对冯可道有意见。
李小喜说:“将军应该知道,这冯小儿从来都不是我们的人,我提醒他有什么用。大王新败,又为冯小儿之倡议所至,岂能再听?”
刘守光说:“那就让他吃些苦头,再犯浑就贬他到北境与契丹野人喂马去。”
李小喜得了准许,自然是兴奋异常:“属下也有此意,那就等回了幽州再做此事?”
“然也—”刘守光见刘仁恭在账内引吭高歌、把酒痛饮,却不请自己,心是妒火中烧:“刘窟头啊,刘窟头。
日期:2018-04-24 13:56:00
猛虎也有喘气的时候,你也终于有了这么容易懈怠的时候。不过,你在我眼里可不是什么猛虎,最多算待宰的羔羊而已。”
见密探送来了朱温与他的密信,也不急于拆开,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今后大事可期矣。”
历山主营,李克用与李茂贞二人基本上是形影不离。
李克用问:“白日里,卢龙军营把酒言欢,不知岐王有何看法?”
李茂贞不加思索:“卢龙燕兵太放肆,刘仁恭太嚣张!如果刘仁恭不就此事给个说法,本王是不会让他轻易散盟的。”
李克用继续问:“如果他给不出说法,就想一走了之呢?”
李茂贞倒是干脆:“那就休怪我七万博野军不客气了。”
“诶,远道而来,还折损了这许多兵马,未达成应有之目的,还要收拾这新冒出来的叛逆。这样看来,这笔买卖岂不亏了?”李克用继续说道,颇有点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味道。
李茂贞听懂了李克用暗示,明知故问道:“那晋王以为如何?”
李克用说:“刘仁恭此人反复无常、忘恩负义,能在孤与朱温之下、首鼠两端坚持数载,其能耐可谓之举世无双。”
李茂贞建议:“那就不要留他在这世上?”
李克用却说:“可是孤还要他制衡朱温,孤和他虽有摩擦、且龃龉不断,但远非生死对头、不会争个你死我活的,这也就是他数次背叛于孤,孤却不痛下杀手的原因。”
日期:2018-04-24 14:16:15
“可孤与朱温就不一样,先有暗杀之仇,后有害子之恨,现今又有国难之恨,不可能视若无睹。”
李茂贞急了:“那给点教训,杀鸡儆猴总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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