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算再难,也要继续走下去》
第59节作者:
井歌 这犊子耿直的说出一句,他不否认神仙说的很有道理,也确实和今天提点自己的话,在某种程度相契合,但他实在无法深入咀嚼,不找到安然,心里像是有块石头没有落地。
“呵呵,去吧”
刘飞阳回过头,深吸一口气,盯着地颤抖的孙红,当得知安然是被送给他的,心里确实一惊,要知道如果把钱书德作神仙的一条狗,那么孙红是什么?最多算快骨头!但是这块骨头,能让县里的老炮不惜抢人送他,并且那个人是自己的仙子。
那么在这一道一道的食物链,自己算得了什么?
他现在没时间自怨自艾,刚走出两步,听后面又道。
“孩子,我再送你一句话,保护自己的女人,和保护心的猛虎一样,松了紧了,都不行!”
他背影一怔,随后咬咬牙,一如既往符合他虎犊子作风的薅起孙红,硬拖着给拖出门口。
孙红怕了,他想尿,可某些部位又不受控制,绝望的看着自己的老板。
在神仙面前的钱书德确实是一条狗,不让他叫是断然不敢把嘴张开,像是没看见一样把头撇向一边。
走到门口,这犊子用一只手,硬生生给他抬起来。
盯了两秒,才敢颤颤巍巍的问道“动她没?”
孙红看到这眼神,吓得又想蹲下,他先是摇摇头,随后重重的点点头。
看到他的样子,刘飞阳嘴角一阵抽搐,他无法平静,心如刀割。
“哪间屋子?”
又问道。
孙红抬手指了指前方,刘飞阳眼神顿时变得涣散的看过去,那房门关着,门把手安静的放着,这一刻,他多希望那扇门从未被人打开过?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
“站稳,站直!”
这犊子突然之间平静,还学着今天下午神仙的样子拍了拍孙红的肩膀,低头叹了口气,向后退一步。
孙红有些懵,他不知道怎么了,还呆呆的站着。
随即看,刘飞阳面目突然变得狰狞,好似今天下午那头满脸是血的猛虎一般。
他瞪起眼,张嘴咆哮着“我去你麻辣隔壁”
声音震彻视野,让天花板的吊灯摇摇欲坠。
然而,着更迅猛的是他出脚的速度,宛如直拳的一脚踹在孙红肚子,看孙红整个人倒飞出去,随后重重砸在地,滚了两个圈,恰好落在房门口。
“开门!”
他又咆哮一声,走过去薅起孙红的衣领,硬生生给拽起来。
孙红脸色已经变色,白色冒着虚汗,眼睛已经睁不开,可他还能听得到这犊子的话,从兜里掏出房卡,哆哆嗦嗦的对准门锁,把门打开。
“嘭…”
刘飞阳暴躁至极,没用拳头,而是一头顶过去,看,孙红两眼一翻,直挺挺砸到地。
听到声,坐在旁边屋子里的神仙微微笑了笑,钱书德身体一抖,张晓娥心里嘀咕着,怎么好像有那个傻逼的声音?
唯独一层门板之隔,躺在床的安然,缓缓睁开眼睛,看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虚幻世界,想着,应该能回家了吧?
她在等,可那门迟迟没被推开。
外面的犊子已经石化了,他不敢动,也知道怎么动,因为他最心爱的女人被人给偷走了,憋屈、委屈、愤怒、慌乱所有负面情绪在他心里交织着,犹如万箭穿心。
足足十分钟过去。
“阳…阳哥…然姐在里面!”
后方的二孩,终于有说话的机会。
听到这声,这犊子才回过神,他也才发现,原来从那门缝里流出来的空气,里面掺杂着浓密的安然气息。
他一手搭在门。
“咯吱…”
门发出恼人的响声,门缝越来越大,气息也越来越浓,最开始映在眼前的是蚕丝被,鼓起来的。
“哒”
他向里走一步,已经能看床间,被子下面,是安然躯体的轮廓,旁边,是褪去的民国校服。
“哒”
他又向前一步,看了到安然,她仍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看到刘飞阳,眼睛笑了笑,咬着嘴唇问道“你来了!”
“我来了”
“出去等我吧,我穿衣服”
“好”
这犊子一如既往的木讷,也没从还能放在被子的衣服发现端倪,转过头,双脚发软的走出去。
安然看他出去,这才坐起来,把被子掀开,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穿在身,等她穿好,又是那长发飘飘,抱着书本走在梧桐树下的,清纯女同学。
她不回头的走出门,只留下空荡荡的房间。
那被掀开的被子下的白色床单好像预示着什么。
也在表达什么。
更在感叹红颜是祸水,美不是罪,美的让人忘记死亡是罪过了。
要不然,为什么孙红不惜惹怒满脸是血的猛虎,不顾死活的从满是继续的山坡俯冲而下,是为了想要一次,肉体没完成的,精神的愉悦?
恢复些意识的孙红,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如果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先去服侍那万恶的资本家,他如是的想着。
刘飞阳有气无力的靠在走廊墙,抬手从兜里拿出铁盒,里面是旱烟卷,把旱烟放在嘴里,掏出火柴点着,重重的裹了一口,不仅仅是手有微微颤抖,连吐出来的烟雾也在跟着颤抖,深受传统思想毒害的他,到现在还无法接受已经发生的事,也不知道,张晓娥的开放只是县城的缩影,放眼市里、省城、京城早已经进入到全民性狂欢的时代,如果只是拉拉手,亲亲嘴,已经不叫恋爱。 !
绿色的军大衣与芙蓉山庄格格不入,他嘴在这短短时间内已经出现青色的胡茬,烟雾不是吸到肺里,而是挤到肺里,因为嗓子已经发炎红肿。
安然走到门口,看了眼地的孙红,这个险些要成为她生命唯一一个男人的人。没有冷漠到嗤之以鼻,也没有多停留两秒到留恋态度,她很平静的转头看向那犊子的侧脸,眼睛依旧宛若秋水清澈透明。
心思聪敏的她怎能看不出来是因为什么,但她没打算解释,原因无外乎她想看看在刘飞阳眼破败的身子,能再次得到他的眷顾。
所谓的爱,是否能冲破一切思想壁垒。
“二孩,带你然姐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刘飞阳用沙哑的声音吩咐一句,重重的裹了口烟,发现烟头已经着起火苗,他用吐出来的烟雾把火苗熄灭,转过头看向那总能让他如沐春风的脸蛋。
“没事的,我们不还得活着么?”
他确实是在问,他担心安然想不开一时冲动做出傻事,眼神从未有过如此般渴望。
“得活着!”
安然看着他眼睛会心的做出个笑脸,此时此刻他发现,这个世界的男人不只是都像父亲那样,喝一口纯粮酿造的烧酒,粗犷的道一声爽快,原来男人也有温柔的一面,也正是因为侠骨柔情才越发像个男人。
“活着好,活着好”
刘飞阳像个孩子一样点点头,再次吸了口烟,烟火已经到最末尾,他在吸的同时听到滋拉一声,火苗烫到手。
“走吧,注意安全”
把军大衣脱下来递过去,没敢继续看,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如蛤蟆,自己刚才没把他怎么样,并不代表这事过去了,这口浊气憋在他心里,在天亮之前无论如何都要解决掉。
安然把军大衣披在身,很长,已经没过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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