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算再难,也要继续走下去》
第28节

作者: 井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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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现在是越来越弄不懂城里是什么样,像电视里说的遍地黄金?困扰自己已久的经济来源问题,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
  遇到个人,接触时间不到一个半小时,一切迎刃而解。
  “哎呀呀…”曹武庙又深吸一口气,他现在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找补回来,只能是靠话里为难,哪怕刘飞阳脸露出个纠结的表情,也不至于让自己开心一点。
  偏偏得不到,这让他心里滴血的疼。
  突然,他眼一亮。

  抬手摸向下巴说道“我说的炉子,不仅仅是食杂店里的,还有旁边旅店的,你也知道,我…”
  “可以”刘飞阳/根本没让他把话说完,直接点头应承。
  旁边旅店的炉子相对较大,毕竟负担着整个旅馆的供暖,在食杂店旁边的几平米小屋里,需要每隔一两个小时添一次煤,是个繁琐的活,倒不是很累。
  这犊子种了几年的地,别的没练出来,吃苦耐劳的精神还是有的,每到开春种地的时候,拿着洋镐刨地,一刨是十天,回到家累的连饭都不愿意吃,直接躺倒炕睡觉,可嘴里还是笑的,这样心里踏实。
  他能听出曹武庙话里的得寸进尺,也知道自己有进一步讨价还价空间,但并没开口。一方面是兜里的子丨弹丨确实火烧眉毛,另一方面是,他对马路对面的龙腾酒吧充满了好心。
  曹武庙听到这话呆若木鸡,现在有点怀疑对面的小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矿场里有个傻子,给半盒吉庆能把两米多深的粪坑掏的干干净净,过后还笑着说声谢谢,露出的牙和刘飞阳如出一辙。
  只不过那个傻子是黄牙,刘飞阳是白牙。

  这种事像花钱找了个杨柳细腰的小姐,市价是二百,偏偏到自己这一百五能舒舒服服的把门关,而且在这过程小姐极尽恭维,把毕生所学都使出来,过后还说一句:大哥,下次再找我给你打八折。
  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现在曹武庙是那个嫖客,刘飞阳是那个洒脱的女人。前者非但没有花了低价享受高服务的快感,反而是把裤子提忍不住诽腹,他在想去医院检查下身体的同时,还有种自己花钱让她玩自己的感觉。
  亏,亏的心痒痒。
  看到曹武庙脸五官都快纠缠到一起,这犊子面色平静,心里已经忍不住乐开花。
  每个人的价值取决于他所能做出的贡献,刘飞阳还处于懵懵懂懂寻找自己定位的阶段。

  能干什么?我会干什么?我得指什么活下去?
  他现在还没有明确的定义,所以并不介意自己的第一份工作,苦点累点赚的少点,甚至于被人当傻子看。
  家、国、天下,在他心也没有明确的概念,从农村里走出来的娃,只有浅薄的社会经验,想一口气吃个胖子,只怕会被噎死。
  在父母坟头说:活出个样来,也不在这一时。

  多年种地的经验告诉他,每个坑里多下一颗种子,看似别人成本高,但在收获的时候,至少能保证不缺苗。
  一颗种子是赌博性质,两颗种子风险也高,三颗是常规做法,四颗是这犊子的滴血的投入。
  简单地说是:用自己的吃亏换取一份工作顺心。
  曹武庙呆愣过后,又开始在心里琢磨着,如何能在现有的价钱基础之,让自己获的更多实惠,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附加条款。
  心思活泛的他,又想着是不是找家里婆娘不让雇工的说法,把价钱压低。
  最后干脆的摇摇头,驱狼逐虎这套他扪心自问玩不通。

  说道“你可确定了,确定不能改了”
  “确定了!”刘飞阳仍旧不假思索的回道。
  曹武庙重重的看了眼,在他脸仍旧没发现委屈的样子,这让本来很好的心情有些失落,这笔买卖究竟是赚了还是赔了,他想不通。
  钱亮死皮赖脸的在安然炕边坐着,论起耐心来,这头牲口不刘飞阳差多少,他能十几年如一日的心里只有安然,对其他莺莺燕燕不理不睬,着实是种功底,按照他的家庭条件来说,有个身为副矿长的老爹,母亲又是出纳,大姑娘挤破头的要嫁进他家门。

  可他的优越感在安然身从未展现的出来,以前是,现在也是。
  自从安然回答“让我想想”之后,朱唇皓齿再也没开启,默默的坐着,任凭他如何巧舌如簧也没打动,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他嘴里的唾沫已经说干了,也不在言语。
  又静静的陪了一个小时,他身像是有千万只蚂蚁爬过,痒无,这种痒并不是在生理的,而是在心里的。
  以前安然对他没有亲昵,却也能像朋友一样应对自如,他能理解失去亲人的心情,却不知为何,总是觉得近在咫尺的身影,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即使那句“让我想想”是十几年来的重大突破。
  安然恬静如水,以前是春水现在是秋水,同样的冰凉,后者更为萧瑟。
  抱着枕头,蜷缩着身体,后背顶在墙,唯一变得是位置稍稍挪动了一点,她对钱亮不反感,因为这个人本性不坏,如果这世界只剩下这一个男人,她也不会犹豫。
  只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去外地走走让她动了心,她确实想逃离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眼睛闭能看见,父亲抓着玻璃杯豪爽的喝酒,母亲扎着围裙问今天饭菜怎么样,她一阵一阵处于恍惚之,一阵一阵又回归于现实。
  不接受、不抗争、不理会、不抱怨。
  这是她现在对母亲离去的态度,哪怕只能是狭隘角度的自欺欺人。
  太阳在空划了大半圈,透过玻璃洋洋洒洒铺盖在地面的光也暗淡了几分,仔细看去,那朵在凛冽北风不曾凋零的雪莲花,花瓣有收回的迹象,不再绽放。
  西屋的二孩已经睡了一天,刚刚又转醒的迹象,手胡乱的往旁边摸了一把,他莫名其妙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旁边躺的是张寡妇,并且自己的手还在那之。
  他惊愕了几秒,触电般的把手收回来,对于这个刚刚成年的小男人来说,女人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只是在村里看过电影,知道男女构造有本质区别,他心跳加速,浑身燥热难耐,好似有个犊子不断在他肚子里添柴加火,让他每个汗毛孔都在冒烟。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张寡妇那村里绝大多数妇女都要俊俏和妖媚的容颜,不知不觉,鼻子里一股热流流出来,出鼻血了。
  他抬手擦了一把,抿的满嘴都是,好在这是小股部队,不至于血流成河。
  有人说过:男人在某一阶段都是发了情的公狗,看到女人,会在心里研究她在某一特定时刻的种种表现,无论环肥燕瘦,即使在路边看到一位女性,也有可能想入非非。
  恰好,现在的二孩正处于这种阶段。
  刚才的触感仍旧在他脑萦绕,已经开始乱想她是不是故意勾引自己,现在应不应该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十八岁的躁动。
  然而,听着那均匀的呼吸声,他彻底败下阵来。

  想归想,如果让他在有意识的情况下把手伸出去,杀了他还难,干渴的咽了口唾沫,慌乱的逃离这差点发生战争的战场,推开门,直接冲到冰天雪地之,他得想办法把身体温度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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