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采青认定昨天的脚步声应该就是我挪走的那副枯骨的恶灵找到了这个地方。
我心说,不过是无稽之谈,这声音让我更加打定了想要弄清事实真相的念头。
我说,要不咱们在这里歇上一晚,如果再听到声音,咱们再离开。
见我死活是不肯离开这里了,两个空姐小妹也不再继续劝下去。勉强顺从我的意思。
我并不是作死,只是有自己的打算,在这处陌生的地方,如果半夜时不能找到一个相对可靠的居住地点,恐怕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既然当初那人在这里建了屋子,毕竟是探险队。那么这地方一定是相对安全的所在。
为了探出那些声音的来源。不等日落,我便将白苏烟悄悄拉到身边。
经过了我一整天的思索,我横下一条心,决定一查究竟。
晚上用野果充饥。我和白苏烟便躺在屋子里睡下。休息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正好是子夜时分,我本能从地板上爬起来。
昨天我在屋子外转悠的时候,发现声音并不是从屋子外传来的,而是来自屋子里面。
眼下四周万籁俱静,只有我和白苏烟,那声音显得更加清晰。
我闭着眼,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悄悄踱去。
我双脚再度停下的时候,我发现这声音停在了一个天花板的裂缝下。
白苏烟此刻战战兢兢,一双手牢牢的抓住我。
此刻我头顶上的那道裂缝显得格外诡异阴森。
白苏烟见我一刻不停的望着那道裂缝,不由问我,“一斌,你该不会是想打算爬上去吧。”
我说,“还是老姐了解我。”
白苏烟立马打断我的话茬,“千万不能去!”
白苏烟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万一有什么动静,一旦我惹怒了那东西,恐怕将招致更多的祸患。
可我并不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不过不知道这声音的来源,恐怕到时候我们几个人死了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万一那东西异常凶猛无比呢。再者说,我是一个轻度强迫症患者,而今孤岛上凶险四伏的环境让我神经格外敏感。如若此刻不弄明白那声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恐怕接下来的几天夜里,我都不会有安宁之日。
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白苏烟最终还是答应我,帮助我爬到那个裂缝上。
屋内没有木梯,我只得再度将目光落在白苏烟身上。
白苏烟也不反对,也不怕我占她便宜,毕竟这时候四周氤氲着一层诡异而阴森的气氛。
白苏烟点头,答应给我当人梯。
顺着白苏烟的后背缓缓向上爬去,我的手无意间碰到了白苏烟挺立的胸脯。白苏烟对我越矩的行为从来都是格外严厉的呵斥,此刻我不由吓得后背一身冷汗,担心表姐说我故意趁此占她的便宜。
可白苏烟俨然因为害怕而忘记了这些。她浑身的血液近乎凝固。脖子此刻显得格外僵硬,呼吸一刻比一刻急促。屋子里现在冷得出奇,她额头上却不停冒着丝丝汗珠。
我喘过一口气之后,“蹭”一下借力踩在白苏烟的肩头之上。
如今我的注意力全落到那个裂缝之上,我越靠近裂缝,听到砰砰的乱响越是清晰,这让我无疑认定那声音就来自那裂缝之中。
那处裂缝此刻因为年久失修而早已腐烂,我的手轻轻一碰,只听见“啪嗒”一声,裂缝四周的天花板居然裂开了一个一人大小的窟窿。
我正要向内探出头,就在这时,一个出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和白苏烟搭起的人梯轰然垮塌。
“干嘛你呢!”白苏烟重重摔在地上,正要抱怨起我,可就在她说到最后一个字的片刻,她脸上的埋怨变为了恐惧。
我吓了一大跳,面对如此之多的东西,还是头一次。
一股股黑水从裂缝之上汹涌而下。定睛一看,我这才发现并不是什么黑水,而是一只只黑乎乎的东西。
一落到地上,立刻开始不停“吱吱”叫着。
“是老鼠!”
白苏烟对昆虫和鼠类都有天生的畏惧感,一见是老鼠,不由得惊声尖叫。尖叫声让屋子里的两个空姐小妹立时醒来。
那些老鼠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那些老鼠的数量大概有成百上千只。
被我捅开了天花板,屋子里的老鼠一个个惊慌失措、四处乱窜。
不一会儿时间,整个木屋内到处都能看到老鼠的痕迹。
俗话说,老鼠多了也能吃猫。这时候我和白苏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着两个空姐小妹从屋子里赶紧撤出来。
这老鼠狗急跳墙,一个个见人就咬。我并不担心这些老鼠会将我们一个个吃掉,而是老鼠身上带有多种病毒,再加上藏在这处木屋内少也有十年之久,身上的瘟疫会更致命。
一旦染上了鼠疫,到时候我们一个也活不下来。当年风靡整个欧洲的黑死病就和老鼠有关。我可不想当年的覆辙重新落在我们几个人的身上。
我大声冲着屋子喊道,“闵采青,凌雪燕赶紧跳窗!”
那些老鼠一个个露出嘴前两颗大大的门牙。不停冲我们几个龇牙咧嘴。认定我们几个是冲进窝里面的、入侵敌人。一个个抱着必死的念头和我们拼死一搏。
“走这边!”说话间,一群老鼠率先占领了窗台。
见此路不通,我立马转移战线。
毕竟这些老鼠个头不大,虽然数量极多,最终我们几个还是侥幸逃出木屋。
眼看着一窝老鼠直奔屋外,我当机立断,冲着木屋扔进手里还紧紧握着的火把。
在屋子外将就一夜,第二天早上,整间木屋和一屋子的老鼠全变成了焦炭。
我和两个空姐小妹正筹划着重建木屋的事宜,这时,白苏烟从远处跑来,一席话惊得我下巴差点落到了地上。
站在山峰之巅,暂时没有了袁天浩的威胁。我心头无疑畅快了许多。就算我们几个眼下无法从这片密林中逃出去。可眼下食物并不是限制我们的死穴。
我相信时间一长,自然能够找到出路去海边。
这几天没有了袁天浩的搅合,我们几个生活节奏悠闲了许多。白苏烟见我坐在附近一处突起的岩石上,不由过来陪坐。
两个人侃天侃地的乱聊着,就在这时,白苏烟眸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精光。
“船,是海船!”白苏烟这一叫唤,差点激动得我一口气没喘过来。
可一想到自己还在这座孤岛我不由得觉得白苏烟就是痴人说梦。
虽说来到这个岛上,我就从没有刻意的在意过时间。但眼下我下巴附近的胡须此刻已经长长了一大截。可想而知,我们在孤岛上大概是呆了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一个船的影子,偏这时候出现,怎么想都像是在故意拿我开心。
可白苏烟似乎并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她一个劲的拉着我的手,另一只手不停的冲着前面指去。
我的视力一直不咋地,白苏烟指向的位置,只看见一片白茫茫的水雾,我说,哪里有什么船?
说话间,从白茫茫的水雾里露出了一个三角形的小黑点。这处坡地位于岛屿的极高处,从这里放眼望去,四周的水域一览无余。
就在我纳闷白苏烟说的是海市蜃楼的景象的一刻。这个黑点居然变大了起来,极目远望,我发现那个小黑点确实是一艘船。
那是一艘海轮。这么长时间没有看到来自文明世界的东西。眼下一艘海船的出现足以让我们兴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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