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是方泽切成块，然后用水果刀戳进果肉里，塞入到汉尼拔的口。
　　这样最大程度避免了方泽和汉尼拔有身体接触，谁知道这家伙会不会凭借着一张嘴完成反杀。
　　“我觉得你也有成为一个变.态的潜质。”汉尼拔吃完了苹果之后，开口说道，“你对于如何绑架一个人这么熟练，难道是因为内心里有这种渴望，专门学习过相关的知识？”
　　“并不是。”方泽自己也拿了一个完整的苹果，开始在那里啃。

　　“我知道霓虹有一种艺术，叫绳术。”汉尼拔继续说道，“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也能凭借身体感受到，你捆绑我的方法没有绳术那么精致，但是远离也差不多，特别是将我的两腿支成十字架的形状，这种方法在算是专业的丨警丨察和特工也不会用来捆绑犯罪嫌疑人和俘虏，因为没有那个必要。”
　　“但是你却使用了这种方法，虽然我也认不得不承认这种方法很有用。”
　　“你想说什么？”方泽淡定的啃着苹果看着汉尼拔。
　　“让我猜猜，你大概是一个gay？”
　　“为什么这么说。”方泽淡定的啃着苹果看着汉尼拔。
　　“你的捆绑手法告诉我的，因为这时只有基佬才会用的哲学游戏的捆绑方法，而且我从被迷晕到醒来不过半个小时，这些时间不足以让你完成查找相关资料再到找齐工具将我完全捆绑。”
　　“说的挺在理的。”方泽淡定的啃着苹果说道，“要不要给你买个口塞和脖子套，这样齐全了。”
　　“还是算了吧。”汉尼拔想了一下口塞被放入嘴里的难受程度，立刻拒绝了方泽的好意。
　　两人把话聊死了，不过这个时候汉尼拔突然又开口问道，“看你刚才那个论，你应该是一个准备毕业的医学生吧。”
　　“没错。”方泽认认真真的啃完了一个苹果，将果核放在了桌子。
　　“那你怎么看待，医学界为了进步，而不得不牺牲大量的动物来进行实验这种事情，你会认为这种事情残忍吗，毕竟这些小动物也是生命啊。”

　　汉尼拔接着说道，“更别说，这其有一些医学的临床试验甚至导致了一些无辜的志愿者患病甚至死亡。”
　　“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方泽在椅子找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姿势，双脚搭在床边，头靠在椅背说道，“人类的祖先一斧子一锤子在动物界爬到食物链的顶端，不是为了和这些小动物讲平权的，有这个瞎几把操心的功夫，你还不如多关注关注非洲饿死的小孩，或者关注关注我们吃草的西部人民也是极好的。”
　　“什么吃草的西部人民？”汉尼拔没明白这个词的意思。
　　忘了汉尼拔只是因为穿越的原因精通汉语，但是却不了解一些具有华夏特色的梗了。
　　这和方泽明明获得了布鲁斯的语言大师能力，但是也得找汉尼拔帮他翻译医学献一些句子是一个道理，有很多其他语言的术语和句子，你分开看每个单词和字你都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合在一起和特喵的看高数一样，心里只能冒出来一句‘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所以需要专业的人士来讲解。
　　“老美有一回黑华夏的时候误把一个西部农村家庭正在吃的炒韭菜以为是青草，做出了报道，说咱们华夏的西部农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只能吃野草度日，后来被我们拿来自嘲。”
　　“说真的，我觉得但凡是涉及到政治的东西，任何一件事都要我做的那些让人恶心。”
　　“你的所作所为是恶心所有人，他们做的是恶心一部人高兴一部分人，能一样吗。”方泽说完了之后，接着回答之前汉尼拔的那个问题。

　　“人类是不可能给所有的动物平权的，但是人类道德的体现在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尽量保持行动的道德。如我们实验用的小动物都是从生物公司买来的，这些动物被养殖出来是为了做实验。”
　　“可是在某些群体，即便是这样，医生的所作所为还是挑战了他们的道德。”
　　“你说的这些群体，最厉害不过是那些动保的素食者，但是实际，植物招谁惹谁了，辛辛苦苦长那么大，被他们吃了来补充营养，然后他们居然还用吃了植物长大的身体来保护小动物，如果植物能说话他们一定会抗议，我们为你们提供了氧气，你却咀嚼我们的生命。”
　　方泽盯着汉尼拔说道，“你看，这根本不是道德不道德的事情，这是闲得蛋疼不蛋疼的事情。”
　　“再说，真要清算起来，医生应该是排在后面的，那些化妆品公司用兔子之类的动物来检测化妆品的毒害性的做法可我们残忍多了。”（不要去百度相关图片）
　　“这和我想的是一样的。”汉尼拔嘴角挂起了一个弯弧，“圣母们以为蔬菜是从超市里长出来的，和平是靠嘴的，医学的进步是靠想象的，但是如果想吃到蔬菜，得有人和肮脏的农家肥打交道，如果想要和平，得有人和血腥的战争打交道，如果想要取得医学的进步，得有人和死亡打交道。”
　　“没错。”方泽看着汉尼拔说道，“所以我正好可以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怎么看待那些临床试验的志愿者。像看待自己的同事同学那样看待他们，因为我知道的有一个医生为了做寄生虫的实验，自己喝下去了三条绦虫卵，然后观察绦虫在自己身体内的活动。”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了。”
　　汉尼拔似乎很高兴的对着方泽说道，“有进步，得有牺牲。”
　　“话说的没错。”方泽赞成的话刚一出口，隐隐感觉自己似乎被汉尼拔给带到沟里去了。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食人，不是为了治愈我的精神疾病呢。”汉尼拔露出了一个标准的微笑。
　　“你怎么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找出治愈我这种病症的可能性呢？”

　　“但是你的方法对于治愈你这种疾病没有丝毫的帮助。”方泽猛然一惊，站起来反驳。
　　“像我们之前讨论的，任何科学在初期一定会进行大量的，有牺牲的实验。或许在我成功以后，后续的治疗不需要要这样了呢？”
　　汉尼拔语速越来越快的说道，“你很了解我对吧，你了解我的过去，或许还了解我的未来。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吃人这种习惯并不是生来有的。而在人类有字记载的历史，人吃人的事件发生的次数更是多到数不胜数。”
　　“所以！”汉尼拔提高了声音，“你怎么认为我不是在进行一项伟大的实验呢。”
　　该死，丝毫没有办法反驳！
　　方泽对汉尼拔的一切批判都集在吃人这件事情，但是要知道，单单是咱们华夏古代，这种事情也并不少，如三国里著名的谋士程昱拿人肉当过军粮。
　　“给我解开绳子吧。”汉尼拔柔声对着方泽说道，“我想我们之间有不少的误会，需要坐下来好好谈谈。”
　　方泽眼神闪烁，看着被捆成极其难受的姿势的汉尼拔，脚步竟然不受控制的向着床边走去，脑海里是各种思想交织碰撞的火花，让他的理性一时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在方泽走到汉尼拔的床边的时候，一阵音乐突然从方泽的口袋响起，将方泽猛然的惊醒。
　　有人来电话了。
　　看到方泽的样子，汉尼拔顿时做出了一副懊恼的表情，但是很快掩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