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听个个都莫名其妙,袁莉以为她是受刺激,想要上前安抚她,却被她一把推开,“我丈夫才刚死,还不知道是被谁害死的,你们就来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吗?有这样欺负人的吗?”
“大姐,您恐怕是误会了,我们也是刚到这里,这绝不是丨警丨察干的……”
李萍打量众人一圈,最后指着陆涛说,“就是你,早上在宾馆的时候,不是你说调查需要,问我要走了这屋子的钥匙吗,现在你还敢耍赖不承认吗?”
众人调转目光盯着陆涛,陆涛眼看自己成为众矢之的,紧张之下说话也开始结巴了,“不,不不是我,我我根本没去过宾馆呀,真的!”
邢如风不动声色,走近陆涛,“把手机给我”,翻到通话记录,一个8229的手机号近期频繁出现。“陆涛,看来你并没有说实话,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8229是谁的手机号,这几天一直出现在案件现场的和你长得很像的人是谁?”
陆涛惊讶地望着邢队,其他人则更加莫名其妙地来回打视着陆涛和邢队,一副完全不知所云的模样。
陆涛垂下眼睛,决心说出实话,“好吧,我的确说了一些谎话,本来我很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找出12年前的真相,但我试过之后觉得太难了,完全不知道从哪下手,后来我在网上遇到了一个自称侦探的人,他对案子很感兴趣,愿意帮我查案,他自称东方。在网上发布张明凯出轨照的是他,在宾馆接近张明凯的是他,昨天和仇新喜见面的也是他,他在取得一些线索以后会跟我电话联系。包括也是他建议我主动来找你们,说跟你们合作会更加有利于查案。就这些了。”想了一下,陆涛又慌忙补充道“关于我父亲的事,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自然又换来几个白眼,毕竟没人愿意被别人真话假话耍着玩。
“好了,其他的事先不追究,你现在跟这个东方联系,看笔记本是不是已经被他找到。”邢如风以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陆涛。
几分钟后,“他说他已经拿到了笔记本,马上会送到专案组去,另外他说没有乱翻东西,昨天谈话中仇经理流露出对母亲的怀念,所以他推断笔记本可能放在跟他母亲相关的地方,他是在仇经理母亲的遗照后面找到的。”
邢如风眼睛里闪过一丝担忧的光,看来凶手也是急了,为了先一步销毁证据,不惜明目张胆地擅闯民宅。接下来的交锋也不会那么容易。
日期:2017-08-25 13:49:09
(九)
仇新喜的笔记本详细记录了发生在12年前的事情。
2005年,天明印刷的掌舵人是陆天翔和张明凯。仇守业那年只有28岁,是办公室主任也是陆总的司机,平日里车辆保养都是他在做。
陆天翔本来只负责公司的技术和生产,业务洽谈都是由张明凯来做的。5月初邻市一家公司老板打电话想合作,同时说很想见见陆总的面,偏巧张明凯早就约好了和另外一家谈合作,于是双方约好了5月12号那天,陆总去邻市商谈合作事宜。两位老总都不在家,做为办公室主任仇守业只好在家守着,由陆总自己开车去赴约。
5月10日仇守业把车开去进行了一次维护检修,笔记本里保存着一张检修发票,上面在结果一栏写着,各部位运转正常。第二天是周末,仇守业的未婚妻也就是李萍,她弟弟和朋友们出去玩,把车借走开了一天,晚上的时候,仇守业亲自把车开到了公司办公大楼前面停放,这期间他也没有发现车辆有任何异常。后来他又找到妻弟确认,当天车辆未发现有任何异常情况。
5月12日一大早,陆天翔开着车上路了,就是这一天,车子在路上出了意外。
仇守业事后推断是有人在头天晚上对汽车刹车装置动了手脚,他辗转打听到当年值夜班的保安老赵,获知了这样一件事,晚上11点,是公司印刷部工人下班的时间,等工人都走完好一会的时候,走过来一个人穿着工装,说是东西忘里面了,老赵开门放他进去。过了十多分钟,老赵在保安室看见那人不是从厂区方向,而是从办公区方向走过来,老赵心中生疑就走出去问他怎么回事,想看看他的工牌,结果那人快速跑出了大门。
仇新喜拿了一个人的照片让老赵看,结果老赵肯定地说,就是他。照片中的人就是现在澧水集团的老总,毛大志。在当年,他不过是明三手下一个汲汲无名的小弟而已。
看到这里,众人无不激动兴奋,邢如风随即做出安排,“丁剑,马上联系老赵所在地的派出所,去拿到他的证词,同时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澧水集团,一幢30层的高楼傲然矗立在澧水路中段,此条路因为是集团出资修建而获得了冠名权。此刻,专案组一行人一字排开,仰头望着楼顶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终于要正面交锋了,不知道此行能否成为案件的终结,抑或是会出现巨大的阻力。
总经理办公室在大楼顶层,宽敞明亮的房间,厚重内敛的红木家具,雅致温润的复古装修风格,一个矫健的身影一身唐装正在桌前挥毫泼墨。秘书示意大家稍等,自己先行走上前去,却并不说话,只垂手立在一旁静静地观望。
此情此景,令专案组几人产生了片刻恍惚,这分明是走进了哪位艺术家的书房。墙壁上挂了几幅装祯精致的名人字画,皆有落款或者题字,邢如风打量了几眼,居然认得其中一位,是当下很红的一位画家,擅长山水画。
对面墙上挂了一幅黑白摄影作品,人迹罕至的街道上,两旁是低矮的住户,紧闭的大门。道路右侧迎面走来一个衣衫单薄的孩子,踏着满地的落叶,独自背着书包,胸前挂着一串钥匙,头发被风吹起有些凌乱,整副画面给人印象深刻的是小男孩的眼神发着光,坚定地望向前方,与周遭的环境形成强烈的反差。右下脚落款是:落星。
“毛总,邢警队的警官已经来了。”听到声音,邢如风回过头来,秘书正在收拾桌上的几张宣纸,上面书写着大大的“静”。
“邢队长,失敬失敬,都怪毛某写字专注,怠慢了几位,千万不要见怪。”说话间,毛总已经从桌后迈步出来,邀请大家落座,示意秘书上茶。
“毛总不必客气。今天过来是有事请教,还得请毛总知无不言才是。”看这个毛大志,左手戴着一串上好的星月菩提,又一身唐装,走起路来四平八稳,老板的派头十头,谁能想到十几年前不过是落魄的街头小混混呢。
“那是当然。配合丨警丨察工作,是我们公民的义务嘛,邢队长,想了解什么,尽管开口。”毛大志一脸标准版的微笑。
“那好。毛总想必也听说张明凯市长的事了,关于这件事,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唉呀,”毛大志的脸顿时晴转阴,“我与张市长也是老交情了,澧水能有今天全都仰仗张市长的提携,我一听说这事,唉,难过得两个晚上都没有睡好。听说张市长是被人下了毒,邢队长,这下毒之人抓到了吗?”
“已经确定,毒药就是蓝天宾馆的经理仇新喜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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