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姐人衣 弟死谩生》
第54节

作者: 沐筱糖swe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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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8-08-12 17:47
  Chapter 70.
  岑与深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岑有歌一把握住,“你的身体…”
  “姐姐,有些事情我要问清楚爷爷。”
  岑有歌稍有犹豫,最后还是松开了手,“我陪你回去。”
  岑与深有一秒的征愣,随后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容,“姐姐以前没有这么腻着我的。”
  “…”岑有歌尴尬的垂下眼眸,拒绝与他四目相对。
  “如果姐姐身体可以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回去。”岑与深不在继续拿她逗趣。
  “好。”

  两个人回到岑家,来到岑家大门前,却发现门前没有保镖守候着,有史以来第一次罕见的情景。
  岑与深淡淡的看着,推开大门走了进去。走进花园,岑家似乎是一片安详,园丁忙绿着,佣人穿梭于别墅里外,一片祥和。
  好像他们的夜不归宿,没有一个人问起,都像没事人一样。
  岑与深甩开岑有歌的手,眼底覆起一层寒霜,大步走进别墅,房里的佣人们立刻鞠躬问好。
  “二小姐,三少爷。”

  岑与深盯着岑易衫房间的大门,迈开步子走去,却被房间门口守着的保镖拦下,“三少爷。”
  “爷爷呢?”
  “岑老不在家,去王叔的公司处理事去了。”
  那也不对,岑家人手不缺,要多少有多少,怎么会顾不上,没有理由对他们的失踪视而不见!
  “阿深?”看着他突然变化的神情有些疑惑。
  岑与深眼神一冷迸射出浓浓的寒意,猛的一手将高柜前的花瓶扫落在地。

  “砰—啪—”
  花瓶瞬间砸在地上,应声而碎,破碎了一地。
  周围的几个女佣见状吓了一跳,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站在原地,对着岑与深恭敬的低下头。
  三少爷心情不好了,又要开始破坏东西了…
  岑有歌显然也被他的愤怒吓了一跳,看着地上摔碎的花瓶往后退了几步,“阿深,你怎么了?”
  “这两个人又在搞什么鬼!”岑与深站在原地怒吼,显然说的是岑易衫和岑一名。
  岑有歌被他的莫名其妙搞得一头雾水,“发生什么了?”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从小到大他就像一个玩偶、棋子一样,任他们两个摆布,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他。
  这十六年下来,他的身上新伤旧疤的来回反复,而他的大哥岑子贤,却悠闲的上着他的哈弗大学逍遥!
  他不是嫉恨大哥什么,只是同样生在岑家,为什么他一定要受到这样的待遇,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砰—”
  岑与深双手猛的一用力,将旁边的高柜推到在地上,高柜倒在地上,抽屉里的东西全部摔了出来。
  旁边的女佣们把头低的更低了,大气不敢出。
  “阿深,别摔了!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岑有歌不经意间瞥见地板上的一小滩血,一滴滴的血还顺着空中低落。
  岑有歌望向他的肩膀,他的动作太大,肩膀的刀伤裂开了。
  鲜血顺着他的袖口缓缓下流,流过修长干净的长指,在指尖悬挂片刻滴落在地上。
  “快去拿医药箱!”
  “是。”
  岑一名系着领带,从楼梯上走下来,站在楼梯口,看着岑与深身边一片的狼藉,蹙了蹙浓眉,“又在摔东西了?”
  岑有歌闻声,立刻转过身低下头,“父亲。”
  岑一名走到岑与深的身旁,不满道,“越大脾气越冲了?”

  岑与深站在原地,没有转身也没有叫人。
  岑一名低头看了看他脚边的鲜血和手,随后抬眸,面色依然云淡风轻,“以后不准在砸东西了。”
  岑与深转过身,讽刺一笑,“你和爷爷又在搞什么诡计?又打算怎么把我玩在手里!”
  岑与深一声怒吼回响在整个一楼大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头顶上放的穹顶开着,阳光一缕缕的洒落进来,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鸟叫,盘旋着几片落叶掉落在一楼的中央。

  岑有歌从始至终都紧紧盯着岑一名的一举一动和脸色,她料定了岑与深现在的情绪一定会惹怒岑一名。
  她似乎早有预料,在岑与深对着岑一名怒吼之后,她一个箭步蹿到岑与深的面前,娇小的身躯将他挡住。
  果不其然,一个巴掌就要打在岑与深的脸上,却被突然冲出来的岑有歌硬生生挡下。
  “啪—”一声清脆响亮的声音更加降低了一楼的气氛,到了冰点。
  岑有歌被打的偏过脸去,几缕发丝贴在了嘴角,白皙的脸上渐渐发红。
  岑一名和岑与深同时征愣住,四只眼睛同时盯住中间的她。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就在她刚要转过脸的时候,手腕一紧,被岑与深一个猛力拉到了身后。

  擦过他身边的一刻,她明显看到了他眼中的不满和愤怒,那是对她的眼神。
  “父亲好像打错人了,还要继续吗?”
  岑有歌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岑与深拉着她手腕的手在抖,手也越攥越紧。
  岑一名的脸上浮现出薄怒,“你越大越不受管教了?”
  “是不是你们天天生活在这个刻板冰冷的家,要找乐子拿我当玩具耍?”
  “岑与深!”岑一名一声怒吼,掏出腰间的手枪,对准他的脑门。
  “父亲!”岑有歌见状,毫不犹豫的再次走上前,双膝跪在了地上。
  因为她知道,岑与深继续这么激怒岑一名,岑一名的确有可能会开枪,哪怕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他才受了伤,不能再继续了!
  岑与深见状彻底急了,不免放大了音量,“你给我起来!”
  她的膝盖才刚刚好转,又跪什么?!
  岑一名依然选择无视岑有歌,怒气压抑不住的握着手枪,指尖泛白。

  岑与深不怒反笑,一把拽起了岑有歌,看着近在咫尺的手枪,毫不畏惧,“开枪啊!犹豫什么!”
  “你…”岑一名看着他的反应,气结。
  “给我个痛快!让我死了解脱!”
  所有人都看着父子俩对峙,感觉下一秒别墅都会被父子俩掀翻。
  岑与深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笑的阴寒,双眼猩红,“别让我逮到毁掉岑家的机会,否则,我会让所有人哭着求我。”

  “…”
  “哪怕是我死了,我能拉几个人陪葬就拉几个人,我能拉整个岑家,就绝不手软!”
  “岑与深!”岑一名一声怒吼,将枪口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岑与深瞪着岑一名,没有一丝要服软的样子。
  岑一名蹙眉,两个人沉默的对峙了许久。
  最终岑一名放下了手枪,“阿深,你真是越大越桀骜不驯,我看得出来,爷爷也看出来了。”
  “你们玩我不要玩的太尽兴。”
  岑一名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要惩罚岑与深的出言不逊,只是直直盯着岑与深阴霾的脸许久,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最后却转身离开。
  看着岑一名意外的选择离开,岑有歌终于松了一口气。
  岑与深转过身,看着身后低着头的岑有歌,语气有些冷硬,“你刚才再干什么?”
  岑有歌的余光瞥见他鲜红的手,血浸染了他肩膀的衣服,“你受的伤…已经够多的了,我怕父亲会…”

  “你这样我会好受吗?”
  岑有歌低下头,避开了他的视线,“给少爷处理肩膀。”
  身旁的女佣小心翼翼,生怕一个动作惹恼了岑与深。
  “你已经把我保护的很好了。”站在一旁的岑有歌开了口,嗓音却很是酸涩,“你才十六岁,我觉得你能做到的,都已经做到了,咱们和大哥中,还有其他叔伯的孩子中,只有你,被逼迫的最紧。”

  “…”
  “试问岑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孩子,甚至是大人,谁身上新伤旧疤的不停反复。”
  谁从儿时开始,就被剥夺了童年,踏入一片黑暗。
  “事实证明谁都没有,连一个陪你受苦的人都没有。”
  “…”
  “我想陪你,我心疼你,我也跟你一样,能让你少受一分痛苦,我拼了命也会去做。”岑有歌双眼含着泪,抬起头看着岑与深。
  对上她的泪眼,心好像被拧了一把,绞痛了起来。
  岑有歌往后退了几步,没有再多说,转身上了楼,岑与深还望着她刚刚站过的地方,一动不动…
  一大清早,岑有歌就坐在书桌前撑着下巴盯着面前的书法,一脸的惆怅。

  突然接到消息,学生会要在学校组织一次书法比赛,虽然她写字是不错,小时候也报过书法班,但是也没去多久,要说用毛笔写,还差点儿意思。
  肖园可是书法高手,像肖园这样的名门淑媛,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这几天肖园不在家。
  岑有歌愁眉苦脸,最后看向房间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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