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了,我能做什么……”
好容易到了天亮,到了厂里。办公室的门竟然开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在楼道里蔓延。我记得我锁了门的啊。
孔丽这个新来的员工正在屋里打扫卫生。看见我进来了,直起身子说“我看你办公室门没锁,李姐(人事经理)还没来,我就先给你打扫一下”
“辛苦你了”一个高学历的人,来到我这小地方竟然还这么扎实,看来这次真捡到宝了。想到这里我告诉她“你先跟着李经理熟悉一下业务,以后这个事情我自己来就行了”
“那我先出去了”
我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手掌里。不断地揉着太阳穴。伸手打开木匣子,想拿出来那把骨刀,竟然没摸到。我放东西都有固定的位置,刀的位置怎么变了。
应该是孔丽打扫卫生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我心里想着,就不在多想。
答应了表姐今天再去医院的,昨天试验了没有成功。是不是要有什么要求……看来还得从那本书上找答案。
日期:2018-01-11 15:03:17
给自己泡了杯茶,将那本书打开。
……今天我很早的就到了博物馆。我心中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严老头。没想到严老头正盘腿坐在院子里一颗巨大的槐树岔子上面打坐。
他的胸口起起伏伏。吐息很有节奏。不知道是不是早上光线的原因,我竟然看到严老头周身青光随着他的呼吸忽明忽暗。
等到太阳照到他身上,他才睁开眼睛。竟然翻身从树上下来。落地几近无声。
今天看来是在屋里整理文物。我将一个黑陶弦纹壶型鼎放在架子上面,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师傅,昨天那些……”
没有等我说完,他就说“你心中不是早就有了决定了么,还用的着来问我”
是啊,其实我心中早就有了想法。只是想让一个人替我肯定罢了。
“你一直都没有发现吧”严老头坐在凳子上面指挥我弄这弄那
“发现什么”我想了一下“每天都是早上来了,跟管车棚的老爷子打个招呼,然后就到你这里来,其他人好像不是很喜欢我都不跟我说话。”
“管车棚的老爷子”严老头从鼻子里哼哼着“这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人,只有你和我”
手中的一个头盖骨从手中啪的掉在地上,下巴骨头都摔出去老远。
怪不得管车棚的老头子每天都坐在凳子上面,我以为他年龄大了不愿意动。我还埋怨他车棚都那么脏了也不打扫一下。
怪不得博物管理的其他几个人从来不跟我说话,我也没见过他们做过什么。
怪不得……
原来我在博物馆里看见的除了严老头以外的都不是活人。
我的心跳很快,甚至都能感觉到血液在身体从飞快的流动。我知道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兴奋。
“为什么那个女人身后的我看不见”
严老头稍微挪动了下身子说“博物馆里都是从地下挖出来的东西,而且院子里栽满了槐树,阴气重,所以你能看见”
“那~~那我以后”我想跟着严老头学
“可以,你以为陈老头子让你来我这做什么”
“我爸他……”
“该你知道的时候会知道的”
“那个吐烟的法子我能学么”
我头一次看见严老头笑,眼睛很有光彩“把烟吐在手里的时候中指紧扣在掌心……”
我看到这里将书本猛的合上,原来真的有诀窍,怪不得昨天我弄不了。我站起来就准备去医院,看到孔丽竟然站在门口。都不知道站了多久了。
“你会开车吧”我对她说
“啊,开车,会··会”她刚才应该是走神了
“走,跟我出去一趟”
孔丽在前面开车。我坐在后座上面不断地练习将手指扣在掌心。孔丽从中控镜里看见我的动作,应该很有兴趣,她应该是一个很有修养的人,并没有打断我。
到了医院。我再三确认了护士短时间内不会过来,并且让孔丽站在我身后的门口,看着人。我才点着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烟吐在手指头上的时候我紧忙将手指头扣在掌心,可这只是让烟更快速的散开。
我又再次活动了一下手指,又吐了口烟再掌心。背后忽然感觉暖洋洋的,这次终于看见烟雾围绕着手指头开始打转并不散去。我惊喜不已让表姐扶起贝贝,伸手向着贝贝后背抓去,手中就跟抓住了一条在岸上放了一会的泥鳅,烟雾慢慢散开一个老头子的身形渐渐显露出来,我将它使劲的扔在地上,烟雾顿时散开。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真的成功了。
贝贝慢慢醒过来,“妈,我这是在哪里……舅舅也在啊”
临走的时候。表姐对我说“你带来的这个小姑娘真厉害啊”
“她……是挺厉害,研究生呢”
病房门口一堆纸灰随着走动而飘动,看来表姐还是在医院里烧了纸钱的。
我对那本书的兴趣顿时增加到一个不能附加的程度。恨不得赶紧赶回去继续看。孔丽还是安安静静的开车,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么”我的心情实在兴奋,需要一个人跟我分享一下
“没有啊”孔丽抬头看着中控镜里的我。“你是在驱邪吧”
“你竟然相信这个”
“我在大学里面是宗教协会的会长”孔丽说“所以知道一些东西”
大学里竟然允许有宗教性质的存在“我只是没想到你都研究生了还信这个”
“你不也是大学毕业么”孔丽扬起嘴角,笑着说。我心里当时实在是被别的事情占据了,根本没有听出孔丽话里的漏洞。
日期:2018-01-12 15:31:06
我不等严老头将话说完就跑到门口点着一根烟来做个实验。可是怎么都不成功。严老头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来“你以为说弄就能弄了,关键不在于烟……你的话……”
严老头话说到一半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说“明天开始早来一个点,跟着我打坐”
刚看了这么几句话我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看那位姓严的说法,驱邪不在于用烟,而在于别的。就好像要有修为的意思。可是我今天为什么会成功了。顾不上思考,只能继续往下看。
可是接下来的很长一段,陈山都是写了一些普通的工作琐事,还有就是跟着师傅学到了什么法术,已经能做一些简单的法事了,也知道了博物馆的门为什么一扇往里开,一扇往外开,一扇走人一扇走鬼。
直到看到一句,凤仙山上大量动物死亡,很多村里的家畜都莫名其妙的死在了山上。我才停止快速的翻页,仔细的读下去。
严老头说事情很急,根本来不及跟家里人打招呼。我俩在博物馆的门口拦了一辆拉水的拖拉机,顺路向着凤仙山赶去。(98年大旱,应该都是到别处拉水喝的。看来时间基本能确定了)。凤仙山在一个叫老庄子的村子南边,拖拉机没有把我们捎到地方。
我只能跟严老头走着去老庄子,好在没多大会儿。从后面来了一个套驴的地排车,老乡很热情的把我们送到地方。
凤仙山虽说不高,但是在一片平地上突兀的多了这么一座山,站在山脚下还是觉得山势很巍峨的。此时整个山头上冒着丝丝缕缕的烟,山顶一片乌黑,完全就是一副着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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