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房间里发出了奇怪声音,我却被舅妈赶出家》
第57节

作者: 寂寞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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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好感激她,是她带给了我那最激动人心的消息,是她让我对刘若萍的生命重新有了希望。

  我走过去,我是想对她说好多好多感激的话。
  但真到了她身边,我却问起了另一个人。不是我完全激动得无法正确表达,是我忽然记起了一个人,她说的那个为刘若萍献血的小伙子。
  奇怪,我到现在才记起他,才知道要打听他是谁。
  护士向我背后望望,比我还奇怪:“咦,怎么不见了?他先前一直站在那里呢。你没看见他?”

  什么?为刘若萍献出救命之血的小伙子,竟就是那个站在我背后的人?!
  先前我怎么可以不回头看他一眼,怎么可以竟还把他遗忘?
  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我还是转身追了出去。
  我想他一定还没走远,他一定是看到刘若萍被从救室里推出来时医生们满脸喜色,他才离开的。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在医院的大门外,我果然看到了一个小伙子,他钻进一辆出租车匆匆而去。
  我没看到他的脸,只觉得他的背影似乎在哪里见过。我分明感到他有点瘸腿……
  我还分明的觉得就是他,就是他默默的救了刘若萍,又默默的离开。

  尽管先前在急救室外,我一直没回头看那个人。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模样。
  我转身回刘若萍的病房。
  一整夜我都守着刘若萍,我一直没眨眼。
  我想了很多很多,关于生和死。当然,也还有那个坐上出租车匆匆而去的小伙子……
  一直到天亮,刘若萍才醒过来,才第一次睁开眼。花了好大一会,她才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一明白过来,我就问:“若萍,你有没有认识过一个瘸腿的青年?”

  刘若萍比才醒来还要茫然,还要莫名其妙,她奇怪的问:“你怎么还不去参加婚礼,反倒没由来的向我打听一个瘸腿的人?”
  我只是很平常的笑笑,仿佛不过是随便问问。我不想让刘若萍看出什么异常,我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欠着一个人。那样会让她的心灵背上负担,有时候,一个负担可以让人付出一生。
  我曾因忆兰如此过,她又怎么会完全不可能因他如此?
  他可以默默地为她献血,如果真有机会,我又何偿不可以默默地替她报恩?
  我知道刘若萍此时有多么需要我,但我更知道我若留在刘若萍身边了,我和她都将会自责一生。
  她祝福我和忆兰,有些伤感却完全真诚。
  我背转身,无论多么不忍我还是得离开。
  刘若萍在背后对我说:“大哥哥,不要对我哥提起我。就让他当我死了!”
  声音那么轻,却那么恨那么坚决。
  我心里的某个地方痛了下,双眼竟要滚出两行泪来。
  我不敢回头,我匆匆而逃。
  逃出医院,我也丝毫不敢放慢脚步。我得尽快赶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奔赴我和忆兰举行婚礼的酒店。
  客人们一定早已到齐,忆兰一定焦急的对我望眼欲穿。
  没想到却有人从背后抓住了我的手,道:“你这满身血污的,怎么去参加婚礼?”
  是个女子的声音,妖媚柔轮,不同我身边的任何女子,却有些似曾相识!
  我一回头,果见一女子,正对我妖媚的甜笑着。
  她不是别人,正是那晚子郁邀我一起去按摩房,要在她身上证明自己是个男人的按摩女。

  自那晚别后,我今天算是第二次见到她。上次是在从南充回重庆的车上。
  但今天她看上去和上次极却不相同。也许上次是因了刘若萍在我身边,她把她骨子里那些风流和不安份都掩饰了下去。
  今天,她再不遮遮掩掩,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言谈举止都热情似火。
  明媚的冬日下,她的低胸衣,超短裙,长冬袜,高梆鞋,怎么也不让人觉得她前卫时髦,倒让人情不自禁的对她想入非非。

  她艳扫娥眉,浓施脂粉,朱唇皓齿,秋波乱送。最是那一笑,虽不是笑里藏刀,却绝对危险之至,摄魂夺魄,风*尽露。
  我忽然就觉得阳光明亮得剌眼,她和我如此近距离的站在一起太引人注目。好在四周没几个人,也没谁向我们奇怪的看。否则,我会浑身不自在。
  我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今天我结婚?”
  她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眼光闪烁了下,还有点慌乱,但很快就不回避我的目光,不但没拿开那只手,还大胆的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来,反问:“你说呢?”

  声音说不出的娇,说不出的柔,要是别的男人,骨头早就轮了。
  我想一定是子郁了。除了他还会有谁,既知道今天是我结婚的日子,又和她有往来。想必子郁昨晚又曾去过按摩房与她殢云尤雨,低帏妮枕时,把我和忆兰的婚事轻轻细说。怪不得她刚才会眼光闪烁,毕竟他们在库上不像夫妻那么光彩,她到底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不过,我却有意要捉弄她,既然做得出,还怕别人说么?我故意笑了笑,问:“是子郁吧?”
  她却并没有因我的话,眼光再次闪烁,也没有更不好意思起来。她不作回答,只是把双手握得我更紧,说:“走吧,去买套新衣换上。我帮你挑选。”
  然后,腰肢一扭,不容分说的拉着我直奔那边的商场。

  直到我进了商场,站在那些令人眼花缭乱的衣服前面,她才放手。仿佛我绝不喜新厌旧,还呆板固执。她如果不拉着我,我就不会舍得把身上这套衣服脱下,我就不会舍得买套新的换上。
  说句实话,如果我身上这套衣服不是粘满了刘若萍的鲜血,我今天还真不会脱的。这套衣服还是上次在南充谈南娱公司的业务时,池艳帮我买的。这是我这辈子最喜欢也最合身的一套。穿着它去参加我和忆兰的婚礼,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按摩女乐不可支的帮我挑选衣服,我却又想起那天池艳帮我买衣服的情景来。那个刘若萍恶作剧故意错拿给我的池艳的钱包,钱包里池艳的相片,我和池艳双双弓腰下去捡相片时触在一起的手……一切都那么难为情,那么温馨。
  现在,我将有我的妻了,池艳却断无消息,不知她是不是早已和子扬双宿双飞?
  只是可怜刘若萍,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医院的病库上,忍受着伤痛的折磨。
  也许是时间已来不及,在我想着池艳和刘若萍的那么短短的几分钟里,按摩女就已从那些让人难于取舍的衣服里帮我拣了一套。我不以为然,不想穿在身上竟丝毫也不比池艳买的那套逊色。我不得不佩服起她的果决和眼光来。
  也许女人的眼光都是如此,天生就比男人审美力强。其实我的妈妈也一样会审美的,只是那时我们孤儿寡母,家境贫寒,她再怎么有眼光,也无力让我穿上一套像样的衣服。在我长身体的那些年月里,她买的衣服总比我的身子长出好些,免得我第二年不能再穿。等我穿着合身了,那衣服却早已破旧。后来,我不再长身体了,衣服的价格却又比粮食的价格涨得快,她更无力为我制套,像别的青年那样,穿在身上光芒四射的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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