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秀才倪雨生拉着梦寐以求的明星女孩狂奔了一个多钟头,扭头看看后面没人追来,就在小河边的一棵柳树下停了下来。他小河边洗了把脸,顺手将一双手也洗的干干净净。施妮妮无奈的跟着这家伙一口气狂奔了五六里路,正想发作,无意间乜斜了这个鲁莽的家伙一眼,她的一颗春心竟然止不住的荡漾起来。这是一张十分迷人的美男子的脸,笔挺的鼻梁,恰到好处的修眉下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妮妮看着这个落魄书生,整个人像是醉了,又像是太阳的白雪渐渐的融化了。
鲁莽的家伙一把抱住了他的明星女孩,狂热的吻着她的脸,她的眼,她的嘴唇,她的白藕小手,仿佛要把他梦中的场景演绎无数遍......
然而,现实是冰冷无情的。当第二天天亮时改变了一切,那个老乞丐居然一命呜呼了,就像他自己说的带着老处男的身子去了那边。倪雨生闻讯早已逃之夭夭,而施妮妮多少也脱不了干系,好在李墨子的银子,戏班老板的三寸不烂之舌,从中打点,妮妮才算没事。塞翁失马安知非福,妮妮虽不至于吃官司,经过这件事,也加速了她走向李墨子婚床。
施妮妮越来越美了,简直比李墨子书房里四大美人的画像上的美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的一颦一笑,简直把李墨子迷晕了,她的眼睛会说话,周身皮肤似吹弹可破,无论是白藕,美玉都不能比拟,只有亲眼目睹才能感叹造物主的神奇。这样天仙下凡版的美人搂在怀里,可把李墨子这老家伙乐的屁颠屁颠,才天亮,又开始盼天黑,呵呵。
卓绝的美也往往是卓绝的短暂。出生在没落地主家的施妮妮身体十分娇嫩,十三岁那年在一次排练练功时,由于动作不当,下身撕裂了,出了血。从此以后小妮妮一直坚持绑腰带,有时连臀部也帮上松紧带,这样,妮妮的腰是比旁人细很多,简直是蛇一样的腰身。可恰恰是这样不当的措施也导致了小妮妮没有的身体没有完全发育,以至于盆骨狭窄,盆腔狭小,为她的不幸没下来伏笔。
施妮妮终于成了名正言顺的李家四太太。由于身体没有很好的发育,再加上嫁给李墨子一大半出于无奈,所以每当和李墨子做那事时,妮妮总是不情不愿,扭扭捏捏,半推半就。而刚满四十的李大老爷正值壮年,越是半推半就,墨子越是过瘾。继而一大半夜里都呆在四太太房里,从而冷落了前三房太太。但李墨子心里还是有些不自信,每当完事后,墨子搂着娇妻反复问:“妮妮,宝贝,你爱我吗?”妮妮总是羞涩的笑笑,她谈不上爱与不爱,说白了,有时,做那事的过程中,她几乎从头到尾始终闭着双眼,而浮现在她眼前的只是倪雨生那清晰而生动的脸。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只做了一年半四太太的施妮妮,在生下那个后来叫蓉蓉的女孩子后大出血而死。李墨子伤心欲绝,而这些事情上最有权威的李墨子母亲,也就是李家的老太太。老太太请来的和尚尼姑为四太太超度亡灵,同时请来镇上最有名,最灵验的算命先生。先生摇头晃脑,振振有词的告诉老太太:“是四太太怀的那孩子本是东海龙王第四个儿子的贴身丫鬟,投生在你家,命太硬,克死她亲娘不在话下,如果留在家里,不久,李墨子老爷也会麻烦上身,李家还有血光之灾”。说完那算命先生在一张黄纸上画了两道横线和一个圈圈,沉默不语。诚惶诚恐的老太太不断用手搓着前襟衣服轻轻的问:“先生,可有破解的办法?”
那算命先生沉默了一支烟的功夫,然后煞有介事的伸出兰花指缓缓的说:“这事可难煞我了,世事难两全,嗯,呀。”一向威严的老太太这时脸涨得通红,用右手中指拢了拢额头的白发憋出一句:“保全老爷的安慰是头等大事”。那算命先生的喉结动了动,吞吞吐吐的说:“世事无两全,李老爷的安慰确实天大的事。这样吧,按我说的去做,可确保李家几十年平安无事。一,当务之急是把这小孩放在木桶里顺着落潮的水飘走,让龙王家及时收走;二,四太太的丧事不能大办,明天就下葬,做棺材的木头只能用松软的白松木;三,李家要建一个大祠堂,把李家五代的祖宗的牌位全供起来,还要请一个尼姑常驻你家祠堂”。
算命先生的话在李家老太太看来和皇上的圣旨没什么两样,李家一丝不苟的完成了算命先生的三大任务。
倪雨生和妮妮一整夜都躺在小河边的草地上,抱着吻着,天南地北地说着。两个年龄相仿的年轻人仿佛上辈子就认识了似的,有说不完的话,做不完的事。他把她的衣服纽扣自上而下一个个解开,又自下而上一个个扣上。妮妮白玉似的身体像磁铁一样牢牢吸引着倪雨生的双眼和双手,妮妮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温柔的顺着倪雨生的一切动作。天蒙蒙亮时,雨生觉得妮妮的整个身心无疑全是自己的了,他没有占领妮妮的最后一块高地,他想留待以后明媒正娶,洞房花烛夜时再占领这神秘的高地不迟。
天亮了,一切都变了,当雨生将妮妮刚送到戏班附近,就听见有人说:“庙前的大白果树下死了一个老乞丐,后脑勺还躺着不少血,很多人都往那里赶去看热闹”。机灵的倪雨生闻风而逃,他本来还想去庙前看一眼现场,走到一半发现三三两两的人陆续往白果树方向走,看来这事不假。
这一走就是三年。倪雨生读过很多古书,也看过很多折子戏,他一路来到明朝开国皇帝的老家安徽省凤阳县,就在皇觉寺做了两年和尚。凤阳皇觉寺位于安徽省凤阳县城西北凤阳山日精峰下的古城内。这里群山环绕,一条宽阔的溪水萦绕在群山脚下。群山山巅常年云雾缭绕,山脚下流水潺潺,颇有几分仙气。
由于连年战争,皇觉寺已破败不已,庙里只有一位法名一点的老和尚,年纪约莫六十多岁,但腿脚利索,走路像个十**岁的小伙子,健步如飞。说来也真有缘分,倪雨生居然拜了一点师傅为师,学了一身了不起的武艺。这一点老和尚为人随和,对雨生有求必应,连给雨生剃度的仪式都没进行,就把自己全部的功夫毫无保留地传给了倪雨生,而且讲解传授深入浅出,一招一式,十分耐心。
在告别师傅的那天晚上,雨生问一点和尚:“师傅,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把你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教给了我?”一点和尚盘腿而坐,淡淡一笑惜字如金地说了一个字:“缘”,过了一袋烟的时间又轻轻的补充说:“这些拳脚功夫,你将来有用”,然后吹灭了油灯说:“好好睡一觉,明天上路有力气”。
这一点和尚点真有远见,辛亏有了这身功夫,在接下来的一年中受益匪浅。倪雨生立志这辈子一定要出人头地,因为没有经验,也因为处处战乱,雨生误入一支土匪队伍,在那里做了山大王的文书,给大王记载抢来的钱财。不知是有意无意中,在一次进城买粮食时偶遇了一支刚刚兴起的进步武装的团政委黎田庄,经过反复撮合,那支正义武装最终收编了这支土匪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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