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来,到炕上演示一下》
第13节作者:
四楼明月 集市不大,但人不少,不只是本村的,还有很多外来的,这样以来,影响面大了去了。
一时间人头攒动,蜂拥而,连买卖都顾不做了,大家伙都想亲眼目睹一回那个长着异身子的蔡疙瘩,那场面简直都要失控了,还差点发生了踩踏事故,据后来统计,游行当天,共踩死了五只鸡,三只鸭,还有一公一母两条狗。
有人说,那两条狗本来是不该死的,但它们跟蔡疙瘩一样,选择了不合适的地方,做起了不合时宜的事情,所以被踩在脚下,为爱殒命了!
如此这般,三番两次,直接把老蔡家搞得无地自容,出门见了人,都要低三分。
一气之下,蔡富贵的爷爷便一命呜呼了!
这一桩桩“名垂青史、光宗耀祖”的事件,自然而然也影响到了蔡富贵这一代人,不光没了脸面,还影响了学业,耽误了前程,拿蔡富贵当兵那事来说吧,有人还真把蔡疙瘩的种种劣迹给搬了出来,成了家族史的污点,愣是没过政审关。
还有后来,有人提议培养他当个村干部,还是因为蔡疙瘩斑斑劣迹,连入围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这还不算,最要命的是后来找媳妇,还是因为蔡疙瘩,那简直叫一波三折,差一点点打了光棍。
幸亏老天有眼,给他安排了一次好机会,一次冒死获得爱情的好机会。
那天,他喝了点小酒,正愁肠百结地走在“寻死觅活“的路,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喊着:“救火啊……救火啊……老柳家起火了,赶紧来人呢,来搭一把手啊!”
蔡富贵打一个激灵,抬头一看,果然看见老柳家的房顶黑烟滚滚,火焰腾腾。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竟然头脑一懵,几乎是连想都没有想,直接飞奔而去,冲进了火海。
整个过程,他完全处在一个断片的状态下,连烟熏火燎的剧痛都感觉不到了。
最终,他冒着生命危险,从屋里面背出了被浓烟熏晕的柳叶梅她爹。
柳家老爹醒过来之后,一听是蔡富贵救了他,二话没说,一拍干瘦的大腿,喊:“蔡富贵……蔡富贵……你给我听好了,打今儿以后,你是我柳树根的女婿了!”
好在柳叶梅也没拒不从命,毕竟人家蔡富贵豁性命救了自己的亲爹,再说,小伙子本来不错,至于家族那些污点,另当别论,他叔是他叔,他是他,本来该划清界线。
蔡富贵这才交了狗屎运,赢得了芳心,欢天喜地的把桃花村里的一枝花娶到了家。
结婚之后,小两口的日子过得还算凑合,耕种劳作,聊以温饱,倒也其乐融融。
连一贯招蜂引蝶,鸡飞狗跳的二叔蔡疙瘩也见收敛,再也没被“绳之以法”过。
又过了几年,春节刚过,村里的突然不见了蔡疙瘩的身影,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跟人家蒸发了一样。
经过一番打探,这才知道,原来老东西一直躺在那间低矮的小茅屋里,死活是没迈出门槛半步。
为什么?
因为他遭了黑手。
原来在大年夜里,刚刚吃过年夜饭之后,他便带醉意,晕晕乎乎躺到了被窝里。
谁知刚刚迷糊过去,一个蒙面人跃窗而入,不知道举起了一样什么东西,一下子把他给击晕了。
接下来,蒙面人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小刀,一手握刀,一手薅了曾经令蔡疙瘩引以为豪的物件,唰一下,利索地给抹掉了。
唉,这是多么令人痛心的事啊!
那个跟随他半辈子,“历经磨练、经久不衰”的传说长着叉子的“圣器”瞬间脱离了本体,呜呼哀哉了。
从此以后,桃花村尘埃落定了,女人们彻底消停了,男人们也跟着踏实起来了。
期间,有心人观察到,村里的很多女人一改常态,病怏怏的好大一阵子,丢了魂一样。
按理讲,蔡疙瘩是蔡富贵的二叔,可平日里他们基本是互不来往,主要原因是晚辈不待见长辈,打心底里厌烦他,不屑意搭理他。
他有自己的信条,当世界压根儿产生过蔡疙瘩这个人,至于那些真真假假的烂事儿,只当是一个传说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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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日落之后,蔡富贵站在院子里,冷不丁地一抬头,这才发现月亮已经圆了肚。
他叹息一声,心想:不对啊,这日子咋过得这么快呢?感觉年味还正浓着,咋一转眼正月十五了?
进屋后,柳叶梅早已把大碗的元宵端了桌,蔡富贵坐下来,话也没说,一憋子气给吞掉了。
他站起来,重新走到院落里,抬头望望天,再回头瞅瞅忙前忙后的柳叶梅,说:“不对呀,这怎么元宵节了呢?”
柳叶梅说:“你傻呀,昨天十四,今天可不十五了嘛。”
蔡富贵一笑,说:“这这话的才叫傻呢。”
柳叶梅说:“傻傻吧,傻子不找傻子,那还般配吗?”
“切,你傻,我可不傻。”蔡富贵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
柳叶梅问一声:“你去哪儿?”
蔡富贵说:“我去一趟阚大山家,问一问什么时候进城。”
柳叶梅说:“你空手过去呀,不用带点啥?”
蔡富贵说:“村长都请他吃饭了,还需要啥?”
柳叶梅说:“村长是村长,你是你,根本不是一回事儿。”
蔡富贵说:“看不出,你还真傻,村长请他,那是为了我,还不跟我请他一个样吗?”
“切,歪理邪说,不跟你磨嘴皮了!”柳叶梅弯腰刷起了碗,不忘再叮嘱一句,“早去早回!”
蔡富贵应一声,说:“嗯,急着回来跟你磨嘴皮子呢。”
可没多大一会儿,蔡富贵踢踢踏踏返了回来,进屋没鼻子没脸地骂开了:“妈了个逼的,说好的事情,咋说变变了呢?也太他妈的不讲信誉了吧?这算哪一档子事啊?”
柳叶梅一看明白了,擦干手,问他:“阚大山走了?”
“是啊,走了。”蔡富贵一屁股坐在了门槛,抽起了烟。
一连抽过三支后,他站起来,扔掉了手的烟吧,说:“不,我得去找村长。”
“找他干嘛?”
“这事没成,我得再去要个说法!”
“人家已经尽心了,你还要什么说法呀?”
“没成那等于没给说法,总不该让他白耍了吧?”
柳叶梅在他肩拍了一把,说:“你怎么这么拧呢,不是那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蔡富贵脖子一歪,说:“不是我想的,是我看的。”
柳叶梅问:“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醉眼昏花的,看到什么了?”
蔡富贵说:“我看到他占你便宜了!”
“滚!”柳叶梅啐了他一口,说,“你咋这样呀,硬是把个屎盆子往我头扣,脏死了,活活让你给脏死了!”
蔡富贵口吻更加坚定了,说:“我看得清清楚楚,他是掏枪了,是朝着你后面射击了!”
柳叶梅气得呼啦呼啦直喘粗气,本来挺拔的肥胸颤颤巍巍,一不小心塌下来一样。
她解下围裙,忿忿地扔在蔡富贵身,抬脚往外走。
“你去哪儿?”蔡富贵问她。
柳叶梅头也不会,回一声:“去村长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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