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现在是否还要继续过早地干涉她的生活,我若是干涉了,她还会按照原来的步调成长为他爱的那个王瑶吗?
李均想参与,但是又该参与多少呢?
所以,现在他很郁闷。
人如果太在意一个人,容易担心,容易往坏的方面想。
这一世他的命运几乎是必然改变,那么她和王瑶之间会有一些问题,她是否能再次爱自己,她爱的自己,那么那时候自己的还是自己吗?
这也是一个问题。
前世两个人年龄差那么多,前世想有了稳定的事业,自己一直大龄才和王瑶结婚,这一世,自己必然是年轻有成,然后一直不结婚等着王瑶吗?那外面的世界会怎样说自己?因为那方面不行,所以不结婚?
这又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重生的人生,因为预知能力的关系,财富、权力,很多曾经仰望的东西都变得唾手可得,人的心在攀登的过程越来越大,人在财富权力的浸淫也会越走越远,可能真地会彻底地改变自己,改变整个人生的轨迹,但是那样的重生是完美的人生吗,一个忘记过去的人是否太过冷血无情了一些。
重生之后,他一直想着早点来看王瑶一眼,现在看了她一眼之后,他感觉自己很慌。
不过老男人李均最终还是从感性回归到了理性。
他准备等王瑶再大一点再来找她,如她小学的时候,她稍微知事了一点的时候,学时候更要来,因为那个王瑶会早恋,这辈子绝不能让别人染指自己的王瑶,要早恋,那早恋的对象只能是自己,绝壁要阻止和别的男人,牵手都不行,更别说接吻了,再是高,大学……
然后他开始往好处想一些事情,如绝大多相爱的情侣,伴侣,都不曾彼此地参与他们的过去,曾经在她悲伤的时候,或许是男人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她最无助的时候,男人不再身边,而今王瑶她这辈子的一切他都可以参与,这不是一件令人幸福的事情吗?
所以李均在心里呐喊:
“丫头,我要陪你长大,你也快点长大,我要你带你去全世界看看。”
一世,李均对王瑶许诺过,自己有钱了,一定要带王瑶全世界看看,人间天堂的马尔代夫,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南极的美丽极光,北极看北极熊……
还有王瑶说,她喜欢面朝大海的房子,自己说有钱了,卖!
那些说过的话,辈子都成了空气。
辈子的许诺,李均觉得这辈子一定要践行。
前世的辜负,瑶瑶,今生我要十倍百倍的对你弥补!
怎么践行,怎么弥补,那是好好挣钱赚钱了。
钱这个东西,在现在,在后世可都是最好的东西,一个经济开放的市场,所谓的市场说话,是钱和银子说话。
李均经历了父亲和儿子的事情,他骨子里对金钱的作用理解还真是特别的深刻,也许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这绝对是这个即将飞速发展的国度衡量一个家庭是否幸福的重要标杆,没有钱你都大病不起。
一切向钱看齐,向厚度看齐这一价值观将是整个社会,相当一段时间的主流价值观,虽然这种价值观不太对,但是后世没钱是万万不能的。
李均身兼数职地猝死,不是为了赚钱,为的不是让自己的家人过好日子。
再次来见你,小王瑶,我一定是大富翁,我要开着车来,不被你们当作人贩子。
李均有点咬牙切齿地在山头发誓道,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王家村,踩着泥泞的山道回到江宁乡。
接下来,在金陵把自己的现金全部换成国库券!
从此,海阔天空,鱼跃此时海!
李均走到了江宁乡,这个尔后会变成繁华大学城的地方。
如今交通工具还只能是拖拉机。
三十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个贫穷的国度,现在谁会信它将会一跃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与美利坚帝国贸易战分庭抗衡而不落下风。
李均拦下了去高水县城的拖拉机拖拉机拉的是一车粮食,起先司机还不停车,因为李均现在狼狈得全身是泥,像是乞丐,又像是神经病。
拖拉机的速度可不是汽车的速度,李均见拖拉机不停,他冲刺般地速度冲去。
然后司机看到那个神经病居然站在马路。
“找死啊你,你个牛犊子!”司机停下车怒骂道。
李均一肚子火气,直接走到拖拉机师傅旁边。
想到这人拒载自己。
语气不忿道“去县城,给你五块。”
李均甩给司机五块,然后爬了拖拉机。
师傅见那人给五块钱,还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这些粮食都是拉到粮管所,自己拉一趟车也七八块钱一趟,现在多一笔五块钱的收入,不要白不要。
拖拉机在道路喷着黑烟,发动机发出砰哧砰哧砰哧时而急时而缓的不绝于耳的轰鸣声。
这个年代的拖拉机可是好东西,是农村人羡慕的机动车,婚丧嫁娶,拉种子,送公粮,乡干部到县里开会载人,供销社进货都少不了它。
享受了一个小时的颠簸大餐,李均到达了金陵高水县。
到了高水县之后,李均找了一个小旅馆。
他的衣服得洗得换。
小旅馆是位于汽车站和火车站附近的。
这个年代思想还在争论姓资姓社,但是很多人却开始向往资产阶级生活了。
特别是失落的十年那一批人,当年他们在学校闹了几年,没念什么书,接着下乡又混了几年,他们再回县城逛了几年,他们的纪律性和老一辈是远远不如了。
男青年“青年不乐,一生白过。”
女青年“年轻不美,老了后悔。”
“人生不浪,白来一趟。”
小旅馆,招待所也开始冒出红灯区。
现实是一副场景,可怕有些人思想还在咬着这是姓资姓社还在争论,你做了,你还说该不该做!
所以这也是一个掩耳盗铃的时代,不过这个时代还是有看得透的一些人,如可怕的温洲人,他们似乎天生有一种不唯、不唯书、只唯实的朴素自然意识。
你们嘴巴里姓资姓社谈论得沸反盈天;温洲人只信“民以食为天”,怎样能生存,怎样能富裕、幸福,他们怎么干。华夏的许多地方在“姓社姓资”的问题长时间徘徊彷徨,翻来覆去折腾,丧失了大好发展时机,付出了高昂的社会成本。
而温洲人却按照几何学“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原理,排除一切干扰,孜孜不倦地追求财富。而后世的历史证明,他们那样做是正确的。
李均在小旅馆将自己身的衣服泥巴给洗掉了,然后买了一身花格子衣服。
穿着花格子衣服,李均在高水县城这最繁华的地方逛了起来。
几个青年蹲在地。
他们是开三轮车的,拉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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