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放血吗,”我苦着脸追问,
“呜呜……,”
元宝发出不乐意的声音,还向后退出了几步,但胭脂一瞪它,老狗立马定格,然后,不甘心的‘呜呜’几声,似在反对,
胭脂才不管那许多,一把拽来元宝,指甲变长,在狗尾巴上割出数厘米长的伤口,用背包中的小瓷碗接了半碗,
元宝‘嗷嗷嗷’的叫了好几声,显然是疼的够呛,要不是胭脂执意如此,我觉着,元宝一定立马开溜,
胭脂给元宝处理了伤口,转头幽幽的看向我,
“得,没辙了,过后吃点好东西做补充吧……,”心中哀叹,
“才不要割过狗尾巴的那枚指甲碰呢,”我这样说着,
胭脂好笑的看看我,换了一枚指甲,
“你下手轻些……,”我不乐意的伸手过去,就感觉胳膊一疼,血就被放了出来……,
半响后,我看看胳膊上的绷带,再看看元宝狗尾巴上的绑带,我和元宝大眼对小眼的,满眼幽怨,
胭脂将我们的血都放在一个碗中,用毛笔搅合匀了,突然喊:“玲珑,我一会儿在树墩子上画‘封印符’,那里面的恶鬼必然要捣乱,你得缠住他……,”
“明白,”
火玲珑现身出来,先对着我眨巴一下鬼眼,转头,对着元宝吐出一大截舌头,
元宝浑身的狗毛立马炸开了,对着火玲珑发疯的狂吠,
胭脂狠瞪了火玲珑一眼,鬼姑娘才将吓死狗的长舌头收回去,见元宝还在叫唤,很不厚道的哈哈大笑,
“汪汪汪……,”
元宝叫了几声,才安静下来,一双狗眼仇恨的盯着火玲珑,显然,刚才那一下子,真的吓到狗了,
于心头暗笑不已,这条老狗先时还嘲笑我呢,怎样,被我家的鬼姑娘吓到了吧,这就叫做六月债还的快,
“你们都没个正形,”
胭脂笑骂了一句,不再管会我们,用毛笔沾着血,一边吟咏咒语,一边在老树墩子上绘制奇怪的符箓,
嗡,
就见树墩上升腾起一股?烟,一道漆?身影凝形,
“你们敢……,”
疯狂、尖锐的吼叫传来,恶鬼一伸手,两只鬼爪凶狠的掏向胭脂,
“找死,”
火玲珑骂了一声,直接扑过去,
阴风四起,落叶纷飞,我和元宝向后连连倒退,只能看见一股股漆?的雾气翻腾,看不清内中的状况,
‘砰砰砰’的响声不停传来,显然,火玲珑对付这只恶鬼有些吃力,好几声惨叫都是玲珑发出来的,我都心疼了,想扑过去助战,老狗元宝却死死的咬住我的裤脚,不让我参与,
“完成……,”胭脂疲惫的喊了一声,嗡的一下,一重血光冲起……,
“你们给我等着……,”
凶狠的吼叫声震荡着,我勉强能看到?影缩回了老树墩子之内,
“疼死我了,”火玲珑现身出来,披头散发的,诡异的一幕是,她的左臂断裂了,却被她用右手对在伤处,青光一闪,对接了……,
我看的头皮都发炸了,
好吧,鬼怪和人是不一样的,我不该大惊小怪,
见胭脂一个趔趄,心知媳妇儿消耗太大,忙跑过去扶住她,
“元宝,去喊些人来,抬走赵若萍……,”胭脂指一指昏迷的赵家姑娘,
“汪、汪,”
元宝应和一声,仇恨的盯了一眼火玲珑,化为一道?影窜出去,
不一会儿,元宝的狗吠声在屯子边缘响起,那里,是老赵家所在的位置,
数分钟过去,‘蹬蹬蹬’的脚步声响起,好多人打着手电筒跑来,
“萍儿啊……,”老赵头看到躺在那儿的赵若萍就要大哭,想来,他以为闺女凶多吉少了,
“别哭,她还没死呢,”我忙喊了一声,
“啊……,”
老赵头忙指挥着一大帮子年轻人,七手八脚的将赵若萍抬走,然后,和秦老驴一道期待的看向我俩,
“回去再说,事儿,棘手了……,”
胭脂喘了一口,勉强说话,
飘在一旁的火玲珑却一闪身没了踪影,想来,回到坟冢之内去了,
我扛着旗幡,扶着胭脂,和一众村民去往老赵家,他们的神态都极为凝重,显然都意识到了,可怕的隐患远没有解除,
很快就到了老赵家,大?狗元宝在门口蹲守着,秦老驴示意老狗先回家,
元宝冲着我俩叫唤了几声,就往自家而去了,果然灵气的很,
院子里面挤满了人,先前遇到危机逃走的那些家伙,都抻长了脖子的看向我和胭脂,一个个议论纷纷的,我听他们的话,都在讲先前抬回来的赵家三闺女如何如何,还指指点点的,将我和胭脂看着,显然,不定在嚼什么舌根,
山里人就这点不好,一点陈芝麻腐谷子的破事,都能嘀咕出个传奇故事来,更不要说赵家姑娘真的中大邪了,这帮子家伙虽然也害怕以后会轮到自己遭殃,但现在可管不住自家的嘴巴,说的那叫一个嗨皮,
终于有嘴欠的上前和赵老头搭话了,想要搞清楚事儿解决没有,被赵老头没好气的给骂了回去,
“让他们都散开,这样子容易让鬼怪注意到,一旦鬼上身那就得去了半条命,”
胭脂疲惫的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但时刻竖立耳朵听着的村民霎间慌了,一个个的急忙向着老赵家的院门外跑,只几个呼吸,熙熙攘攘的大院子就剩不下几个人了,只有那几个老赵头召唤来的小伙子还杵在那里,
“让他们也回去休息吧,今夜无事,”我代替胭脂说了这话,
壮实的小伙子们对视一眼,齐齐对着我们鞠躬一礼,结伴离去,赵家的那些亲戚也都走了,
赵老头还有两个闺女,都远嫁他乡了,他的婆娘早就没了,原指望着凭着三闺女的美貌和赵家殷实的家产,招来个上门女婿,生下一儿半女的冠以老赵家姓氏继承香火呢,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破事,可见老赵头心头多么的憋闷,
进了屋子,坐下后,胭脂和我用了茶水、点心,迎着老赵头和秦老驴的眼神,我清清嗓子,将事件从头到尾述说一遍,
两个老家伙立马就坐不住了,秦老驴拍着腿大喊:“我就说嘛,那棵老树邪门的很,咋样,到底成了祸患,这都有好几十年了吧,这东西反而变成了那恶鬼的容身器物,泥土之下根须不死,天知道透到什么地方去了,如何做才能一点根须不差的毁掉,”
“将整个屯子都翻倒过来,也不见得能完成这大工程,这可就坏事了,老赵,我看就是当年的那个死道士,阴魂不散的找上门来了,这下子麻烦了,弄不好,整个屯子都要给他陪葬……,”
赵老头一样的不安,站起来左右的走着,口中嘀咕着:“这可咋办……,”
日期:2017-05-20 0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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