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理一些琐事,但都要不了命。”郭野说着,冲徐饶神秘的笑了笑,让徐饶有些无奈,但他明白,郭野现在不告诉他的,是他不需要知道的。
但一直默默做着这些,又或者承受着这些的郭野,真的不会累吗?徐饶有些感叹的想着。
“你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你的曾经所偿,这巨大的国,谁都可以退出这江湖,但郭野,你不行。”洪擎苍一脸悲哀的看着郭野,似乎像是在看着一个关于历史的故事,但这个被隐藏的最深的历史,却是最伤人。
“有些东西,我总能还完,如果活着还不完,那死了再还,问心无愧足以。”郭野说着,望向天空,那深邃无的眼,似乎在企图看清眼前的一切,不过这天空,却变的无的浑浊起来。
洪擎苍暗暗的摇了摇头道:“两年之后你来领人,现在滚蛋,我怕你待久了,折我的阳寿。”说完,也不管郭野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自顾自的离开,走向那小木屋,给这一对师徒留下两人独处的机会。
本来话格外多的两人却沉默着。
郭野掏出这一路舍不得抽的红梅,很肉疼的递给徐饶一根,徐饶没有接的意思,因为徐饶现在差不多戒了眼,但在郭野的偏执下,徐饶还是接下了这一根格外宝贵的烟。
郭野率先点燃,然后把打火机扔给徐饶,如同两人最初相遇的场景一般。
“我知道你想问些什么,但不要心急,这又臭又长的故事,等时候到了,我一定会告诉你,但估计到了那时,我算想要告诉你,你也不一定想听。”郭野深深吸了一口烟感叹着,似乎这烟味赶不走一丝一毫心的无奈。
徐饶静静的听着,不紧不慢的抽着这根烟,虽然这根烟有些粗糙,有些浓烈,但对徐饶来说,却是最好的口粮。
“这两年,我一定会挺下来,会变的更强大,我一定要活到能够在你嘴说出那个故事的时候,老郭,我知道我这人除了逞强没有别的本事,但如果让我这样死了,我打心眼里不甘心。”徐饶说着,这也是徐饶第一次亲切的叫郭野为老郭,或许徐饶不知道,这声老郭,一叫是一辈子。
郭野笑了,笑的有些疯疯癫癫。
“两年之后,我会来找你,临走时嘱咐你三点,第一点,别死了,第二点千万别死了,第三点千万千万别死了。”郭野说着,虽然他知道徐饶到底下了多大的觉悟,但是这兴安岭,可不是光凭一点点的决心能够生存下来的,想要在这里生存,要山的那些畜生还要野蛮的多。
徐饶坚定的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何,心有一丝不舍,虽然徐饶很不想承认这股有些娘们的不舍,但不得不说,他与郭野之间,慢慢的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羁绊,这是一种很难被现实所折断的东西,又或者是唯一。
“走了。”郭野最后看了眼徐饶,自顾自的摆了摆手。
徐饶点了点头,似乎感觉这气氛突然压抑了下来,牵强的笑了笑,这样目送着郭野离开,或许或许,这一次早晚都会来的分离,是最后一次。
郭野走后,徐饶踩灭烟头,在原地站了良久,这样静静的看着郭野的脚印被风雪淹没,眼前这白茫茫的一片,好像郭野与他从未来过一般,但他们真的没有来过吗?徐饶有些惆怅,想着自己以后会翻天覆地的生活,又想想自己那迷茫无的过去,突然感觉到一阵若有若无。
但他们,又真的没有来过吗?徐饶想着,一只仰望着这偌大的世界,敬仰着这偌大世界的徐饶,终于慢慢开始脱变。
终于,思前想后的徐饶转头离开,走向那风雪之的小木屋,那个身材魁梧气势逼人的洪擎苍似乎在门口一直在等着,又似乎在目送着郭野离开,而起初那条恶犬,正老老实实的趴在洪擎苍的脚下,不过看徐饶的眼神却充满着恶意。
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徐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但有些问题又不得不面对。
“我叫洪擎苍,对于我,你只知道一个名字够了,你可以叫我洪叔。这条狗叫牟牛,对于它,你也知道这些足够了。”洪擎苍说道。
“我叫徐饶。”徐饶有些单调的说着。
“身有伤?”洪擎苍看着徐饶头结冰的绷带道。
徐饶摸了摸还有些疼痛感的后脑勺,这曾经的致命伤似乎还有些隐隐作痛,点了点头。
“先把这身骨头养起来,以后你要做什么,我自然会安排。”洪擎苍说着,说完转身走向小木屋,留下徐饶一个人在风凌乱着。
难道这是所谓的死亡特训吗?徐饶有些自嘲的笑着,当他准备接受这个男人任何要求的时候,这个男人仅仅对他说了这些,让做足了心理准备的徐饶有些找不清头脑。
抱着这种想法,徐饶走进这不大的小院,这不大不小的院子,仅仅有着三间小木屋,院甚至没有任何东西,只有一个简单的狗窝,让着不大的院子显的有些空旷。
走进小木屋,屋虽然算不阴暗,但总给人一种特别压抑的感觉,同样简陋无,几个自制的小木椅子,一张小桌子,墙壁贴着已经掉色的海报,甚至已经看不清这海报的图案,但最显眼的,是堂所挂着一幅草书,仅仅写了一个大大的字,一个命字,落款人的姓名赫然写着刘剪刀。所剩下的唯一的装饰品,是一张特别详细的国地图,这本来有着密密麻麻地名的地图,似乎圈圈点点的画着什么,写着什么,让人一眼看过去,显的特别的凌乱无。
此刻洪擎苍正坐在跟他的体型起来娇小无的木椅,在木桌下着一盘棋,象棋棋盘仅仅只剩下了寥寥的几字,但洪擎苍却一脸津津有味的下着,对于进来的徐饶,丝毫不在意,完全的乐在其。而那条狗,则在洪擎苍的脚底下打着盹,惬意无。
徐饶关似乎挡不住什么寒气的木门,在离自己最近的小木椅子坐下,放下重重的行李,虽然是难得的松了一口气,但想想自己身边有着这么一个猛人,徐饶的内心平静不下来。
“以后你去那间房间住,吃饭时我会喊你。”敲打着棋子的洪擎苍指了指左边的房间道。
徐饶立马点了点头,虽然此刻洪擎苍正背对着他。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向洪擎苍所指的房间,如同这房间是什么雷区一般,每一步都走的格外小心,生怕打断了下棋的洪擎苍的思绪。
轻轻打开这许久未打开的门,徐饶看到自己这未来两年住的地方,莫名的心一凉,这有着一巨大窗户却没有什么玻璃可言的房间,唯有一张什么都没有的小木床,然后没有任何东西,条件要郭野所住的危楼还要寒酸无,这让徐饶怀疑起来,是不是这种彪悍的猛人们都喜欢自己折磨自己。
虽然这房间实在不够看,但徐饶还是硬着头皮,用自己带来的毛巾把房间下下擦了一遍,在擦拭的过程,徐饶在这木墙,发现了很多断断续续的句子,估摸着应该是一届主人所留下的,徐饶并没有太过在意,反正这些话,他以后有的时间去熟悉。然后是发现了一本脏兮兮的手写日记,虽然其的钢笔字早已经模糊不清,但还是被徐饶好好的放在的床前。
徐饶其实并没有带太多东西来,只有几件衣物,几双鞋,然后是一张薄被与褥子,但显然这几样东西,想要装饰这简陋的房间是远远不够的,但好在这褥子够大,让徐饶裁掉一半,将的堵住了漏风的窗户,一只做到这里,徐饶才重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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