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这才发现王大和王二不见了。
和胭脂对视一眼,我转过头来,哭丧着脸说:“别提了,本以为大峡谷的凶险只是以讹传讹,但不想,我们几个结伴入内,行走途中,莫名其妙的两个同伴失踪不见了,我和媳妇儿急的到处乱找,结果迷路了,好不容易才找到山口跑出来,两位同伴踪影全无,这不,只能往回赶路了,离那里越远越好啊。”
我只能顺口胡编了,总不能说自己下到地下古墓中走了一遭吧?
“就说吧,你们真是胆大包天,那地方邪着呢,我们世代居住在峡谷周边的屯子中,都不敢入内,你们倒好,寻求刺激,结果人都丢了,这可完了,在峡谷中走丢的人不知有多少了,至今没有一个失踪的人活着出来,你俩能稀里糊涂的走出来,说明命大。”
老家伙来了一通马后炮。
我暗中直撇嘴,当然,面上还要敷衍着,毕竟,今晚得在屯子中落脚。
“秦老驴,你确定这两人没有问题?”这是那个白胡子的村长在说话。
“村长,你就放心吧,他俩就是两个找刺激的娃儿,不是坏人,你看这黑咕隆咚的,他俩死里逃生的跑出大峡谷,一直到了这儿,就让他俩住在我家吧,明早我赶着驴车送他俩去附近的镇子。”
村民们议论纷纷的,其中有些闲汉不停打量胭脂,显然,这样漂亮的大姑娘很是惹眼。
胭脂暗中狠瞪那几人,我就发现几个年轻的庄稼汉吓得浑身一抖,都老实的低头不敢多看胭脂了。
“就你们这德行也敢觊觎胭脂?真是不知死活!”我冷笑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当下,聚集村头的村民都散了,回家的回家,几只大狗瑟缩的跟在主人的身后溜走了,不敢叫唤了。
胭脂随便释放一点气息,就够这些土狗受的,它们感知灵敏,立马变乖。
我俩随秦老驴走进一座土墙院子中,里面只有两间快要倒塌的茅草房,不远处是个驴圈,里面的那头毛驴可不就是白天时拉着我们赶路的家伙吗?它警觉的抬头看来,然后来了两声驴叫!莫非认识我们,在打招呼?
“汪汪汪。”
一条大黑狗从黑暗中窜出来,对着我和胭脂狂吠,无疑,这是秦老驴家养的看家狗。
“元宝唉,别叫了,这都是客人。”秦老驴伸手拍拍大狗的脑袋。
似乎,这只大黑狗能够听懂主人的话,闻言就不叫唤了,用一双犀利又警觉的眼睛瞅着我俩,感觉它关注胭脂的时间比较多,然后,摇摇尾巴,跑到狗窝前趴着去了。
“真有灵气。”
胭脂夸赞一声,然后,在我和老头惊讶的眼神中走过去,伸手去拍大狗的脑袋。
“闺女,使不得,元宝认生的厉害,别咬到你就,呃,这?”
秦老驴使劲儿的擦着眼睛,因为,大黑狗竟然眯着眼睛,乖巧的任凭胭脂触碰,尾巴还讨好的摇着,这场景让秦老驴都惊呆了,
“没事儿,这狗有灵气,它知道我不是坏人,不会咬的,”
胭脂笑着说,随手从包中掏出一大堆肉食,撕开塑料袋,扔到元宝面前脏兮兮的饭盆中,元宝懒洋洋的起身,深深的盯了胭脂一眼,摇摇尾巴,鼻子去嗅闻一下,这才不慌不忙的享用起来,
“你这老狗,一点儿好吃的就被收买了,”秦老驴指一指大黑狗,笑骂了几声,示意我和胭脂进屋,
看来,这是一个老咕噜棒子,无儿无女也没老伴,偌大的破院子中,除了他就是一只狗和一头驴,还有一架驴车,
这老儿是个车把式,不知道能不能混个温饱,
我打量周围一眼,土墙上胡乱的贴着破报纸,家徒四壁,
一盏十几度的灯泡亮着,屋子中走几步就能震起一层土,房顶只有一层,估计,下大雨的时候到处都在漏水,
看着这样的住所,我的眼睛有些发热,
偏远山区的老农活的太苦了,想起省城中衣装革履、一天到晚在人前炫耀的孙子,在对比一下眼前的破屋子,这差距,啧啧……,
我说不出话了,
虽然我是山村的娃,但爷爷毕竟有座大院子,还能帮人‘看事儿’,所以,生活比这里好了太多,
见这地方如此落后,不由的,心头发酸,
“穷乡僻壤的,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待的,看你俩也带着食物呢,这儿的饭菜想来你俩也吃不惯,那就早点歇着吧,炕柜儿中有一套刚洗过的被褥,小两口将就着用吧,那边的暖瓶中有新烧开的水……,”
秦老驴不厌其烦的说着,
我掏出几百块,塞在老头的手中,
他不好意思的推拒一番,在我的坚持下,也就收下了,然后,就离开了屋子,还帮我俩将房门关上,
“媳妇儿,咱俩洗漱一番就睡觉吧,”我嘿嘿笑着,看向的闻言脸变的通红的胭脂,
“去死,本姑娘才不和你在一个屋子睡觉呢,本姑娘回‘家’中去睡了,有玲珑陪我呢,你就自己睡土炕吧,呸呸,还真的都是土,这鬼地方怎么住,”
胭脂嫌弃的说着,一闪身,不见了,来去无踪,想来,回到随行的大坟棺材中睡觉去了,
“别介啊,媳妇儿,只是你一道睡,什么都不做,”
我愣怔的伸手触碰空气,不敢置信的看着空荡荡的房屋,
娘咧,都是订婚的人了,还要独守空房,老天,不带这样玩儿人的,我都多大岁数了,为何还要这样对待我,
气哼哼的埋怨一通,也没谁理我,外头静悄悄的,狗都不叫唤,世界安静的让人发毛,
“得了,有媳妇和没媳妇是一样的,我就是这命啊,”
嘀咕着这话,我打了热水,洗脸、洗脚之后,在炕柜中翻找出来新洗过的被褥,看着上面几个显眼的大补丁,感觉想哭了,没办法,只能将就着了,
灭了电灯,疲惫涌来,但我却觉着心头不安稳,毕竟,媳妇不在身边,还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心头自然没有安全感,
想了一下,将那口桃木剑翻找了出来,塞在线衣之内,贴着皮肤,这才感觉安稳许多,如是,双臂环抱,在被子中缩成一个球儿,缓缓的睡了过去……,
“好冷,这屋子怎么这样冷啊,不是冬天吧,为何感觉要结冰了,该死的,”
我心中咒骂着,然后,使劲的睁眼皮……,
呃,
一下子定格在那儿,因为,无论如何挣扎,眼皮都沉重的宛似灌了铅,愣是睁不开,这让我吃惊不小,
因为,这状态我清楚,就是老百姓都知道的睡魇着了,
睡梦中猛然惊醒,意识清楚,却发现自己无法控制身体,严重的,就如同我这样,想睁开眼皮都难,问题是,我从小到大从未真的魇着过,这还是生平第一次,就感觉恐惧感像是海浪一般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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