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组成了一个色彩鲜明却无黑暗的世界,而徐饶或许永远都无法融入到其,只能远远的看着,或许还能嫉恨几分,别人眼非正常的家伙。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徐饶有些迷茫,他已经完全熟悉了这种隔离感,甚至徐饶都不想证明什么,只想这样远远的看着,偶尔感叹,偶尔无病**。
楼下的一片欢声笑语与徐饶的背影形成了很鲜明的对,如同一个缩影一般。
“咔嚓”相机的声音,正好拍摄下这有些悲凉的一幕。
徐饶转过头,一个戴着黑框眼镜梳着齐刘海黑色长裙的女人正抱着挺专业的摄影机看着他,在这家酒吧,无疑这两人都是另类。
女人皮肤如同白玉一般,那化着淡妆的容颜甩出那些浓妆艳抹的女人们不知道几条街,身材在修身的黑裙的衬托下若隐若现,虽然穿着白色平底鞋,但足足要徐饶高一个头尖,外加那超然的气质,在徐饶的心目,也只有那位女神仙能够跟眼前这个女人拟了。
对于面对普通异性都会脸红的徐饶来说,这种级别的女人,完全可以用一个眼神来击垮自己了,更别提被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的注视这,徐饶完全手足无措的像是一个孩子一般傻傻的站着。
“听某人说你是郭野那家伙介绍来的。”女人放下看似有些沉重的摄像机,淡淡的说着,这如同银铃一般的声音在DJ声震耳欲聋的酒吧似乎很有穿透能力,把某人这两个字咬的格外的重。
徐饶点了点头,脸有一丝苦涩,似乎现在整个世界都在围着那个名叫郭野的家伙转动着,又或者没有郭野,没有人会注意到他这号人物的存在,想到这个,徐饶也只有苦涩。
女人歪着头打量着徐饶,精致的五官没有掩饰一种叫做失望的东西,像是一个嚷嚷着去动物园的孩子发现这动物园只有一只肥猪一般,这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割着徐饶的心,让徐饶满脸通红,紧紧握紧着拳头。
“如果你的自尊远远大于你的能力的话,那你以后有的气要吃了,真不知道那个家伙到底看了你那一点,弱者在弱者的世界好好待着不行了,非要头破血流的挤进这个世界才甘心。”这个女人的话远远没有她的尊容那般的赏心悦目,又或者能够给予现在徐饶最大的打击。
说完后,女人这样走了,甚至没有留下一个名字,却如实在徐饶心种下一颗种子。
至于这一颗种子到底是人人踩踏过的野草还是一棵通天大树,谁也不会清楚。
徐饶仍然攥着拳头,满脸僵硬的站着,甚至徐饶有一种呐喊的冲动,尽管自己的呐喊声会全部被酒吧的DJ声盖过。所以他仅仅是深深吸了一口气,如同往常一般压抑住自己所有的情绪,如果都能够化悲愤为力量的话,那么徐饶此刻绝对是一个巨人。
这样站在二楼这个地方看着眼前这一片纸醉金迷慢慢没落下去,一直到人走楼空,只有寥寥几个表情疲惫的服务员收拾着战场,准备迎接明晚无边无际的战役。
这一夜除了那个无扎心的女人,没有人再在意到这个小保安。
徐饶脱下保安服,换自己那一身千篇一律的地摊货,在离开酒吧前如愿在王虎手得到了二百的大洋,一个人奔跑的冲向初升的太阳,他也原本以为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却忘了这到底是会一个怎样的结局。
这是徐饶第三次跑五公里,一夜的无眠外加疲惫到不能再疲惫的身体,仅仅爬出几百米的距离,徐饶到了极限点,甚至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但每当心回想起那个女人所说的话,那每一个字眼,那每一个表情,徐饶身涌入一股支撑着让他往前爬的力量,他想要证明什么,哪怕是搭这条烂命。
徐饶不知道这股力量到底来源于什么,只是死死咬着牙,任由这长长的路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力,但那双坚定无的眼神却没有改变分毫。
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让那些戳他脊梁的人刮目相看,但这是他现在必须要做的,像是打着一场没有赢面的战争一般,这漫漫的五公里,他必须得跑,也一定需要跑。
带着这种信念,徐饶从扑克牌酒吧一直跑到了晓月湖,那个他妄想着结束自己穷极一生的地方。
徐饶一头栽倒在湖畔的草地,一半的旅程几乎已经要了他半条命,他不知道郭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把这行程一半的地方定在晓月湖,在最累的时候遇到这可以放弃一切挥挥袖子走人的地方,光是躺在这草地,徐饶的内心要自己快要垮掉的身体还要难熬。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周围黑茫茫的一片,充满着懒惰的味道,这一片寂静终于有了不是钢筋水泥的味道,罕然的嗅到几分草木的清香来。
徐饶慢慢从草地趴起,周围空无一人,甚至这座城市都没有任何的声音,背对着湖,徐饶苦苦支撑的身体似乎也跟着躺下,那样可以结束这漫长的一切了,但徐饶却仅仅是咬了咬牙,迈着厚重的步子前进着。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无缘无故的事情,更何况是付出?
自此,徐饶慢慢不正常的生活开始走向正轨,几乎是过着三点一线的日子,每天五点准时出现在扑克牌酒吧,站在那属于他的地儿看一夜的风景,下班后准时跑五公里,然后回到活动板房一头栽倒睡半天,起床去面馆解决肚子问题,偶尔被老板娘黄菲调戏一番,然后在钻研一本从地摊淘来的一本名为《淡然》的盗版书。
这样的一天似乎还算充实,兜里的钱慢慢的变厚,跑完五公里也不会累的像是一个死狗,书被慢慢的啃掉一半,生物钟慢慢适应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连身体徐饶都感觉硬朗起来,像是一个老头迎来了第二春一般。
虽然看似充实无,但每次徐饶突然醒来都会觉得一阵空洞,因为他的生活几乎与人没有任何交流,孤零零的奔跑,孤零零的看着纸醉金迷,孤零零的吃饭,孤零零的扛下一切,反而没有变的更强大,反而越发觉得自己的不堪一击。
从那一天起,徐饶没有再看到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女人,算是过去了整整半个月,徐饶都差不多还能背下来那个女人所说的每一次字,那一句话像是扎了根一般停留在了徐饶的心,总是在不断的想起,拉扯着让徐饶不顾一起的往爬着。
他一个人妄想这样能够把这需要两个人所走完的一生走完,也不知道这是某种强大,还是某一种悲哀。
百无聊赖的趴在栏杆,腰杆习惯性的弯曲,如同一个看透人情世事的糟老头,眼神却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他在等待这那个让他生活发生天翻地覆的家伙回来,否则他的日子又会那么沉沦下去。
他自己,到底能够改变什么?
五公里不会给他答案,报亭大爷不会给他答案,拉面馆那妩媚的老板娘更不会给的答案,眼前的这一片纸醉金迷同样也是如此。
又是一个糜烂无的夜,距离郭野离开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之久,徐饶却仍然没有适应这一成不变的生活,不是徐饶没有这一份适应能力,而是徐饶不愿意适应,他不想让自己止步于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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