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见女鬼似是有所发现,也是微微一笑,并不道破。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出来为好。
两人沉默半晌,女鬼又问道:“这个伏魔镜是从哪来的?”
道士一脸的傲然:“我做的!”眼眉间那好似在喊着“快夸我快夸我”的得意劲儿怎么也掩饰不住。
女鬼看着道士的模样,从来没夸过人的她沉默了半天,才生硬的挤出两个字。
“厉害。”
道士顿时戳中了痒肉一般眉开眼笑,浑身哆嗦,估计要是有胡子,也就给扯没了。
这时,终于把五鬼哄好的李初一走了过来,看见道士跟羊癫疯似的,扭头问道:“你夸他啦?”
女鬼点点头。
李初一了然的点点头:“那就难怪了,我师父天生有点那啥,受不得女人夸,特别是美女,不论人妖鬼怪,只要是个漂亮的妹子夸她一句,他能笑抽过去。不用管他,过会就好。”
女鬼顿时无语。弄了半天这道士不是装的,真是个色痞。
“那你决定了吗?来我这附魔盘里住吗?”李初一挠挠头问道。
女鬼点点头。
“那太好了,总算有人帮忙了!”李初一一脸的大喜,转头冲在一边自行玩耍的五个小鬼喊道:“大娃二娃三娃四娃五娃!快过来,见见你们姐姐!”
女鬼还没反应过来,便见那五个小娃娃先是一愣,顿时面现喜色,一阵阴风飘过,五个小娃娃就挂在了自己的裙摆上。
女鬼一脸的黑线,刚要张口说话,便听李初一又道:“以后姐姐跟你们住在一起,你们要听姐姐的话,谁要不听姐姐的话,姐姐可是要打你们屁屁的!”
女鬼想昏过去。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个看孩子的了?
这时,只见李初一转头对自己说道:“那他们就交给你了,你可别欺负他们啊。还有,你那个‘紫怨’的名字太不吉利了,不好听,我以后就叫你紫鸢吧,希望有一天你能想纸鸢那般,迎风飞舞。”
被改名成“紫鸢”的女鬼想吐血,如果她有血的话。
怎么看孩子还不够,名字也被改了呢?
这师徒俩都有毛病吗?大的夸了一句就跟羊癫疯似的,小的直接不听人讲话。
凭什么啊?
紫鸢越想越气,刚要开口反驳,便见五个小鬼拉着自己的裙子,“紫鸢,紫鸢”的喊个不停。
紫鸢顿时火冒三丈。连你们五个小娃娃也敢欺负我?
“站好!”紫鸢一声大喝,五个小鬼连带着李初一和道士均是一愣,僵在那里。
不理痴呆的师徒,紫鸢让五个小鬼排好队,一个小鬼给了一个爆栗,然后看着捂头的小鬼,严肃而认真地说道:“记住,从今天开始,你们要叫我紫!鸢!姐!姐!”
“紫鸢姐姐!”李初一师徒跟着五个小鬼一起叫了一声。
紫鸢无奈的捂住额头。
这脑残的师徒俩,自己怎么就跟了他们了呢。
翌日,李初一二人拜别了梁府走了出来。
二人走时,梁以文又是一番千恩万谢,挽留不止,见两人去意已决,便也不再多言,将早已准备好的谢礼奉上。
拿着两万两的银票,李初一手都有点哆嗦了。
跟着道士这么多年,最多的时候也就存过五百两,两万两的银票别说摸过,见都没见过。折换成现银,得铺成多大的一片啊!
嗯,重要的东西要放在重要的地方。
趁众人不注意,李初一偷偷的拉开裤子,把银票塞进了裤裆的暗袋里。
鸟近钱藏,可不能让人给偷了。
道士倒是一脸的淡然,一副仙风道骨,不为金银俗物所动的做派。对李初一鸟近钱藏的举动更是充满了不屑,一副看土鳖的眼神。
李初一对道士淡然的表现很是诧异,特别是看到道士掏出几张随手写的符箓赠与梁以文,结果又换来了两千多两的银票,更是目瞪口呆。
吗的,自己还是嫩了,这老骗子!
至于梁以文送的其他珠宝玉器等物事,两人均是敬谢不敏。
开玩笑,那么一大箱子东西,自己师徒俩人又没有白龙马,怎么拿?雇人扛着?
李初一其实很想问问梁以文,这些带不走的东西能不能折现,不过想想裤裆里的银票,决定还是不问了。
师傅说过,人不可太贪。
最后,不舍气的李初一从那箱子珠宝玉器中挑了一对做工精致的金铃挂在了腰间,便跟着道士,在众人一路的恭送下,恋恋不舍的走出了梁府。
“唉.....这梁以文真是有钱啊!”走在城里的街道上,李初一感叹道。
“哼哼,些许银两而已,对他不过九牛一毛,也就你个没见识的土鳖丢老子的脸。”道士冷笑道,“你以为这姓梁的只是有钱那么简单?你想想他住在哪,那地方是有钱就能住的吗?背后要没点什么,他光有钱能守得住吗?”
李初一一呆,便听道士接着说道:“还有他那个夫人,你以为出身一般吗?普通的大户人家,能被人用这双凤唳血镜相害吗?这等物事即便连我等修士都难见,更何况他一凡俗?”
顿了顿,道士阴阴的道:“你想想,就算这全程的酒楼全是他开的,你觉着他有随手掷出几万两的能力吗?年轻人,不要想得那么简单。你裤裆里的银票,说不好就是什么地方苦难百姓的民脂民膏。”
李初一默然无语。虽然觉着道士说的有点夸张,但是仔细想想,这梁以文确实应该不是什么普通商人。估摸着道士是看出了什么,怕与梁以文多有瓜葛,惹祸上身,才坚决不在梁府居住,走的时候又拿了这么大一笔钱财的。这样即便将来牵连,那道士也可有话说,雇佣关系嘛,你付钱我办事而已。
两人皆是沉默了下来,安静的走在路上。
走了半天,李初一挠挠头,扭头问道:“那咱们现在去哪?”
“去看热闹。”道士淡淡的回道。
“是要去看三年一届的‘五阳榜’大比吗?”李初一兴奋地问道。三年一届的五阳榜大比,正是从今日开始。
道士斜了李初一一眼,不屑的道:“说你土鳖你还真往外拱,那个破榜的比试有啥好看的?猴子念诗蚂蚱打架而已,你看为师我是这种幼稚的层次吗?”
又无故被骂的李初一自动略过了道士的嘲讽,仍是兴奋地问道:“那咱去看什么热闹?”
道士微微一笑,凑近李初一,小声道:“咱们去看一群呆鹅比谁摔得惨。”
李初一一头的雾水。
一群呆鹅比谁摔得惨?这跟道士说的猴子念诗蚂蚱打架有什么区别?层次高了吗?
摇摇头,知道跟着道士总是不吃亏的,便也不再追问。车到山前必有路,到底什么事情时候到了就知道了。
“那咱们走吧。”李初一整了整背囊,对道士说道。
“走哪?”道士有点奇怪。
“看呆鹅摔跤啊,你刚才不是说了吗?”李初一道,这道士难道昨晚笑坏脑子了?
道士面皮一抽,冷声道:“老子什么时候说是现在了?时候未到,看个鸭子啊!”
李初一无奈的叹了口气,这道士说话总是不着四六的。耐着性子又问道:“那咱们现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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