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虽然貌美,却也算本分,起码在王勇强的眼里,他看到的是一位本分体贴的妻子,妻子早些年是一朵花,如今仍然是前后左右的一朵花,他明白男人的心理,村子里的一些光棍汉看妻子的眼神令他愤怒,他恨不得挖了他们的眼睛,将他们扔进油锅里…好在妻子本分,那些光棍汉也就盯不了无缝的蛋。
女儿们都不再上学,因而他也就没有什么生活压力,甚至还有一笔无形的财产,这财产来源于女儿们的彩礼。
一天夜晚,王勇强与薛梅花刚刚温存完,薛梅花还躺在王勇强的被子里。
“跟你说个事,咱们没有儿子,是不是得招个女婿?不然老了谁给咱两送终呢?”
“我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女儿们还小,大花也才十六岁,是不是还早呢?”
“只怕不早了,我十六七的时候什么都懂了。”黑暗中薛梅花额头上的汗珠像夜明珠一样闪闪发亮。与此同时,她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韵事。
如她所说,十六七的时候她早已了解了男女之事,第一次带她了解男女之事的是一位同村的男生,那天,该男生带她到山里的旮旯处,四处无人,无鸟…男生将手伸进了薛梅花的衣服里…将她推倒亲吻起来,男生十分慌乱,并没有顺利进入她的身体,但却吻了她那还没有发育成熟的丨乳丨房....他们两个像是探险一样,虽然没有成功,但也为下一次探险进行了并不充足的预习。
果真没过多久,男生再次带她来到了山里的某个旮旯处,那次之后男生做了充足的准备才再次将薛梅花带到了这个旮旯处,男生的准备源于和同龄男生的讨论以及看黄色小说--此时他正在读初中。
在无知与懵懂的情况下,男生并不顺利、左插右晃才勉强进入薛梅花的身体,当即她的下丨体丨便流出了鲜红的鲜血,一时间,她害怕极了,她的恐惧来源于身体里流出的血,来源于男生摩擦时所产生的痛感…自此后,她和男生成了虽然不是男女朋友却有男女朋友之实的关系,自第一次的害怕之后,剩下的就是欢乐了。
“你十六岁的时候懂什么?”丈夫的声音拉回了她的回忆,“还好没有说漏嘴,”她想,二人进入梦乡。
此时,王二妞和王三娃还在上学,王大妞却已辍学。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对女性来说尤其如此,且爱美是不分阶级与文化高低的。农村没有口红与高跟鞋,更没有画眉的眉笔,王大妞往往在父母外出时,偷偷捡跟小木棍,在灶火上蹭蹭,小木棍染了黑色后再小心翼翼涂在自己稀疏的眉毛上,小木棍划虽然划的眉骨疼,可为了美付出代价几乎是每个女性都乐意付出的;口红她则用家里过年时贴在墙壁上的对联来代替,她会撕下一小片红纸,用水浸湿,然后用嘴唇轻轻抿一抿;高跟鞋她实在想不出办法代替,粉底她尝试用面粉代替过;她一看镜子倒把自己吓了一跳,“这镜子里丑八怪是谁呀,”是她自己,因为口红太红,且不受控制,嘴唇被她化着化着越化越大,而且是鲜血般的红色,眉毛更因为小木棍的整齐不一而活生生的化的像个毛毛虫,在她的眉骨上活蹦乱跳的跳舞…
她越来越爱美,有一次竟拿走母亲的三块钱偷悄悄到县城买了她心仪已久的口红与眉笔...奈何她的技术不够熟练,镜子里的她仍然像个小丑。
薛梅花发现女儿的这一表现无不吃惊,她从女儿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当年她也是如此这般爱美的....她更担心的是,女儿会不会像当年的自己....她无从知晓,唯有防微杜渐,尽快为女儿解决终身大事。
“勇强啊,我和你商量个事。”
“什么事?”
“还是招女婿的事,二妞和三娃还在上学,她们也小,但大花已经不念书了,你看是不是给她找个人家,就把她招女婿算了,咱们什么彩礼也不要,只要他们夫妻将来生下来的儿子给咱们一个就行了…”
“大花?大花还小呢,不着急吧,再说,也没个象啊。”
“不小了,她早点结婚咱们也早点抱孙子啊,你不是一直想要个孙子吗?”
王勇强好似被妻子说动了,“那你有对象吗?人家愿意上门吗?”
“有啊,隔壁村有一户人家生了三个儿子,他们愿意上门,人长的也好,大人的名声也不错,除了那孩子名字不怎么好听外。”
“叫什么名字?”
“狗蛋。”
“有什么要求吗?”
“好像没什么要求,不过还得详细了解,我也是听说的,你要是同意,我们就找媒人去了解了解情况。”
王勇强同意了妻子的意见,他一生老实本分,根本没有想到过妻子所虑,他单纯认为妻子是为了自己好,为了招女婿给自己抱个孙子,他认为妻子对于自己没有生下儿子而有所愧疚,所以才急着把女儿嫁出去给自己抱个孙子,他还为妻子这一行为感动了一把,他不会想到,正是妻子的这一行为造成了他后半生的悲剧,但此刻,他还沉浸在抱孙子的喜悦中,虽然这一天可以说遥遥无期。
日期:2017-04-27 12:28:59
第三章
有时候同一镇子里既可以同时发生喜剧,也可以同时发生悲剧,眼下,小镇里就同时发生着喜剧,王勇强的大女儿即将招婿入赘,吴生家的大女儿与二女儿也分别考取了理想的学校,吴嫣大吴瑕三岁,因而吴嫣高考时吴瑕正在中考,录取通知书前后到达吴生手里。
吴嫣如愿考上了国内名列前茅的名校,吴瑕也考上了市内重点中学。
吴嫣并不关心高考成绩,只因为她不想给父母造成压力,大学,那是一个遥远的梦,这辈子她是实现不了了,她做好了一辈子献身大山的打算,可她总算读了两本书,理想,追求二字已埋种在她的心田,她不敢奢望父母供她上学,毕竟对她的家庭来说,生计实在是个难以逾越的难题,九年义务教育结束了,剩下需要付费的教育在她心里早已戛然而止,或者说她做好了戛然而止的准备,虽然她对知识的渴望无比强烈。
在整个中学生涯,有两本课外书对她影响甚深,一本是《红岩》,一本是《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前者教会了她为信仰献身,后者教会了她为信仰持之以恒....可她的家庭条件并不允许她追求理想,何况,在农村而言,能接受教育就应该万分感恩了,与她同龄的很多孩子还没有上学的权利呢。
一天,她和父母刚从山上下来,母亲正准备生火做饭,她刚把干柴抱到灶台跟前,弟弟妹妹在院子里玩耍,村支书吴涛喜笑颜开,推门而入,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老远就听见他说:“通知书,通知书来了…”
吴嫣听到通知书三字神经本能的崩了起来,父亲接过通知书,信封上写着几个硕大无比的字--北京大学,父亲撮了撮手,撕开信封,“你好,吴嫣同学,您已被本校录取,于**年**月**日到校报到。”北京大学招生办几个字赫然印入吴生的眼睛,也跳入了吴嫣的心里,这一刻,她心中的理想于追求正在萌芽,她不料父亲喜极而泣,那是她第一次见到父亲哭泣,他双手颤抖拿着通知书说着,喊着:“娃他妈,嫣儿被北京大学录取了,嫣儿被北京大学录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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