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高——我和外国人在重庆做增高手术的那些事》
第37节

作者: 陈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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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将近6点半的时候,鱼庄的两个年轻小伙子送来一大盆水煮鱼和另外3道菜。医院对面这个鱼庄做的水煮鱼,真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水煮鱼(2013年,我和杨新回医院去重庆的时候,还特意到这家鱼庄去吃鱼)。我们还破例喝了3瓶啤酒。我和岳丹都不太会喝酒,喝过啤酒之后,我们两人的脸都变得红通通的。
  岳丹告诉我和荷阿姨,下午她去跟西莎(西班牙女孩)告别的时候,西莎难过得哭了起来。岳丹就一直安慰西莎,说她还会回医院来的。可是,西莎说,等待岳丹再回医院的时候,她很能也回西班牙去了。
  “那你有去6楼跟法国人告别吗?”我问。
  “你怎么老惦记着特林克,”岳丹扫了我一眼,“我是去了6楼跟说了一声,说我要回去了。”

  “那他怎么说的?”
  “他说他明天早上想来送一送我,我说,不用了,那个陈先生会来送我的。”
  我和荷阿姨一听这话,都笑了起来。
  现在回想起来,那是我和岳丹唯一一次跟荷阿姨在一起吃饭。那天的晚餐真的很温馨很愉快,荷阿姨说我和岳丹两个人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她还问我们以后是要在新疆生活还是要在厦门生活。我随口就说,要在新疆生活。岳丹笑而不语。事实上,我和岳丹都很明白,我们只是彼此喜欢而不是彼此相爱,我们拥有一段共同的很美好的故事,但我们不太可能会有美好的未来。
  那天晚上,我和岳丹9点半就上床了。我们很有默契,上床之后马上就**。我本想很用心的和岳丹做一次,但是,事与愿违,我还没坚持到10分钟就射了。
  **之后,我们抱在一起说话。
  “岳丹,你来厦门吧。”我很动情的说。

  “好啊,那你帮我在厦门找一份工作。”岳丹马上回答我。
  “你会说英语,你的工作应该是很好找的。”
  “嗯,等你回到厦门了,帮我找找看。”
  “好,没问题。”
  ……
  我们说了很多很多的话,一直说到两个人睡着为止。我和岳丹说的话,后来都没有成为现实。
  日期:2017-05-24 16:53:41
  11月29日

  早晨不到6点半,我和岳丹都醒了,我先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到了7点10我又回到岳丹房间。荷阿姨也来了,她推来一辆轮椅车。
  岳丹都已经整理好了,她的行李不多,只有一个旅行箱。我滑到岳丹身边,当着荷阿姨的面,亲吻了一下岳丹的脸。
  岳丹坐上轮椅车。这时候,护士曹洁也赶来帮忙,她帮忙拉着岳丹的行李箱。荷阿姨推着岳丹走在最前面,曹洁走在荷阿姨后面,我“走”在最后面。
  曹洁把岳丹送到医院外面的马路边之后,她就先回增高科去了。荷阿姨会把岳丹送到机场,我们3个人在路边等的士。真的到了要分别的时候,心里猛然间涌来一种强烈的不舍,我滑到岳丹的身边,我们俩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岳丹和我一样都不希望的士很快就来,我们愿意在一起多呆一会儿,可是,事与愿违,很快就来了一辆的士,荷阿姨把岳丹扶进的士后座,岳丹刚坐进的士就哭了,她一边流泪一边朝我轻轻挥手。我没想到岳丹会难过流泪,我的眼眶也在一瞬间装满了很多泪水,司机把轮椅车放进后备箱,然后荷阿姨也坐进车里,的士车飞驰而去……

  日期:2017-05-25 16:19:22
  第六章 开往西南方向的火车

  那天是2003年10月27日。
  那天下午,我从厦门市湖里区马垅社区位置较偏僻的一栋六层高的楼房里走出来。那栋楼里每层都有十几个房间,我住在五楼其中的一个房间。
  我上身穿深蓝色的七匹狼夹克,下身穿黑色西裤,脚踩一双内增高皮鞋,背着一个运动背包,拉着一只黑色的旅行箱,行走在路上。旅行箱不大不小,从外表上看它的肚子已经鼓胀到了极限,里面装着两件夹克衫、两条牛仔裤、两条运动裤、两套保暖内衣、三件体恤衫和好几条丨内丨裤,若是再塞东西的话,它的肚子就可能随时发生爆炸。身上背着的那个背包,原本是我装乒乓球球拍和乒乓球网的,和朋友打球,我就是背这个背包去的。现在这个包里也塞满了皮鞋、运动鞋、书本、矿泉水、剃须刀等等各种东西。我要去一个从未去过的离厦门很远的城市,要在那个城市呆上将近一年的时间。相对于近一年的时间来说,我所带的东西并不算多。

  重重的我走了,正如我重重的来。
  几年前,我也是携带着很多的行李来到厦门的。刚来厦门的时候,我是住在我姐家里的,住了半年后,我就打算搬出来自己住。
  搬出来前,我从网上搜索到马垅有栋大楼里有带卫生间和厨房的单身公寓在出租,单身公寓每月房租400元,水电费另算,里面还有配彩电和热水器。这样的单身公寓,立刻引起了我的兴趣,当天下午我就前往马垅“实地考察”。接待我的是一个40多岁的身材较胖的中年大叔,大叔说他是那栋楼的管理人员。
  “走吧,我带你上五楼看看去。”大叔心情挺好,笑着向我介绍,“我们这里就这一栋楼,半个月前刚在网上招租的,一楼到四楼已经租满了,就只剩下五楼和六楼还有几间房间。我们这里的房间其实就是单身公寓,里面设施很齐全的。”

  我们上了五楼,楼里的过道很窄,大概就1米2左右宽,也就刚好两个人并排通过,这么窄的过道估计是为了让两边房间获得更大的空间。
  我和大叔一起进了房号为507的房间。房间是有彩电和带着席梦思床垫的小床。但我还是很失望,以为过道窄了,房间会比较大,结果房间还是很小。除了那张两米宽的床,床头边上有张小桌子,床尾靠墙的地方也放了一张桌子(桌子上摆放着驼背驼得很厉害的旧彩电),房间中间只剩下很小的一块只有四、五平方的空地了。
  “不错吧,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大叔的脸上凸起得意的笑容,“我再给你讲解一下,房间里这块空地,放张小桌子,围着坐,可以坐四个人,那这里就是客厅了。你要是上了床,从床边到窗户,就是卧室了。加上现有的卫生间和厨房,是吧,该有的都有了。”
  大叔能说会道,也挺幽默。但我还是开心不起来,毕竟房间就是这么小,站在房间里就感觉很压抑。
  我说:“大叔,这麻雀会不会也太小了一点?”
  “住习惯了你就不觉得小了,你看卫生间,还是很大的,两个人一起洗澡都没问题。”大叔有意把我的注意力吸引到卫生间去。

  我看了看卫生间。卫生间里有一个电热水器和一个抽水马桶,电热水器固定在位置比较高的墙壁上。卫生间里的空间,别说两个人,就是三个人一起洗澡也没问题,前提是,三个人都必须屁股贴屁股的站着一起洗。
  最后看了一下厨房,厨房像是见不得人似的,躲在门后,是一个十分微型的厨房。它长大约1.3米,宽大约1米,里面的墙壁上还安装着三十多厘米宽的石板台子,可以放电饭煲、电磁炉、碗筷等等厨房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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