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高——我和外国人在重庆做增高手术的那些事》
第16节作者:
陈长高 “小都,你有什么事?”
“没事,随便问问。”
我之所以要问雪琴姓什么,是因为我又有了新的灵感。我要用“林雪琴美”这四个字写一首藏头诗。我从来没有写过诗,更没有写过藏头诗,但我想尝试一下。奇怪的是,有了林雪琴这个名字后,我居然诗兴大发,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就写好了一首藏头诗,这可是我有生以来写的第一首诗!这首诗是这样的:林间素影人定固,雪地银光眼迷离,琴声拂水心无恋,美近极致魂醉远。我来解释一下这首诗大概的涵义:树林里有一位身着白衣的美女,雪地里闪烁着刺眼的银色的光芒,悠悠的琴声似乎正在拂动我身边的湖水,而我心无杂念的痴痴地望着美女。“美近极致魂醉远”这句就不用再解释了。四句诗的第一个字,组合起来就是“林雪琴美”。
这么顺利就写出一首诗,我当然很兴奋。我自己觉得这首诗不仅意境很好而且还很押韵。我坐在小木床上,摇头晃脑的诵读了好几遍,越读越喜欢这首诗。过了一会儿,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白纸和一支水笔,我把这首诗工工整整地写在白纸上,还特别把“林雪琴美”这四个字都写得更大一些(我担心雪琴没看出来这是一首藏头诗)。我在诗的下方写上“祝雪琴生日快乐”这几个字。
想到“林雪琴美”这首藏头诗很快会被雪琴看到,我一整个下午都很兴奋。我想,要是雪琴看到了这首专门为她而写的诗,应该会很开心吧!
很快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荷阿姨把饭菜端进了房间。晚上的菜是韭黄炒蛋、回锅肉、炒蘑菇和炒生菜。我的胃口出奇的好,把饭菜都吃得干干净净。在这之前,我每次吃饭都有剩。荷阿姨回到房间时,她说:“
小都你今天表现很好,把饭菜都吃完了。”
“今天我的胃口确实不错。”
“那就好,”荷阿姨说,“我看你还是太瘦了,应该多吃点饭。”
“荷阿姨。”我叫了一声。
“小都,什么事?”荷阿姨问。
“你可不可以现在去帮我找一个信封来。”
“信封?”荷阿姨说,“可以,我去办公室帮你拿一个来”
荷阿姨很快拿来一个白色的信封。我把写了诗的那张纸对折两下,再塞进信封里,然后在信封上写上“林雪琴亲启”这几个字。
“小都,你还给雪琴写情书是吗?”
“不是不是,不是情书,就是一首诗,”我把信递给荷阿姨,“荷阿姨,你帮忙我把这封信交给雪琴,记住,一定要交给她本人。”
“哦,我晓得了。”荷阿姨点头,“放心,我肯定帮你拿给雪琴本人。”
荷阿姨端走了不锈钢餐盘,也带走了我的信。荷阿姨一走,我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不安。看了我写的藏头诗,雪琴会不会很开心?她会不会再来我房间和我“约会”?我会不会有些自作多情?
雪琴又让我失望了,和昨天晚上一样,我虽然又“监听”到走廊里传来的疑似雪琴的脚步声,但最终都没能等到雪琴再次光临我的房间。我的心情极度郁闷。难道荷阿姨没有把信交给雪琴?不可能,荷阿姨一定会及时的把信交给雪琴的。正常情况下,女孩子看到我写的藏头诗肯定会很高兴的。可是雪琴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呢?我开始后悔,不应该自作聪明的写一首藏头诗当生日礼物送给雪琴。
要不,主动给雪琴打个电话,我手机里存着雪琴的手机号,但还从来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可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去拨打。
到了晚上11点多,荷阿姨开门进来,说:“小都,我把你写的信交给雪琴了,还有没有事?”
荷阿姨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到房间来看我一次。
我是想问问荷阿姨,她把信交给雪琴时,雪琴有什么反应?可是,荷阿姨没有主动谈起这件事,我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荷阿姨,没事。”
“那我去睡了。”
“好的。”我勉强笑了一下。
11月8日
早上7点多,我在看《红楼梦》。听走廊有脚步声传来,赶紧躺下装睡。昨天晚上雪琴没来和我“约会”,让我心情特别不好。我不想和任何一个护士说话,就只好装睡。
门被轻轻的推开,一个护士轻手轻脚的走进来,完成调脚后,又轻手轻脚离开了房间。护士一走,我又坐起来,不想看书也不想看电视,就坐在床上一直发呆。雪琴给我带来的那些温暖和快乐,已经消失殆尽,我心里空空荡荡又冰冰冷冷。
过了1个多小时,我决定下床去找小武聊天。从前天开始,我已经可以很自如的“驾驶”办公椅。我坐上办公椅,沿着走廊不紧不慢的滑行,很快就到了408房间的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房间里没有回应,我又敲了两下,还是没有回应。估计小武的小腿已经不痛了,他正在睡大觉做美梦,没听见我的敲门声。我转身离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日期:2017-05-08 14:06:26
到了中午吃午饭的时候,荷阿姨把午饭端进房间。和昨天晚上相反,我只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荷阿姨回到房间,问我为什么吃得那么少,我说肚子不饿吃一半就饱了。荷阿姨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端起餐盘就走了。她刚走一会儿,我就听见有办公椅滑行的“哗啦哗啦”声音直扑我的房间而来。接着,有人来敲门,门一推开,是杨新。
“杨新。”我很开心的叫了一声。心情郁闷的时候有人来光临我的“寒舍”,的确很高兴。
“陈都老兄,在干嘛呢?”杨新笑呵呵的。
“哎!好无聊啊!不想看电视,也不想看书。”
“你知不知道那个台湾人来了?”
“不知道。”
“他就住在我隔壁。”杨新说,“前天上午做的手术。”
“前天上午?”我回想了一下,说:“前天上午,我好像是听到走廊上有好几个人推着一辆移动床的声音,估计就是那个台湾人做完手术被推回房间。”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我们增高科里这些做了手术的女人,几乎全都出动了,一窝蜂去的去看望这个台湾人。”
“是吗?台湾人这么有魅力?”
“不知道,反正我是没有去他房间。”
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雪琴没来找我,会不会就跟这个台湾人有关?很有可能,雪琴昨晚没有找我却找台湾人去了。不会因为台湾人的出现,我和雪琴的“恋情”这么快就夭折了吧?
我不想再谈论这个台湾人。我换个话题:“杨新,你每天晚上几点睡?每天能睡几个小时?”
“我没有熬夜的习惯,一般十二点左右就睡了,但也睡不好,你知道的,因为这两个延长器在,没办法换睡姿。每天五六点钟就醒了。好在每天下午也可以睡一两个小时。”
“那还不错,我的睡眠质量更糟糕,每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
我和杨新聊了半个多小时之后,杨新就回他房间睡觉去了。杨新走了之后,我也想睡一会儿,可躺下之后却怎么睡也睡不着。头脑很活跃,一直在想,这个新来做手术的台湾人有何种魅力,可以让增高科里的这些女人对他趋之若鹜。既然来做增高手术,可见台湾人肯定不是高个子。难道台湾人像小武那样长得很帅?抑或者台湾人特别能说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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