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高——我和外国人在重庆做增高手术的那些事》
第10节

作者: 陈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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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5-06 15:26:18
  我把电视调到中央五套,刚好有我喜欢的乒乓球比赛,是马林对德国名将波尔的一场比赛。刚看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敲门,只轻轻的敲了两下。请进,我说。
  “陈都,”雪琴推开门, “刚才我出去吃饭了。”
  雪琴叫我“陈都”的那个声音总是很特别,是那种很美妙的让人很陶醉的声音。
  “雪琴,你坐。”我既兴奋又有些紧张。
  雪琴坐下来,说:“你今天的手术很顺利,延长器钉在小腿的位置很准确。”
  “是吗?那太好了!”我说,“手术的时候,我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我有听到你和罗医生说话的声音。”
  “嗯,每个做手术的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雪琴,你来这个医院多久了?”我问。
  “有半年多了。”

  “雪琴,你家在重庆什么地方?”
  “重庆北碚。”
  “那你现在住哪里?”
  “就住在办公室对面,和小悦住一个房间。”
  ……
  如果是和普通的女孩单独聊天,那我肯定会比较放松。但雪琴是美女,是我心目中真正的重庆美女。她和我这样近距离的面对面的说话,我确实挺紧张。
  我努力寻找各种话题和雪琴聊天。过了十几分钟,门突然被推开了, “雪琴,是你这个娃儿在小都屋头啊?”荷阿姨从门外探进头来,笑咪咪的对雪琴说着重庆话。
  “荷阿姨。”雪琴用重庆话很大方的叫了一声。
  荷阿姨说:“你这娃儿好乖,知道来陪我们小都说话。”
  “荷阿姨,你来照顾陈都,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点事。”雪琴站了起来。
  “不着急,再坐会儿嘛?”荷阿姨说,“我还要去洗衣服。”
  荷阿姨很知趣,说完话,马上关门走了。可是被荷阿姨这么一打扰,我和雪琴都觉得有点尴尬。
  “陈都,”雪琴说,“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好的。”我点头。
  雪琴走到门边,停顿了一下,转身对我很温柔的挥挥手,我也急忙抬起手臂对雪琴挥手。雪琴轻轻的关上门走了。真没想到雪琴会来找我聊天,走的时候还对我那么温柔的挥手。难道雪琴美女对我有好感?我躺在增高科的小木床上,十分愉悦的回味雪琴美妙的声音和她温柔的挥手,我感觉自己那颗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春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快要到8点钟的时候,荷阿姨回到房间来了。“小都,怎么样了?”荷阿姨问我。

  “还没有开始痛,”我心情很好,“这麻丨醉丨药效果不错。”
  “那就好。”荷阿姨躺上了钢丝床。
  我和荷阿姨一边聊天一边看电视。荷阿姨说她以前做过十几年的水果生意,她在一个菜市场里有两个卖水果的摊位,生意还不错。后来菜市场拆迁了,就没做了。在家里休息了一年,听说罗医生这里招护理病人的阿姨,就过来应聘。在医院里试做了一个月,罗医生很满意,就把荷阿姨留在医院里工作。荷阿姨说,和她一起来增高科工作的还有张阿姨、黄阿姨和郑阿姨。荷阿姨说她要同时照顾6个来增高的朋友,其它3个阿姨也各自照顾好几个来增高的朋友。

  不知不觉中,麻丨醉丨药失效了,我的小腿开始痛了,疼痛来袭了——疼痛像汹涌的潮水一样涌进我的小腿。
  “荷阿姨,我开始痛了!”我失声叫出来。
  荷阿姨马上下床来,“小都,很痛吗?”
  “痛!很痛!”我咬牙说
  荷阿姨说,来,我给你按摩按摩。荷阿姨坐在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双手不轻不重地轮流按摩我的两条大腿,“那些娃儿痛起来,我也是这样按摩。”荷阿姨说。我的大腿被荷阿姨按摩得很舒服,但……还是非常痛!
  “荷阿姨,你别按了,我忍得住。”我摆手示意。
  “陈都,吃止痛药吗?”荷阿姨问。
  “不吃。”我摇头。
  我觉得就是吃了止痛药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小都,你都出汗了。”荷阿姨摸了摸我上身穿的保暖内衣。
  我是个很会流汗的人,热的时候很会冒汗,痛的时候同样很容易冒汗。这是我从小到大经历的最强烈的疼痛,所以身上冒出很多汗来也不奇怪。我去端盆水来,荷阿姨说。她离开房间,很快从盥洗室端来一脸盆温水。我干脆把保暖内衣脱了,光着上身让荷阿姨给我擦了一遍。我说,荷阿姨,我没事,你上床休息一下。荷阿姨又帮我按摩好几分钟,才躺回她的钢丝床上。
  我全身心的抵抗着这种疼痛。痛了一个多小时了,还在痛!绵绵不绝的痛!汹涌澎湃的痛!“噢、噢、噢……荷阿姨……确实痛……”我忍不住歪着嘴巴叫。
  荷阿姨听我在叫,又下床来,坐在床边,重新帮我按摩大腿。
  一边按摩一边说:“小都,再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
  “我知道,我能忍得住。”我紧握着双拳说。
  话刚说完,电话铃声骤然响起,谁会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我猜可能是罗医生。我拿起话筒,“陈都。”是雪琴的声音。
  “雪琴。”我开心的说。
  “现在很痛是吗?”
  “嗯……挺痛的。”我强忍着痛。
  “一定要坚强,熬过这个晚上就没事了。”

  “我知道,谢谢你!雪琴。”
  “那你,要坚强啊!我,我挂电话了。”
  “好,好!”
  雪琴的这通电话虽然只有寥寥几句话,但却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一种暖流。在我最疼痛的时候,不但有荷阿姨的照顾,还有雪琴的关心。要是荷阿姨没在房间照顾我,说不定雪琴还会亲自来房间陪陪我。“小都,雪琴这个娃儿好关心你。”荷阿姨冲我笑。我心里挺得意,但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荷阿姨,我很幸运,你和雪琴都对我很好。”我说。
  “你一个人那么远的地方来重庆,我们是应该多关心关心你。”
  我让荷阿姨停止按摩回床休息。躺回钢丝床之前,荷阿姨又去端来一盆温水,帮我再次擦了一遍上身。荷阿姨把脸盆的水倒掉之后,回到房间,又躺上钢丝床,她也确实挺疲劳的,看了一会儿四川台的《傻儿司令》,就睡着了。
  我把电视调回中央4台,忍着痛看节目。一直到十一点半了,疼痛终于开始减轻了——它们像退潮的海水那样平静且有序的向后层层消退。过了凌晨1点,疼痛就彻底停止了。就从疼痛开始到疼痛结束,我被折磨了将近3个小时。不过,我还是熬过术后疼痛这个最痛苦的过程。
  疼痛消失了,但我还是很精神,一点睡意都没有,也不想看书,就拿着遥控器一直换台,连续看了好几个电视台的节目。这个夜晚,隔壁516房间一直安静,基本上没有听到什么奇声异响,可能隔壁的男女昨晚**做累了,今夜就要好好休息一下。也可能是他们知道我今天刚做手术,不好意思在我最痛的时候**(一边是最痛,一边是最爽,这样的反差也太“残忍”了)。
  一直到了凌晨4点多我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期:2017-05-06 23:44: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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