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一代枭雄发迹秘史:黑白两道》
第55节作者:
Mr马大胆 “通知了,周强家里就光他媳妇,没有别的亲人了”,李明说。
张龙皱着眉头继续说道,“行,一会他媳妇来了,尽量的安慰一下,但主要还是让她给咱提供点线索,我觉着啊,这个结巴强也不是什么好玩意”。
“好来,我这就去”,李明转身离开。
一名技侦人员走到了张龙身边,“张队长,罪犯使用的是中等型号的刀具,从伤口来看,应该是匕首和剔骨刀之类的,死亡时间至少在三个小时之前,四名死者均是准确的一刀毙命,致命伤在心脏,除此之外,其中一名死者周强,是在胸口重创导致休克之后,脖子咽喉处被刀具撕裂,现场没有发现任何指纹”。
张龙接过技侦员手里的报告,“行,你去忙吧”。
“老张,什么情况了?”,教导员曾贤光急慌慌的跑了过来。
“堵车?”,张龙低头看着手里的报告。
曾贤光长舒了一口气,“哎,车不行了,又把我撂路上了”。
“你看”,张龙把报告递给曾贤光。
曾贤光仔细的看了看报告,“这个周强,是个混子,仇家肯定不少,不大好办啊”。
“嗯,我觉得也像仇杀,你看,如果是抢劫,不至于下手这么狠,凶手拿走了死者的钱财,但是床头柜上的大哥大还在”,张龙抬手指了一下。
曾贤光托了托眼镜,“可能是着急害怕,忘了拿呢?”。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不过,四名死者均是一刀毙命,致命伤都在心脏,凶手手法很高超啊,不像是谋财害命的小流氓,更像是职业的啊”,张龙说。
“对,这一点很可疑,把钱拿走弄成谋财害命的假象,目的是为了迷惑咱们,其实是仇杀,你说,会不会是这个周强的仇家雇人干的这事?”,曾贤光分析道。
张龙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哎......要这是这样就麻烦了,现场没有指纹,没有任何能辨别凶手身份的线索,咱碰上了一个老手啊”。
曾贤光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地上一滩滩早已干固的血迹。
“张大队”,安明从走廊另一头跑来。
安明朝曾贤光点了点头,“周围房客都问了,就光隔壁的一户说晚上的时候,听到这边屋里有动静,但是他都睡着了,不知道是几点,也没听清具体说了些什么”。
“老板娘那边呢?”,曾贤光说。
“也问了,昨天晚上是老板娘值班,十一点以后就没来过人,来这住的不是外地出差大包小包的,就是结巴强这种来开房的”,安民说。
“死者家属来了吗?”,张龙说。
“来了,楼底下李明问着呢,估计戏不大,这个结巴强啊,整天在在外鬼混,他媳妇准备和他离婚,回了娘家,两个人分居一年多了”,安民皱着眉头说道。
“哎......这叫什么事啊!”,张龙有些着急了。
曾贤光拍了拍张龙的肩膀,“老张,别急,这个案子啊挺复杂,咱回去得从长计议啊”。
就当张龙等人分析案情的同时,许功涛跟米保国已经扒上了开往台安的拉煤火车。
两个人躺在货箱的煤堆上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头顶的天空。
日期:2017-03-13 20:17:03
“那些东西呢?”,许功涛说。
“烧了扔了,分开扔的,小河沟里,下水道里都有”,米保国说。
“枪呢?”。
“腰里,这年月留着它可能有用”。
“干得好”。
九十年代初的齐州,偷扒火车似乎已经是一种潮流,不管是去外地游玩还是犯事跑路的,都是在火车道旁趁火车拐弯变道减速时,爬上火车,那时的火车道并没有现在这么安全,沿途都没有铁网围住,只要爬上一段小土坡,就可以离开这座城市。
“两个问题”,米保国扭头看着许功涛说。
“问”,许功涛说。
“咱们去哪?”。
“台安”,许功涛答道。
“嗯,第二个问题”。
许功涛抿嘴一笑,“说”。
“那个私孩子最后怎么不结巴了?!”。
“哈哈哈...我也不知道,上次割他耳朵,挑他脚筋的时候,他也没结巴”,许功涛笑道。
火车轰轰隆隆的行驶在铁轨上,许功涛坐起身子,看着身后渐行渐远的齐州,他点着了一根烟插在煤堆上。
“兄弟,我给你报了仇了,你安息吧,小玲嫁给了逵子,逵子人不孬,你放心吧”。
许功涛看着飘散的缕缕青烟,他希望烂水的在天之灵可以听到这些话,但是又不知道烂水的尸体已经被河水冲到了哪里,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自己是在祭奠兄弟,还是对着面前的一根烟寻找内心的一点慰藉。
米保国知道许功涛在跟死去的兄弟道别,也没有打扰他,眯起眼睛准备睡一会。
“一个问题”,许功涛拍了拍米保国的胳膊。
“呵呵,说吧”,米保国说。
“你是谁?”。
“米保国”。
“那米保国是谁?”,许功涛说。
米保国心里明白许功涛这话的意思,若有所思的说:“山间的一粒沙,随便被狂风刮去哪里,但是不管到哪里,他还是一粒沙”。
“我们都是一粒沙,到了哪里不重要,只要我们还是曾经的那粒就行”,许功涛说。
“但愿吧”,米保国又眯起了眼睛。
直到很多年以后,许功涛都没能问出米保国的身世,他从哪来,要到哪去,怎么变成一个杀手,甚至他是不是真的叫米保国,许功涛都一无所知,他只知道,他愿意相信他,因为他能感觉到,米保国也愿意相信许功涛。
信任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有时候也可以变得非常简单,只要你愿意相信。
当天夜里许功涛二人就到了台安境内,他们在临近站台的地方跳下了火车,沿着铁轨走了一段之后,钻进了铁路旁的树丛。
“你在台安有朋友吗?”,米保国跟在许功涛身后。
“有,但是我不想去麻烦他,毕竟咱俩都是身上有人命的人”,许功涛说。
米保国没有再说话,许功涛只能听到从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随便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许功涛转身递给了米保国一根烟。
米保国接过烟,“有点意思”。
两个人在一座小村庄边上的树林里凑合了一宿,第二天中午,风尘仆仆的两人终于找到了一个还算像样的落脚点。
许功涛跟米保国一前一后走进了一个小饭馆。
“两位要点什么?”,一个半大小子招呼着两人落座。
许功涛看了看空无一人的饭馆,安心坐了下来,“先来两瓶啤酒”。
“那想吃点什么?”,小伙子一脸憨笑的问道。
“一会再说”,许功涛说。
半大小子转身从柜台拎过来两瓶啤酒,熟练的用打火机打开了瓶盖。
许功涛喝了一口啤酒,长舒一口气,连夜提心吊胆的赶路,让他有些疲惫了,喝了一口啤酒,心里似乎舒服了许多。
“草!这破天!说凉就凉了!”,一个留着坎头的胖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晃晃荡荡的走进了店里。
“狗哥,来!坐!”,胖子身后,一个穿着老虎衬衣的小子,跑到一张桌子跟前,拉出了板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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