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为了你回家有个面子嘛!”袁鹤财不管三丫接不接茬,就自顾自的往下说,装着可怜兮兮的:“你家都看不起我,不就是我没像你大姐夫那样,吃上官饭吗?其实我和你哥没多大区别,他给人看病,我也会给马瞧病。不过是你总瞧不起我,弄得我才觉得回家抬不起来。”
艾郎中生养了一儿二女。老大是丫头,乳名叫“大丫”,姑爷黄玉新,家就是温林的。
在江城读的师范,毕业回到温林,在县优级学校当教员,学识让日本的副校长都恭敬有加。
老二是儿子艾宝忠,自幼就和他学中医,拿着药典当课本,跟着他爸学认字的。在鹤城念过两年中学,现在是温林最有名的郎中,医术比艾郎中还厉害。城里的苗记药铺多次托人上门,开高价请艾宝忠去坐堂,都没请动。前一段药铺掌柜苗贵诚,还求袁卓福出面帮着劝劝。
艾家这一辈,儿子姑爷凑在一块,确实也只有袁鹤财太过寒酸。三丫都想不明白,他爹怎么会相中这么个棒槌。发自肺腑的鄙视,挖苦着:“你那是放屁。和我哥比,搬块豆饼自己照照自己那德兴,你也配?!牲口都摆弄不明白的主,自己还‘不觉骚(东北俗语-不知深浅)呢!’”
袁鹤财根本没心思去计较,即是试探也是商定,对三丫说:“媳妇,明个你和大嫂先透个话,晚上我还得去磨叽二叔,到时你和大嫂一块陪着。不过你可得鼓捣好了大嫂,到时候她得好好帮我的敲敲边鼓,你也别一个扁屁都不放的闷着。现在二叔就听她的,整个快成我二婶了。”
“就你那二叔?你真想让我去给他光屁股?!”三丫转过身来,有些诧异:“老二,如果你拿我当枪使,你二叔不上了我,更不会给你办事。你没穿上那身皮,我也就先成你二婶了。”
“那也不能让他白上了吧?!怎么也得办完了……,起码得先答应了……吧。”袁鹤财心底实在别扭,“不怕上”又和媳妇张不开口说:“总不能没个应承,就先把你给上了吧……?!”
三丫是听明白了,刚才躺下就暗自发狠,不会再让袁鹤财碰她一下,明天就学他爹那样,把被窝都拉开2尺距离。现在又听到袁鹤财让她去求金植,立即明白了他的用心,对袁鹤财彻底心寒了。坐起身盯着袁鹤财:“老二,你就为了当丨警丨察,真的连自己老婆都不在乎往外舍?”
“我不是都说了吗?就是为了在乎你嘛?!不为了你……。”袁鹤财搜肠刮肚的在寻思着。
“既然你啥都不在乎了,我就光屁股上去就是了,还用你大嫂帮个屁忙?让你二叔还左搂右抱的,一王俩二的一块使唤呀?!”三丫的话里有话,袁鹤财听出点味道,但也没全听明白。
日期:2017-03-17 15:29:20
袁鹤财能够肯定的是:媳妇只要认出头,二叔指定就会答应帮忙。只要二叔答应,凭他的张逞,自己就能穿上警服。只要能穿上警服,别人的媳妇他不敢说能管够的上,也能上一大堆。
“媳妇,只要能帮我当上丨警丨察,你说啥我听啥。二叔和大嫂其实也就是瞎闹,也动不了真格的……”袁鹤财还在拐弯抹角,他实在说不出口:为了当上丨警丨察,就不怕戴绿帽子先当王八。
三丫截断了袁鹤财的话:“老二,话得说明白了,别在那像牙疼似的遮遮掩掩。你二叔那是个大色(音:sǎi)棍,就是个花心的大罗卜,他可不是太监,啥不是真格的?啥是真格的?我告诉你,只要我去求他,没准就得把我肚子给捅咕的鼓起来。你问你爸,他让我去求不?”
三丫知道袁鹤财臭无赖的性格,不说当面明白的,到时候不一定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现在不立马把他吓回去,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以后就会天天的缠着你磨叽,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你以为我二叔是神**呀?!我膀大腰圆的都白忙活四年多,就凭他和我差不多的个头,我都能把他装进去……。再说了这事问我爸啥呀?咋问呀?”袁鹤财终于接上了一个可以不直接说出的话茬,还想继续跑火车,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哪有老公公管儿媳妇求人办事的?!”
“别磕磕巴巴的,是想到时候再说我不规矩,给你戴了绿帽子,把屎盆子都扣到你三姑奶丨奶丨头上是吧?!”三丫伶牙俐齿,直戳袁鹤财的肺管子:“你就问你爸,我帮你求你二叔行不行,这么简单的事,还用我教你呀?只要你爸当着我面说行,你三姑奶奶我还就真帮你一把。”
三丫最看不上袁氏父子口是心非的“德行儿(音:déxinger)”,袁鹤财正事连他爹一半本事都没有,瞪着眼睛胡说八道,倒和他爹一个揍性。他爹救老大为了少花俩钱,就把老大媳妇搭进去,还亲自送上斗车,结果五格变成了琪琪格,袁卓福连个屁都不放,根本就没拿琪琪格当人。袁鹤财立马就照葫芦画瓢,把自己也要舍出去。如果不是金植长得实在是太恶心,将来领回娘家,都会让爹娘给撵出来,三丫还就真的当着他们爷们的面,把绿帽子给他们爷们扣上。
自己送上门去,让金植一根**俩个眼的作践,三丫心有不甘,一条丨警丨察狗还成种猪了?!
袁鹤财发烫的脸,如果不是黑灯,就是再厚颜无耻,也真的没处放了。但这样的难为情,对袁鹤财来说,不过是瞬间消失的事。既然把话已经挑开了,干脆就一次说个明白:“媳妇,只要你帮我穿上警服,咱两口子脸上就都有光,我给你扣屎盆子,那不是埋汰我自己吗?我起誓:只有你能帮我穿上警服,你就是我亲妈,我这辈子都拿你当祖宗供着,赚到的钱都交给你管。”没有想不明白的事,但很多都是说不出口的话,张了几张嘴,还是一狠心:“二叔真把你肚子给鼓起来,生下来你让我叫弟弟,我就叫你二婶;你让我当爹,你还是我最上心的老婆,儿子我一定养活的白胖白胖的。一切都是你说了算!如果我说话不算数,遇到胡子乱枪打死。”
被逼到墙角的袁鹤财,索性就赤裸裸的无所顾忌了。越说越干脆决绝,没有了一丝犹豫。
“钱给我?你不偷我娘家带来的,我已经都烧高香了,也要不起你这么大的儿子……。”三丫没好气的说了句,躺下就又转过身去,把后背给了袁鹤财:“和你爹去商量明白再找我说。”
袁鹤财费了半天劲,脸皮都撕得干干净净了,哪里肯善罢甘休?赶紧趴在三丫的肩上:“以前的事,咱都不提,打今个起,咱都重新打鼓另开张。我亲妈死得早,你就是我的小妈。好媳妇,只要你能让二叔答应了,打今个儿以后,你就是我家的皇太后,你放屁我都当圣旨,我……。”
“滚犊子,你小妈在你爹炕上呢。”三丫骂了一句,扭动肩膀又把趴在肩上沉甸甸的袁鹤财闪到一边,自己裹上大被:“你爹已经把大嫂给舍出去了,再舍上我还有啥不好意思说的?”
袁鹤财被三丫晾在一旁,气得直喘粗气,很久难以入睡。他本来就是个为蝇头小利,就能义无反顾的人。从懂事之后,就没有过为了利而耻于启口的。恨自己在真正关键时候,又抹不开脸皮要面子了,为什么不能一开始就直截了当,还非得拐弯抹角,拿和媳妇较劲做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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