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林俊佑,言承欢一直都是愧疚感十足的,她明明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可却什么都给不了他,她不是没有试过放下以前的一切,可糟糕的是,她那颗心好像随着麦航远的离开一并枯竭了,她似乎再也找不到所谓的爱情的感觉。
她其实挺自私的,情感上满足不了林俊佑,就想着用权利和财富去弥补,愣是硬生生的将慈铭的管理权让给了他,还好,言致远早就把林俊佑当亲生儿子看待,不然遇到她这样的不孝女,言致远估计早就气的上西天了。
乘着炖粥的空隙,麦航远和肖蔚然来了个视讯通话,肖蔚然将这些天科室里的事情和他简单的描述了一番,之后就一直纠结他身处何处:“我记得,你家的厨房好像一直都是闲置着的,还有你后面的那砂锅,你家什么时候有这么娘的玩意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麦航远一点藏着掖着的打算都没有,回答的干脆利落:“我在言承欢这。”
肖蔚然嗤嗤的一笑:“用屁股想都能知道。”
砂锅开了,秃噜的盖子直翻腾,他连忙掀盖子透了透,用勺子搅了搅,米汤已经黏糊了:“原来你一直以来都是用屁股来思考的,还真是异于常人。”
肖蔚然才管不了麦航远是不是在埋汰他,他的注意力这会全都在麦航远手下的那口砂锅上,脸上写满了惊讶和不可思议:“是谁说过的,他的手只是用来做手术的?”
麦航远回答的足够自然:“医生的手不用来做手术,用来干什么?”
“嘶……你跟言承欢独处的时候也这么能言善道、混肴视听吗?”
关火之前还不忘加了两勺白糖进去,一边搅一边开口:“我一般只针对那种吃饱了没事干的人。”
肖蔚然一脸的不在乎:“见色忘义的东西。”话音刚一落。突然麦航远那张欠揍的脸就霸占了整个手机屏幕,他倒吸一口冷气往后缩了缩:“长的帅也用不着这么吓人吧。”
麦航远唇动了动,唇张了张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见卧室的方向传来一声闷响,他想都没想直接放下了手机转身就冲出去,于是偌大的餐厅里就只听见肖蔚然的哀嚎声:“喂喂喂……麦航远,你什么意思……”
言承欢刚刚进卧室的时候没锁门,麦航远毫无阻碍的长驱直入,一进门就看见她坐在洗手间和卧室相连的浮台上,头埋的很低,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换了新的睡衣,手一直按着还红肿的脚踝,一声接一声的冷抽声由远至近传来。
他脸一下垮下来,快步走过去扶起她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洗手间门口一滩的水,拖鞋被甩到了床脚,近五六米的距离,由此可见这一跤摔的有多重,他按了按她的脚踝,确定没脱臼,又从头一路摸到腰椎,确认没什么问题的时候,才抱她起来。
安顿在床脚坐好,又折返去了洗手间,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热气腾腾的毛巾和吹风机。
言承欢这会真是窘迫到家了,好像和麦航远在一起她连仅剩的一丁点自理能力都消失殆尽了,洗个澡都能摔个狗吃屎,在他面前她还能在丢脸一点吗?
她一直垂着头都不敢抬头看麦航远一眼,看见她柔柔弱弱瑟瑟的样子,刚刚还恨铁不成钢的他这会是一点的脾气都发布出来了,他好像又回到了从前,大多时候不是被她气伤的,而是被自己回流的气给憋伤的。
他叹了口气在她脚边蹲下,极小心的抬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热腾腾的毛巾敷上去的时候,疼痛里又透着股子舒服。她嘶的舒了口气。
麦航远推拿按捏手法到位,力道也是不轻不重正正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马马虎虎的?刚刚脱臼现在又摔跤,我是不是可以跟你要出诊费了?”
说完大概正好捏到红肿的地方,疼的言承欢只抽冷气:“你身价太高了,我可请不起。”
他一听手里的动作停下来:“那你以后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淤血揉开了,红肿的地方看上去没那么瘆人了,他直接用热毛巾包住脚踝,完了又去拿吹风机:“洗完头不立马吹干很可能会引发偏头疼。”
知道拒绝不了干脆就老老实实的转过身。很快后面传来嗡嗡的电吹风的声音,还有穿过发丝的柔软手指。
以前他也常常给她吹头发,那个时候她还是及腰的长发,每次吹干都要花上好长一段时间,每次她都坐的不耐烦了,可他却还是耐心十足按着她吹干每一根发丝。
现在好了,她剪短了长发,及耳的短发很容易就会干,快好的时候她开口和他说话,就好像是掐准了时间点一样:“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
麦航远不紧不慢的收回吹风机,绕到承欢身边坐下:“你是在赶我走吗?”
两人挨的实在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轻柔温暖的呼吸,不自在的往后退了退:“你明天还得上班。”
她有点紧张,干净白皙的脸上透着一抹潮红,就像颗熟透了的西红柿一样,随便咬下去一口都是水水嫩嫩的。
他慢慢靠近,原本已经被拉开的距离瞬间又拉近,暖暖的鼻息夹杂着淡淡的皂角味道,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靠近。
他的手像绕指柔每一下都泛滥着一种名叫温柔的情愫,他的眸像深不见底的海洋,深邃的让人迷醉,他的声音像古老世纪巫师的咒语,充满了无尽的魔力:“以前通常这个时候你都喜欢闭上眼睛的。”
她仿佛着了魔一样,眼皮子竟然真的一点点阖上了,对她这种非常听话的反应,麦航远很满意,低头,眼神在粉粉的唇边徘徊,此时此刻,下丘脑分泌出的肾上腺素已经完全支配了他的大脑,面对她,似乎不管过去多少年,他都会像个刚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难耐。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在情理当中,他完全遵从心里的想法,一个迟到了八年的吻重又连起他们分开的两颗心。
这个吻不像在帝豪那次那样的粗暴那样的充满侵略性,这个温柔似水的吻完全让言承欢失去了理智、失去了把持自己最后的一点点坚持,一步步的深入,一步步的被卷进他一手编织出来的漩涡里不得自拔。
今天的暖气似乎特别给力,才一会而已,她的额头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整个人仿佛从思维里抽离,像个幽灵一样跟随着麦航远的脚步越走越远,他的声音就像是从梦中传来的一样如梦如幻:“承欢,对不起……对不起……”
她呢喃开口:“对不起你的人是我……”
软绵绵的话从依旧纠缠在一起的唇里流出来,此时,他们彼此眼中只看得见对方,尘封已久的爱因为这个温柔缠绵的吻重又冲破封印快速发酵升温。
衣服纷纷滑落,柔软的床像是云朵一样恨不能从头到脚包裹住承欢,迷蒙间她能看见他双鬓之间细细密密晶莹的薄汗,直到那个令人沦陷的吻再度袭来,这次她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她记挂了他那么多年,每一天每一刻每一分钟。只要闲暇的时候她脑子里除了他就是他,她拼命的让自己变的忙碌、每一天都把自己逼的筋疲力尽才肯罢手,因为只有这样她就没有机会去想他了。
现在他终于回来了,孑然一身的来势汹汹,能见到他或许是上天对她的怜悯,就在刚刚她突然就想通了,她决定一切按着自己的心走,即便这一次放纵换来的会是死路一条,可她还是愿意去放手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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