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年——暗流涌动中,且看顾年一介女子翻出何许惊涛骇浪》
第57节作者:
柒个专用小马甲 纪唯将顾年扶到沙发上坐好,轻声地说:“我去拿药,马上就回来。”交代完,她才快步走出休息室,让工作人员马上去拿医药箱。
陆唐见她出来,急忙迎上去寻问,“什么情况?小年受伤了?”他虽不曾与顾泱接触过,但顾家父女恶劣的关系还是有所耳闻。如今见纪唯叫人去拿药,本就忐忑心这下更放不下。
“她肩膀的伤口又撕裂了,我处理就好。”对陆唐说完,她又转过身对一旁侯着的酒店经理,冷着脸吩咐道:“今天的事,你们什么都没看见没听到。传出去半句,那在港口,你们都别想栖身。”
陆唐知纪唯曾为顾年总受伤的身子而去考过医师证,自然信得过她的技术。见她冷静地安排事宜,便知她足矣掌握得住此时的情形。
取药的人员适时地拿着药品器具的医药箱出现。纪唯上前接过箱子,另一只手不忘拿过顾泱留下的礼服,不顾及形象急匆匆地跑回到休息室。
陆唐欲要同她一起进到休息室,却被她干脆地拒绝掉,同着面面相觑的工作人员一道被纪唯拦在门外。
陆唐等在门外,知道自己此时再多的担心都不如替顾年打点好此次晚宴。他依照着纪唯离开前交代的事宜,差遣着酒店的工作人员一遍遍地做最后检查。顾泱的出现已是意外,他不能再让顾年有一丁点儿的闪失。
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休息室的门迟迟不见打开的迹象。陆唐曾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偷着上前趴门缝听过,却闻不见一丝动静。
在陆唐心神不宁的徘徊中,时间没能禁得住静谧的摧残。
数着秒针已然走过八十七又四分之一圈,陆唐突然听到木门都推开的细微摩擦声。他的神经像是被突然敲醒,心情复杂地回过身。
纪唯走在前面,此前脸上的阴霾和忧愁不见其踪,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上此时隐隐地含着浅笑。陆唐回身的第一眼见的便是这般光景,一颗高悬的心终得放下了。
顾年与她错开半步,步调几乎相同地走在后面。虽退居在纪唯身后,但她的气势丝毫不差。她嘴角带着笑,不热络且张扬。她仍像一贯那样挺着异常笔直的脊背,任不知情的人都难以看出她有受伤的痕迹。
暗红色的手工定制西装衬得她的肌肤透白如雪,剪裁考究的西裤更显她纤瘦的美腿越发修长。平日散落在额前的刘海被向后抓作飞机头,配着她浅淡的妆容格外精神。
纪唯停到陆唐面前,像是将顾年交付给他似的,嘱咐道:“今晚的宴会,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你且帮我,务必要助顾年完成这件事。”
“你放心,不会有差池的。听这口气,你要走?”
“我有些事,先走一步。”纪唯平淡地说道。
“不太好吧”,陆唐有些不放心地看看顾年,担心她会心情不悦。却不想顾年只是上前,笑道:“没什么不好的。”
陆唐不信有什么事会在纪唯心中比顾年更重要,隐约怀疑这二人该不会是在休息室又吵架了。他欲留下纪唯,含糊地说道:“晚宴马上开始,一会再走也不迟,也不差这十分八分的。”
“你别逼她了,纪总是真的有事,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那种。再不走真的来不及了。”
陆唐没想到,这时出言解释的会是顾年,而解释听起来又委实像是一种埋怨。他看看纪唯,又转向顾年。前者依旧冷冰冰不露言笑,后者则像极了装作好脾气的假笑。
他辨不出顾年言语的真假,又鉴于当事人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好再强求,没好气地说道:“你们说好的就好,别回头又吵起来。”
顾年没理会他的置气,转向纪唯颇为认真地说道:“有事的话就走吧,我可以的,不用太担心。”
“你一切注意,有事联系我。”
“我知道。你注意身体,少生我的气,保持好情绪。”顾年逐条叮咛道。
“好,我走了。”她向顾年和陆唐示意再见。
顾年点点头,她嘴角挂着笑同不甚情愿的陆唐一并目送她离开。
纪唯消失在视野范围后,陆唐捅了捅身边的顾年,问道:“她急匆匆地离开,头都不回地大步往前走。这是干嘛去了啊?”�6�5 “谁知道啊?”顾年摇头。
“你不知道?”陆唐惊讶于顾年平淡的反应,“那你就放她走?”
“她说她有事,那我为什么要拦?而且,我一没理由二没立场去强留她。”顾年的情绪控制得很好,仅有的那一点吃味也被她掩盖住。
“你俩在里面那么久,你都没问问她去干嘛?”陆唐是知道顾年的心眼小得实至名归。她若说自己不在意,他是如何都不信的。
“问得太紧,她是会烦的。而且,一直在睡觉,哪有说东道西的时间。”顾年煞有其事地解释着。事实上,她想去问,迫切地想问。但她又怕如今得之不易的平衡再次被打破。事到如今,她已不似年轻时那样,总做这般的豪赌。
“算了,这不重要。”顾年抬起手腕,淡淡地扫过一眼时间,“依我看,重要的戏才刚刚开始。”
这件事的真实意义是否对顾年重要,答案只有她一人知道,然而这同样可以不甚在意。她在各类场合飘飘洒洒混迹多年,自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周全法子。她满不在意的“不重要”,无非是意识到自己内心慌乱后的欲盖弥彰。
顾年和陆唐一并游走在晚宴的人群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好不热闹。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遮掩住每个人浮躁的心;推杯换盏地假意迎合,弥漫着假惺惺的虚情笑容。
到场的所谓权贵大佬,自是从各种渠道对顾年不日前同祖朋的冲突有所听闻,今天出席这次宴会,他们一方面是为了讨好顾年背后的纪唯、陆唐,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尽可能多地洞悉顾叶之争的走向。
单是从当今众人明眼可见的形式,某些局面已然成为定型。眼前顾年的气定神闲以及传言中叶昆中固守不出,促使着原本摇摆不定的看客将筹码压向顾年的一端。
顾年乐得见港口一干人态度的转变。抛弃叶昆的人越多,她的胜算即越大。让叶昆在绝望的孤独中死去,同是她的计划之一。
至于应承下这些人的巴结逢迎,她心有反感,却也算不得什么严重的原则问题。她虽然不需要与这些人结成朋友,却也没必要处处树敌。
不喜欢是一回事,不拒绝是另一回事。大不了回去后仔细洗个澡,去去身上的污秽。
一切看似照着大多数人预想的那般进行。然而却有个别小丑似的人物蹦出来,展示其跳梁的绝活。就好似被安分喂草的马群中,不知怎的混进一只不断嘶鸣的野驴。
顾年饶有兴趣得分出些心思,去辨听这野驴如何大放厥词。
“野种”“顾家败类”“落败的鸡”不堪入耳的声音跌撞而至。陆唐在顾年的身边守着,自然一丝不差地将这些话收至耳中。他怒气不掩地回过身,下令让手下的人强行将此人带离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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