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这里,琳达和斯坦想起老兵记忆中的场景。接着琳达腹痛起来,子宫收缩的疼痛让琳达呼吸急促和尖叫起来。众人呼叫着救护车,琳达被故事惊吓过度,在救护车里就生产了孩子。
一周后,琳达和斯坦抱着女婴来到酒吧寻找讲故事的女人。
“您的故事还没有讲完。”琳达诚恳得说,她觉得听完这个故事比照顾孩子还重要。
女人依然在酒吧边喝酒,琳达从村里其他人处知道,这个女人的孩子全在前线牺牲了,她在酒吧约会新的男子。
他们寒暄了一会,女人继续讲起来。“不要当真哦,这些都是我安慰自己的想象。”
“村庄分许多类,有的是肉体+机械型进攻,有的是灵魂界的村庄,他们培养高级的电脑能手,通过内部特设的网络击毁对方的电脑;有的打坐修禅,用意念控制。特指极少数超能力部分队员。”
“这个故事您是怎么想到的?”琳达问。她听不出这个故事有任何安慰的成分。
“也许我约会了太多老兵。瞎编的能力也增强了”女人笑笑。看着一周大的女婴有了学说话的欲望,逗弄起来。“你要知道,我儿子5周才咿咿呀呀,节奏又变快了。”
“想到我们的死亡能让他们的婴儿全部顺利得度完一生,仍然有宽慰。”女人抚摸着婴儿,喃喃自语。琳达觉得异常恐怖,“您说那是故事……不是真的吧。”
女人很有深意得微笑,“你有听说过,万物皆空的道理么?”琳达更迷茫起来。
“我有两个儿子,都再也没有回来。曾今我一度精神崩溃,当时我怀着第三个孩子,却准备自杀。”说道这,女人脸上有一丝伤心略过。“后来我做了个梦,梦见有传教士告诉我,万物皆空,你可以在梦中、意念中、回忆中和他们在一起。现实世界不过是幕布下的意念投影。”
“那时,我并不明白传教士的道理,依旧郁郁寡欢,认为人生的意义全无,应随儿子们死去。接着我又梦见传教士,他说我们的肉生是灵觉的监狱,若主动越狱,会重生再次炼狱。我开始想象起来,其实儿子们是脱离炼狱的苦海,回到宁静的灵觉世界了。”
“灵觉世界?”琳达有点糊涂。“这是我编的词语,我没有强大的理论和证据来证明我的观点,这就是一个安慰我自己的故事,你听得懂或相信它便不再忧伤,若听不懂,则烦恼尤在。这真的就是个故事。回去吧,孩子哭闹了。”
琳达一边走在路上,一边回想着“虚无”“战争村庄”“灵觉游离”的故事,好似真的得到安慰,却又质疑故事的真实性。回到家,斯坦接到明天上前线的通知。为了安慰浑身冷汗、惊魂未定、反复度步的斯坦,琳达抱住他女人讲的故事。斯坦说,为了验证老兵的敌人是否真的“多胞胎,或长寿”他一定要活着回来告诉琳达。
“一定要活着回来!”第二天,斯坦踏上了直升飞机,琳达眼泪模糊一片,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他们都是牺牲品,但灵觉至少会回归“乐土”;如果故事是假的,那么斯坦就死亡,生活再没有其他意义。但真的回荡在她心中的,是不要爱上男人这句忠告。
这是注定的悲剧,她已飞蛾扑火。
夜里,琳达拥抱着娇小的婴儿。梦见讲故事的女人和许多电视里的僧人,及那些平时不注意的低调人士,站在一条沙漠大道的两旁大石上,指引着鬼魂似的孤魂们前进光明地带。琳达和斯坦就是人流中的小人物,彷徨无助,如无指引就走散了,进入旁边黑暗的迷宫城市。
她好想知道,自己究竟曾今犯了什么罪。她每天一遍又一遍痛苦得问自己。
一天又一天,琳达和母亲照顾着女婴成长。如果我们曾今真是罪犯,那么如此刑罚是否太过残酷。如果赎罪结束,灵觉真得能回到真实世界中,真实世界我又如何习惯,是不是再也没有斯坦了……
——此篇灵感来自与霍金对话的火星男孩。
日期:2017-07-07 14:18:32
后宇宙时代故事十一——美人鱼塞姆
塞姆是一座人鱼雕像,她坐在蓝星球的死海边,观望着蓝星的死海用半个世纪慢慢缩小。
死海曾是滔天巨浪的红澡海洋,海上火龙卷、狂风暴雨都是常客,无数海妖人鱼传说在它的身上发生。
如今它只剩几百亩大小,无虾无鱼,无妖无生气。
塞姆在它汹涌澎湃时矗立,代表着蓝星当地的人鱼文化。蓝星的统治者蓝星人族异常高大,他们曾认为海里有和他们一样高大巨型的人鱼,摇动着尾巴掀起惊涛骇浪,毁灭渔船。
设计师多绒说,塞姆是大海的化身,海啸时惊天动地,平静时无声无息,就像一条人鱼有心情,有性格,把她塑造在海边看日出日落,给壮丽的蓝星风景中增加了独特视角。
很多人遗忘了设计师多绒,就像死海遗忘了它曾今的辉煌。如今从巨大的塞姆视角望去,如同一片大雨后即将干涸的水塘,也许一百个蓝星人一践踏就正式蒸发消失了。
这样的一幕今天就发生了。蓝星人抗议自己的星球即将发生碰撞,而权贵们早已奔走拖沓逃难问题至今,无数人聚集在一起,真得站满了已经快见底的死海。塞姆被涂上了红漆,脖子上被挂着抗议者的文字,一分钟内上了量子风日报的头条。
量子风如同水汽般,在全宇宙订阅者身旁如立体动态幕布似得散开,阅报者唏嘘着,又是哪个星球的动乱。星球移民潮问题总是困扰着后宇宙时代的神经,似乎是永远无法解决的难题。好在有的星球正急需移民涌入解决死城的问题,他们收到讯息后,立即启动移民巨轮驶向那里。
“橘星,离多塔黑洞20万光年,能定居并开荒者,享受优质儿童教育与医疗!”
“椭球星,离天鹅星系中心最近,能解决宇宙射线困扰问题者,终生免费获得食物!”
“祈祷星,在众仙星系,能继承祈祷星传统,加入感恩祈祷之旅者,免费搬家!”
大大小小的天幕广告在涂上红漆的塞姆身后展开,犹如一场盛大的灯光烟火秀,音乐声此起彼伏,烘托着人们难以描述的心情。一时间死海更加闹腾,人们争先恐后地带着老人孩子登上五颜六色的宇宙移民轮,像是抓住最后的机会。所有的巨轮遮住了天空,也许是死海最后壮丽的景观,在落日余辉中异常美丽。
设计师多绒的子女登船前合力抱走了塞姆,他们踏上去橘星的金红色跨光速轮。塞姆的脸映在光速轮窗口,正对着下方的死海,再次成为量子风头条,让全宇宙哀叹一遍。
阅报者们叹息着,也许有一天,自己的星球也会遇到危机。那一天所有物质性的东西都难以带走,每天执着的东西都不复存在,一无所有得踏上另一个星球,而过去的知识、好不容易巩固的社会地位都灰飞烟灭。不知道什么金钱物质能完美无缺得留个下一代。
现实的安逸伴着未来动乱的恐惧,是今天后宇宙大家思考的主题。
日期:2017-07-07 14:18:59
后宇宙时代故事十二——亿万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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