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长出来的时候只低垂着头，瞥了他一眼随即就离开了，他有些不解其意。门开了，常局黑着脸盯着欧海洋，仿佛一只愤怒的公牛。

　　“怎么？让你出来对我不满意？你该跟秘书预约。我的大警官同志！”
　　“还是快点说完的好。”
　　“确定你真的想进来？”
　　“千真万确！”
　　“好吧，那就进来吧。”
　　海洋可不管他脸上那股阴阳怪气，直接走进了办公室。常局身后宽敞的大落地窗采光好的很，充足的日光把整间办公室照得明亮通透。会议桌前坐着四位大佬级的警官，他们都穿着西服佩戴蓝色ABI袖标，蓝色袖标都是常局以上的大官。黑色板报上，用马克笔写着很多图画，海洋看不懂上面的东西，感觉像是ABI内部某种行为鉴定的考核表单。角落处写着欧海洋的名字。他们手里捏着抽了一半的烟，盯着他看，仿佛对海洋突然打断他们的圆桌会议感到非常不满。海洋陷入了尴尬，但他从来不把尴尬当回事。

　　日期：2017-06-08 16:09:22
　　“看明白了吧？”常怀忠的眼睛扫了一眼黑板报。
　　“再开会商量我能否通过考核？”
　　“那是行为鉴定，我们怕你过度寻求真相而忽略了科学理智的思考问题！”

　　“真相是一具被海水冲到下水道的腐烂尸体？当地警方就能解决的问题，或者已经解决了，不用ABI去吧？”
　　“欧海洋，你没有选择该由谁去？谁不去的权利。听懂了吗？这次是对你的考核，如果你认为就是海里冲到下水道的尸体，那需不需要我再你的考核里写个负数。然后你再回储存室呆着去？你认为他是被鱼吃掉了吗？欧警官？好笑吗？”
　　海洋看了看四周，大领导们都闭口不谈，就在那里抽烟。常怀忠也没有再言语，就是瞪着他看，希望他自己能明白怎么回事。欧海洋没有说话，自己走出了办公室并把门给带上了。
　　常怀忠的视线在四位高官的脸上扫视了一遍，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讲了一句中肯的话：“看他怎样解决这事吧。”
　　常局点了点头，心中的不爽还没有完全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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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6-08 16:13:01
　　第二章 环卫工遭袭
　　沈佳悦知道他被释放是后来才听说的，有内部的同事偷偷告诉她的。这两天停职在家，她除了吃就是睡，就当是给自己放两天假。她比自己那位男同事可想的开。佳悦知道他在哪，她穿上风衣走出了公寓。
　　今天的夜空如黑幕一般，看不到星星，月亮躲在厚重的乌云里。鬼天气犹如他内心一样沉默不悦，他觉得又被常局给摆了一局。他们竟然开会，就为了审核他过没过关，需不需要做行为鉴定？他坐在ABI大楼外面一处街心花园的躺椅上，靠近护城河。坐在那他能闻见淡淡的丁香花的味道，躺椅边栽种的到处都是。

　　“我能坐边上吗？”
　　欧海洋熟悉这个女声，他抬头看见沈佳悦正站在自己面前。
　　“可以，不过我今晚情绪不太好。”
　　佳悦撩开了风衣口袋亮出里面的银枪。“没关系，我有枪。”
　　海洋对视她一眼，并没有笑。如果是平时，他一定会被搭档的话逗乐的，但今天不会。佳悦走到躺椅处坐在了他身边。
　　“听说今天常局当着大佬的面让你难堪了？”

　　“嗨！我并不在乎。”
　　“不在乎吗？”佳悦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在闪躲。“不在乎会自己坐这里消愁？不回家？”
　　“去了下水道，坐这儿，闻闻花香呗？”
　　佳悦突然凑近他身边轻轻闻了闻。“花香掩盖不了身上的味儿，你去哪了？”
　　“港口那边红场路的下水道，找到了一具尸体。”
　　“真的有尸体？在哪？”
　　“运到ABI停尸间了吧？”
　　“怎么死的？常局派你去调查吗？”
　　“他派我去，我只看到了那尸体。感觉被他耍了，当地警方就可以解决。他非叫ABI去？”
　　“有点冲动了，我的欧警官。你不觉得自己有点吗？”
　　“你什么意思？”
　　“不是有具尸体吗？”
　　“你去验验尸？”

　　佳悦点了点头，她觉得死者一定能告诉她相关线索。“假设这不是X档案，我也可以给死者一个交代。到底因为什么死的，你不是总寻求真相吗？我可以帮你。”
　　“你跟常局联系过吗？你还没恢复任职吧？”
　　“在ABI我有独立的医学处置权，李婷也会给我开绿灯。”
　　欧海洋的心扉敞开了，他觉得白天的行为有些男人的冲动在里面。他应该有常局的城府，或许该向他多学一些为官之道。这样比较容易有出头之日，这次案件，常局希望他能提交一个优秀的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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