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为了家庭的生存,在浦东杨思开了家小店卖包子和盒饭饭菜,我本来就是做饮食出身,生煎,馒头,包子,混沌,盒饭都会做的,于是我白天在下面做生意,晚上睡在阁楼上面。有一次上海海力霓红灯厂的张厂长因为向我要债,开着车来看我,他看到我系着个围裙子卖盒饭,当时就很感慨的说:“李老板,你当年做过那么大的事业,现在居然做起卖卖生煎馒头卖卖盒饭的小生意。”我说:“人要生存要吃饭,总得要活下去,卖生煎馒头卖盒饭也是一种活法。”张厂长感慨地说:“李老板,像你这样龙门能跳,狗洞能钻的人,将来还会发达的,一定会东山再起的。”他没向我要钱就走了。
日期:2017-07-26 16:58:27
五 忍无可忍 奋起杀人
盒饭小吃店开了半年多以后有一天我听人说:我那个巴士大厦的桑拿会所已让马富婆转让给了一个姓沈的澳大利亚华人,这个沈老板把钱也给了马富婆,我听了以后很生气,他们欺人太甚,一点消息都没有告诉过我,所以我决定要去要回这笔钱,王吉也同意了,当时我们想,这些人是无恶不作的很霸道,我拼了命的去跟他们要钱,可能会出事情,为防不测我和王吉商量干脆我们两人办理个离婚手续,以后我出了什么事情,他们也不会找你,你可以说我和李明伟已经离婚了,一切与我无关。就这样为了保护我老婆王吉,为了保护我的家庭和孩子,我做出了男人应有的担当和责任,在2004年的7月15号就和王吉去了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果然在2004年7月20号出了这件杀人大案,我坐了十年多的牢,而从离婚到出事仅仅5天时间)
离婚后的第四天,我就冲到巴士大厦问他们要钱去了,我想我首先要找到巴士大厦物业公司的杨总,等我找到杨总时,刚巧那一天澳大利亚的沈老板也在,我想证实一下马富婆是否已把桑拿会所转让掉了,当时杨总说,有这回事,转给了沈老板,沈老板也说:我把钱已经给了马富婆,共计一百八十万,然后杨总说:我们正好也要找你,你必须要在这份转让协议上面签个字,因为你是新梦特奇的法人,我当时一听气得要命,凭什么我还要签字,我的桑拿会所已经给人家卖掉了,我却没有拿到钱,还要我签字,这算什么回事啊,所以我把我没有拿到马富婆的钱给杨总讲了,当时杨总还有些不相信,然后我就把他们如何如何欺负我,然后一步步的吃掉了我的会所,我告诉他们这帮流氓怎么怎么坏,怎么怎么可恨,都讲了出来,当时沈老板在边上讲:“你这些事情我也知道,他们这些流氓是硬吃掉你的盘子,主要是你自己胆小怕事,太窝囊,没有用,如果是我的话,早就跟他们拼命了。”当时我听得脸也红了,一个堂堂男子汉单胆小怕事,结果给流氓搞得方向都没有了,早知道叫上些人与他们拼了,也不会发生被他们霸占的事情。沈老板说:“你是个男人,我车子后备箱里面有把刀,你有种拿了去和他们拼了,看他们能把你怎么样?”我当时感到无地自容,杨总听了这番话后相信我没拿到钱,所以说:“这样吧,明天下午2点钟,大家都到这里来开个协调会,他们没有把钱给你,我通知他们把钱早点还你,但是你必须在这个协议书上把字签了,也好让接盘的人能经营下去。”我听杨总讲完以后,想想这样也很好,明日就能解决问题了,所以高兴的回了家。
谁知到家后的当天下午,马富婆和一些流氓打电话到我家里,在电话中破口大骂,他们说我在外面使坏,说他们坏话,并在杨总面前告他们状等等整个下午有十几个电话打过来,口口声都是说你等着,我们要消灭你,后来我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王吉也很害怕啊,害怕他们晚上到家里再来捣乱,就这样我们战战兢兢的过了一夜。第二天,也就是2004年7月20号下午2点左右 ,去不去巴士大厦开会?我心里也起了纠结,去的话这批流氓肯定要打我,要消灭我,起码会遭到一顿毒打,打了也没有办法,丨警丨察是不管的,(人民丨警丨察要出了人命以后才会来管),不去的话会错过那么好的机会,现在是杨总在帮我们要钱,思考再三后决定去参加当天下午的会议,为防不测我瞒着王吉,从家里拿了一把刀,藏在身边。心里在想如果今天你们再有人来打我,我就和你们拼了。出发前我想到上午我姐姐和我说,母亲就在医院里化疗,病很重,所以我决定先去看看母亲,心里想,要是我出了什么事情,以后想看都看不了啦。到了母亲的病房,母亲正在输液,看到母亲憔悴的样子,我心里一酸就跪在母亲的床前,什么也没有说,叩了九个头,就含着泪离开了母亲的床前,想不到这也是我和我母亲的最后一面,从此以后我再也看不到含辛茹苦把我们抚养长大的亲爱的母亲。我走了以后,同房间的病友对我母亲说,你儿子的神情不对,一句话不说,光叩头,会不会出事?母亲听了也觉得不对头,打电话给我姐姐,让我姐姐陪她到巴士大厦去,等她们母女到巴士大厦时,血案已经发生,母亲哭喊着,明伟,你是知道要出事才来看我的啊。母亲哭喊的话后来也成了了我蓄意杀人的证据。
离开母亲后,我来到了巴士大厦十六楼的会议室,一看王吉,以前我棋牌室的夏经理,律师,沈老板,杨总等等都到齐了,马富婆没来,来了个外号叫奥迪的代表。也是一个社会上的混混。坐下来开会,开始还谈得比较好,奥迪还比较讲道理,我说一百多万转让费,我只收到不足三十万的零头,奥迪说:“马姐没没给你钱?这事我不知道。我回去问问马姐,让马姐把钱给你,你签字,沈老板就可以接盘了。”大概三点零五分,我们大家准备签个会议记录,突然冲进来五,六个年轻人,是恶婆马士琳带来的。流氓进来就问,哪个是李老板?我说我就是,有什么事跟我说。流氓们什么也不说,上来就劈头劈脑地打,恶婆在旁边说,就是他,给我狠狠地打,打死他。当时我两手抱头,被他们打得倒在地下打滚。倒地打滚时,我腰里的刀咯到了我,我当时脑子充血了。流氓们见我倒地,有几个人又去打我的部门经理,那是位年轻女性,另有几个去打王吉。这时恶婆身边没人,嘴里还在穷凶极恶的指挥打,我趁马富婆身边没有人,自己爬起来,抓住那马恶婆领子,想起这段日子受的气,遭的害,及今天的遭遇,我血往上涌,从身后拔出刀来,怒火满腔地连续的捅了她几刀,她身上满身是血,我身上也满身是血。有个小流氓见我与他们老板对打,跑过来,从我身后抱住我的腰,我从恶婆身上拔出刀来,也不看后头是什么人,反手给后面那个流氓也捅了几刀子,那帮凶挨了刀,松了手。恶婆被刺中了心脏,当场死亡,几个小流氓见我动刀子,吓得都逃走了,被刺伤的小流氓进了医院,后来也死了。
我杀了人后,倒反而很镇静,先打电话给派出所报警,然后拿了刀子,到马路上去打车。七月份正值夏天,我浅色衣服上和手臂的血,是我捅马富婆刀子溅的,我鼻子嘴巴是流氓打我流的血,我扬招出租车,出租车司机靠近我时,看见我浑身是血,手上还拿着把刀子,都一踩油门跑了,好容易拦到一辆出租,司机也不愿拉我,我告诉他,我杀了人,现在要去中山路上的市公丨安丨局803自首,我说我不会伤害你的。这下司机总算肯拉我了。到了803门口,我付钱下车,门卫问我什么事?我说我杀了人了,门卫见我遍身是血,手上还拿着把刀,听我说杀了人,顿时大惊失色,让我把刀子放下,叫我蹲下,我把刀子朝地下一丢,面不改色地蹲了下来。门卫打电话,出来几个丨警丨察,马上把我上铐带了进去,到了里面,我一五一十地交代,我为什么杀人和如何杀人,803听了倒还有些同情我,他们打电话去巴士大厦,落实具体情况,此时派出所的丨警丨察已经控制了巴士大厦,各个角度的照片都已经拍好。他们证实我杀人的实话。这案件发生在卢湾区,因此803把我送到卢湾分局刑事重案组。卢湾分局的丨警丨察们因为知道前因后果,对我倒是很客气,招待我吃东西。说:“李老板,你给这些流氓弄得苦透苦透,这些事我们都知道。这些流氓都是新疆回来的劳改释放犯,是一批亡命之徒,他们依附马富婆,什么坏事都敢干,害了不少人。”这时我十分激动,我说错了一句话,我说我恨死了他们,我报了六次警,都不管用,难道人民丨警丨察真的要等出了人命才管吗?我被他们打了不知多少次,我怕今天会给他们打死,所以带了把刀在身上,作防卫用。因为这刀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所以给我定性为有杀人预谋,有杀人故意,而且人确实死了。故意杀人,这是刑法里最重的大罪。卢湾警方用脚镣手铐把我铐起来,送卢湾区看守所,看守所见我脸上身上被打伤,让我先检查身体,这时我的血压是伸张压230,收缩压是130,我血压这样高,身上眼睛有多处有伤,万一在看守所出事,谁负得起责,何况还是个杀人犯。所以看守所以病情和伤势沉重为理由,不肯接收我,把我送到提篮桥属下的监狱医院。提篮桥监狱医院见我头部有伤,要给我做CT,可提篮桥监狱医院又没有CT设备,于是又把我送到虹口区中心医院,一直折腾到半夜近一两点钟,才回到提篮桥监狱医院值班室,交给值班室的两个小青年丨警丨察。我进值班室前,两个年轻丨警丨察正谈得兴致勃勃,深更半夜的打扰这两个小丨警丨察的谈兴,他们极不高兴,交接时对接收我的医院丨警丨察说,这个小子杀了两个人,一个当场死的,一个在医院里抢救,也快死了,生活做大了(即案子做大了),你们在病房里一定要把他安顿好, 一定要安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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