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玉》
第49节

作者: 沂涟漪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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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7-05-30 13:32:16
  刘頔很歉意地说,牧易,对不起!我们怎么老是在医院里一起度过?我们怎么这么背?我们什么时候能转运呢?
  这是他最想说的话。
  心痛的牧易感同身受地望着刘頔。
  牧易不解地问,刘頔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頔回答,昨晚12点都过了,路上没有一个走路的人。我以为我就那样死了呢?我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了!
  牧易说,我昨天下午开着车突然拉肚子就提前回来了,断断续续在家躺着,断断续续地起来上厕所,折腾到11点多才睡着,饿醒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多了。发觉你的床是空的,我有个不好的预感,就摸着黑去了“烦恼丝”找你。结果模模糊糊看见你窝在地上…。
  牧易见刘頔不做声又接着问,你还记得昨晚打你的人吗?
  刘頔又回想着那个沙哑声音中话里有话的警告。他似乎有了一些端倪,但他却顾左右而言他,牧易有镜子吗?我想照照。我现在就剩下这张脸了,可不能再破了相。
  牧易说,医院没有小镜子。卫生间是有一块,可是你现在哪能动?
  刘頔摸着自己的脸。
  牧易一丝浅笑,别摸了,还好没有破相。医生说主要伤的是腰。

  刘頔说,那就好。
  牧易继续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呢?那晚打你的人…。
  刘頔沉默起来。
  牧易继续追着问:刘頔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刘頔作思考状:是有一个漂亮的女顾客,头发的花我给烫错了。

  牧易:会是她找人打的你吗?
  刘頔:不知道,真不知道。反正烫头的第二天那女的到店里来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牧易:刘頔,以后别再太晚关门了。钱是赚不完的。你这样太危险了!
  刘頔乖乖地答应说好的。

  日期:2017-05-30 13:34:17
  过了两天,牧易在病床边给刘頔喂白米粥。
  牧易:刚在楼下买粥,有好多种。我给你打手机想问你喜欢什么粥,手机却是不在服务区。你的手机呢?几天都没有看见,我一直都忘了问你。
  刘頔:手机丢了。

  牧易:是那晚丢的吗?
  刘頔说是的。
  牧易:那估计不是那烫头女的打的,你肯定是遇见抢劫的了。
  刘頔没再继续讨论手机的去向。他也没有告诉手机被那些人踩烂的事。因为他隐隐约约猜到是谁打的他。
  一个月后刘頔出院了。
  刘頔出院后没有马上去“烦恼丝”开工,而是听牧易的话在家养着。
  牧易每天早上出车前给刘頔买好早点,又接着把中午的饭菜做好,刘頔只需要在微波炉转一下就行。
  晚上一收车回来,牧易又开始忙着做晚饭。
  刘頔躺在床上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在小屋里为自己忙前忙后,他心里滋生出一种莫名的幸福感。
  难怪钱敏凤老是不放手牧易,我一个男的都这么喜欢他而不能自拔。
  这样心情很好地想着,牧易在厨房喊刘頔准备吃饭了。
  又是一个周末到了,牧易给自己放了假。其实他是想在家里陪着刘頔。
  他买了刘頔所有喜欢吃的菜,冰箱都填满了。

  中午,小桌上摆满了菜。糖醋小排,清蒸基围虾,水汆广东菜心,凉拌金针菇,蒸蛋羹,大棒骨萝卜汤。
  日期:2017-05-30 16:16:44
  刘頔心情不错地说,真香,真香啊!牧易难怪女人都喜欢你,我是男的都不由自主地爱上你了!
  刘頔望着牧易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打趣道。
  牧易勺了一碗汤放在刘頔面前,又递给他一双筷子。
  刘頔兴奋地说,牧易,我真有口福,这顿打,我也算是没有白挨。
  提起被打的事,牧易脸色变了,眼神凝重起来。
  刘頔低头喝着汤,没有发现牧易的变化。
  牧易坐那不动,他等着刘頔抬起头。

  等刘頔喝够了汤抬起头,他见牧易的神态不对劲,问你怎么不吃呢?是不是累了?
  牧易:刘頔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刘頔:我没有啊!你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牧易:刘頔你一直都知道是钱敏凤找人打的你,是不是?
  牧易突然说。
  刘頔一言不发,嘴里依然慢慢嚼着菜。
  牧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承认了。这么严重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刘頔:告诉你什么啊?
  刘頔烦躁起来放下筷子。
  牧易:告诉我是钱敏凤找人打的你。
  刘頔:我又不确定,我又没有证据。
  刘頔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牧易笃定地说,我现在有证据了。
  刘頔惊讶地看着牧易。

  牧易说,我刚买菜回来,看见老房东在走道里扫地。
  日期:2017-05-30 16:18:15
  老头拉过我神秘地说,前几天天擦黑的时候,一个年轻女的,个子不高,在你们门前转来转去。我问她是干什么的?她犹犹豫豫问我住这屋里那个受伤的男的死了没有?老头问是哪个男的啊?这屋里住着两个男的呢!那女的说,就是皮肤白点的那一个。老头说不知道啊,谁受伤了?那女的见问不出个所以来,就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悻悻地走了。
  刘頔:这样也不肯定就是钱敏凤啊?
  牧易:老头还说了,这女的面熟,前一段时间在院子门口也碰见过一次,她和一个年纪偏大的女人来过这院子。
  刘頔在心里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
  刘頔看着牧易说,你这样生气,想怎么做?
  牧易:我要她亲口承认这是她钱敏凤干的事。
  刘頔:她承认了又怎样?她巴不得你回去找她呢!她就是要激将你,我要是你,就偏不回去。
  牧易:那你就这样白白挨她的打了?
  刘頔:牧易你就算回去了,她就算承认了,我不是一样也白白挨打了么?
  牧易打了自己一嘴巴,说我真没用。
  刘頔:牧易你就认了吧!你找的女人也真不是个东西。

  牧易还能说什么呢?
  一夜大风刮的梧桐树叶子都掉光了,又是一年的深秋了。
  晚上,牧易自己给自己放了假没有出去拉活。
  他还做了好多菜。
  刘頔丢下店里一个洗头的老顾客提前回到小屋里。
  两人喝了好多酒,地上全是空易拉罐。
  牧易歪歪倒倒地一个个把空易拉罐捡起来捏扁了又丢地上去,叮叮邦邦直响。
  刘頔红着脸打着酒嗝对着牧易微笑。
  牧易结结巴巴地说,刘頔同学,你…。你还是不喜欢女人,不喜欢女人…。你喜欢男人。

  刘頔却很清醒地回答他:自从坐牢后,我的确不再喜欢女人了。但我也不喜欢男人,我喜欢的是你牧易。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个牧易。
  刘頔一边笑一边灌酒。
  牧易眼睛湿润了,他凝望着刘頔说,你胖了。
  刘頔说这一段我挺开心的。那你呢?牧易你开心吗?
  牧易用力点点头。
  他们彼此之间涌上一股难言的温情。
  日期:2017-05-30 18:27:36
  一个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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